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到謝的府邸之后，便將今日聽到的話，還有謝洵對管家的吩咐，一五一十告訴了謝。

謝看了一眼蕭山，問道，“這檔口，懷王妃不留在府中，怎麼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不是與那顧人姐妹深嗎？“”

蕭山想了想，說道，“恐怕正是因為他與顧人姐妹深，明知道圣旨難違，不愿意看著自己的姐妹在眼前死去，又對懷王有怨氣，所以才會離開懷王府吧。”

蕭山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這懷王對懷王妃還是用至深，之前陛下提了一句要將顧人置掉，他竟然本都不疼惜，甚至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想來是懷王妃得狠了，顧人一直留在王府中，他怕懷王妃介意，又因為懷王妃與顧人好，無法將此人逐出府邸……”

此時有正兒八經的理由，能把顧人這個麻煩解決了，恐怕心里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謝有些猶豫問道，“可是外公，哪怕會因為這樣一個人，讓他和手底下的副將兄弟離心，也在所不辭嗎？”

蕭山嗤笑一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謝洵手底下的那幾個副將，有文采斐然的，有武功高深的，也有老謀深算的，唯獨這個朱煞……空有一蠻力，其他的還真看不到什麼長！”

“再說朱煞如今手中又沒有實權，失了這樣一個人，懷王怎麼會覺得心疼？”

“他現在正是對懷王妃上心的時候，恐怕滿星滿眼里只有秦如霜那個人吧？”

蕭山說這話就是以己度人了。

因為在他心里，他覺得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就應該待在后宅，規規矩矩聽男人的安排和調遣。

若一番大事，失了一兩個人又有什麼關系？

這天下人何其多，只要權力和金錢在手中，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別說就是一個小妾，蕭山府中有一房正妻，四房小妾，底下兒也有好幾個，幾乎都不怎麼他看重。

大多數都嫁給了需要籠絡的員，和手底下的得意門生，用以維系兩邊的關系。

在他眼中，別說不相干的人了，自己的親生兒都可以舍棄，自然覺得謝洵是皇子，又不是沒見過人，野心又大，不會將這些兒長的事放在心上。

謝聽蕭山這麼說完，也將心中的疑放了下去。

“那外公，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蕭山笑了一聲，說道：“怎麼辦？等著三日之后看懷王府的笑話！”

“朱煞那人是個死心眼，看著從來就沒過人，第一次上人，還是顧人那樣妖嬈人的人，心中自然是有不舍的，說不定三日后我，們還能看到一出好戲呢。”

……

話分兩頭。

秦如霜這邊回了將軍府之后，秦將軍還是依然假裝自己不存在，將空間都留給秦夫人和秦如霜母二人。

秦夫人這些日子也聽了京都的傳言，得知這件事所有的過錯，都被推在顧人一個人上，自然是有些難過。

秦如霜并退了下人，確定院子里只剩和秦夫人之后，才將自己的打算同秦夫人說了。

“母親不必擔憂，朱煞與顧人是兩相悅，但因為他們兩人份太過特殊，加之背后又有小人搗鬼，所以我和王爺才決定將計就計，讓顧人換個份，重新留在朱大人邊。”

“過幾日，等到陛下賜毒酒去懷王府中，顧人“死了”之后，王爺會帶著許多禮來將軍府中求我的原諒，將我請回去，到時候送來的裝禮的箱子勞煩，母親一定要替我看好！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秦夫人一聽，就知道了和謝洵的打算，神鄭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到時候那東西送回來之后，我親自守著，誰也別想。”

秦如霜笑了笑，說道：“如此就麻煩母親了，這兩三日王爺恐怕還要來王府幾回，你吩咐管家不必擔心，只管把他趕回去就是了，戲要做得真一些，背后那些人才會信。”

秦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全聽你們的安排，你們也要小心一些，對了，到時候去賜酒和白綾的是錢二通嗎？邊應該還要跟著宮中的其他人吧？會不會出破綻？”

秦如霜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竹在，點了點頭說道，“母親你放心，錢二通向來是靠得住的，這次的事，他也會辦妥的。”

第二日，皇宮之中。

錢二通照常去了祁帝的寢宮之中。

他俯下，低聲對祁帝說道，“陛下要將顧如決的消息，臣已經與懷王通過了。王妃有些生氣，帶著孩子回將軍府去了。”

見祁帝皺眉，錢二通連忙說道，“陛下先別生氣，王妃帶著孩子回將軍府也是好事一樁，小皇孫馬上就要辦周歲宴了，府中有人命司，不宜讓小皇孫看到，帶著他會將軍府也好。”

“還有就是王妃子耿直，有時候沖撞了陛下，陛下雖斥責過，但臣知道陛下心中定然是希懷王與王妃能和和的……”

“王妃回了將軍府，沒有親眼看到顧人被賜死，對王爺也不會那麼埋怨，有小皇孫在中間從中協調，想來過不了多長時間也能和和起來。”

祁帝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還是你懂朕的心思。有哪個做父親的不希自己孩子家中和呢？朕雖然斥責過如霜，說不懂事，不懂規矩，可朕也是看著長大的，也是疼的。”

錢二通連忙道，“王妃都看在眼里，他們如今自己也當了父母，是能諒陛下的心的。”

錢二通幾句話便將祁帝哄得服服帖帖，見祁帝心好了，他才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臣想與陛下商量……”

“你說。你做事朕向來放心，是不是有什麼難？”

錢二通低聲說道，“顧人這件事，因為言彈劾的實在厲害，風聲也走了出去，如今民間對這件事議論的……實在是不太好聽。

祁帝文言皺了皺眉，哼了一聲說道，“必然是老四將消息出去了，朕就知道！他從小便于洵兒爭來爭去，如今真是越發沒有分寸了！皇家的丑事也是他能這麼大大咧咧往外說的？！”

他里這麼說著，倒也沒有真的責怪謝的意思，而是接著問道：“你接著說，外頭評論的不好聽，然后呢？”

“臣是想著兩日之后，臣去懷王府賜酒的時候，就不宜帶太多人了，帶一個的小宮就可以了，免得底下的人什麼事都胡往外說。“”

祁帝向來是面子大過天，聽到錢二通這麼說，也同意了，“這事你看著辦就行。”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到，“只是你選擇這小宮，也一定要嚴實的，知道嗎？”

錢二通點了點頭，說道：“臣自然知道怎麼讓“閉”，陛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