秦如霜有些惱怒，低聲道：“王爺……”

可這有些惱怒的聲音，聽在謝洵耳中更像是撒。

秦如霜看著被謝洵握在手里的雙足，不知如何是好。

謝洵今日近到底是怎麼了？

和的這一雙腳過不去了？

謝洵卻是一臉正經說道：“男有別，我既然住在你的主院之中，院子里那些小丫頭天黑我就讓他們走了，不用在跟前伺候。”

“王爺不用下人伺候，我可不習慣事事親力而為，把我伺候的小丫鬟進來。”

“晚了。”謝洵一邊說，一邊按住的腳，“再泡一會兒。”

“你那小婢已經被我打發去下人那邊的院落里，一時半會來不了了，如果你不習慣事事親力親為，我來伺候你也可以。”

下人們住的院落在王府的最后面，中間還隔著那幾個被推倒了的偏院，如今正在施工，周圍堆著許多東西，來回一趟不容易。

秦如霜自然不是那種會大半夜刁難人的格，也就作罷。

不過到底不會讓謝洵真的來伺候，忍不住了泡在熱水里的腳。

只是的玉足被謝洵抓在手里，一時彈不了，一用力水便灑了出來，有不都落在了謝洵的擺。

謝洵只覺得手中的玉足溫潤如玉，時不時那麼一兩下，雪白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他只能按住秦如霜的雙腳，低聲道：“別，馬上就好了。”

秦如霜見將洗腳的水踢到了謝洵上，本就有些抱歉，聽到謝洵讓別，撇了撇，索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隨他去了。

謝洵也沒有得寸進尺，老老實實地伺候秦如霜泡完了腳，便沒有多余的作。

今夜孩子不在主院，而是跟著娘睡在廂房。

沒有孩子在，秦如霜覺得有些別扭，自覺地睡到了床榻的最里頭，翻過去面對著墻，只把一個背影留給謝洵。

謝洵也知道，有些事著急不得，于是上床之后，只將大半的被子輕輕蓋到了秦如霜上，便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謝洵要進宮去向祁帝稟報公務，秦如霜也早早地跟著他起來了。

謝洵見起得那麼早，按住了起的作，說道，“你再睡一會兒，估著等我從父皇寢宮出來你再進宮，我們一塊去母妃的宮里。”

秦如霜掀開被子，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和你一塊進宮，也許久沒去看母妃了，你去找父皇的時候，我就在后宮陪說說話，等你來了再聊正事也不遲。”

見秦如霜態度堅決，謝洵也就沒有強求，兩人一塊兒去了皇宮。

祁帝的寢宮之中。

因為現在祁帝病得太重，無法起上朝，于是便將寢宮外的一個會客小間，單獨隔了開來，隔著簾子，祁帝可以躺在床榻之上，聽大臣們議事。

有言得了謝洵的授意，彈劾樂朱煞前些日子在懷王府，因為顧人而鬧事的事，祁帝聽完怒不可恕。

今日朱煞也來了，只不過他從進了寢宮之后看都沒有看謝洵，一眼聽到有言彈劾他，也只是一言不發的跪了下去。

“臣自知有錯在先，辜負了陛下的厚，自請降低軍職，去皇城軍中帶罪思過。”

朱煞沒有為自己爭辯，反而自請降罪，這讓祁帝心里舒服不。

他是謝洵的人，于是祁帝便下意識地說道，“那你就便去鄒遠手底下。”

朱煞卻是搖了搖頭，“陛下，臣不想去鄒遠將軍手底下，鄒遠將軍與我是同僚，難免對我有所寬容，我本就是戴罪思過的，不如讓我去周將軍麾下吧。”

朱煞口中的周將軍，正是突然被祁帝提拔上來的，去年的武狀元，名周辭。

祁帝奇怪地看了朱煞一眼。

他原先以為只是一個人，朱煞不會因為這件事記恨謝洵，畢竟他在謝洵手底下那麼多年，可現在他卻對自己的想法生出了疑慮。

莫非這朱煞真的對那顧人用至深，因此對因此和謝洵翻臉了？

不然怎麼會明知道周辭不是懷王的人，還要自請去周辭那里，難道就不怕自此被周辭打，一輩子再無翻的機會嗎？

祁帝看了朱煞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可關系到你的前途，你想好了嗎？”

朱煞跪在地上重重一磕頭，“陛下，臣已經想好了，就讓臣去周辭將軍那里吧。”

祁帝心下了然，看來朱煞與懷王真的已經結下仇怨，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謝洵對軍權的控制已經引起了他的忌憚，能讓他手底下失去那麼一兩個能干的副將，不失為一件好事。

于是想也沒想便答應了，“那好吧。即日起奪去你副將職位，將為皇城軍百夫長，跟著周辭，好好護衛皇城吧。”

朱煞領命。

而一直在一旁聽著祁帝置的四皇子謝，突然輕輕用手推了推謝洵，低聲問道：“二哥，兄弟哪有隔夜仇？你就這麼看著朱將軍自毀前程呀？”

謝洵面無表道：“都是去皇城軍中當值，怎麼就自毀前程了？”

謝撇了撇說道，“這武狀元之前一直被忽略，好不容易當上了皇城軍副統領，你將朱煞放在他手底下，朱煞哪里還有出頭的機會，不被打就是好的了？”

他說完，靠近謝洵，低聲道，“二哥，難道坊間傳言是真的？朱將軍真的顧人得死去活來，所以才會心中記恨你，故意不去鄒遠將軍手下，而是要去那周辭手下？”

謝洵神淡淡的說道，“不管到鄒遠手下還是去周辭手下，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本王有什麼關系？”

謝見謝洵一派冷淡的樣子，心中更加篤定，因為顧人的事兩人已經離心。

自以為窺探到真相的謝，心中自然是樂不可支。

等他再想想辦法，將謝洵邊的這幾個副將一一除去，謝洵就再也沒有了能與他抗衡的可能。

謝洵懶得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臉，沒有再說話。

謝自覺無趣，也轉過去了頭，聽朝臣們議論這幾日的政事。

而謝洵篤定朱煞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便也收起了思緒。

等到祁帝宣布可以離開，他便去后宮之中找秦如霜和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