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事到底是怎麼鬧這個樣子，朱煞他真的同王爺鬧翻了嗎？”

顧人向來格瀟灑，很見這樣一臉愁容的樣子。

秦如霜卻是沒有回答的提問，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之前問你的事你想好了嗎？若你有朝一日能夠從懷王府，你是否愿意將朱煞當做你的良人？”

“你不用覺得心中有力，朱煞與王爺只是在演戲，這件事是有人從中挑撥。”

“之前許諾還你一個清白的份，我們也是想借這次的機會給你一個重生的契機，至于你和朱煞的事，全看你自己的心意，不必考慮我們。”

顧人抿了抿，問道：“王妃，朱煞因為我的事，是不是在陛下面前扛了很大的力？”

秦如霜也沒瞞，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不管這次背后之人是因為什麼目的進行挑撥，也不管朱煞和王爺最終決定如何應對，至他在陛下面前，是留了一個誤國的印象的，這樣的印象，將來想要扭轉真的很難，可是他依舊愿意為了你，去背負這個罵名。”

顧人深吸一口氣，說道：“他的意我知道了，勞煩王妃替我告訴他，若他真的不嫌棄我的出，未來長路漫漫，我自然愿意陪他一世。”

秦如霜笑了，說道，“你們想開就好，其實我也看出你對他有意思，之前不過是顧慮太多，你做出這樣的選擇，我倒不覺得驚訝，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同你商量。”

“這次要讓你從懷王府中，必然是要演一出好戲的，而那日我同王爺和朱煞說了，你之后不一定會選擇他，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和未來。”

“朱煞他一筋，王爺怕他最后的那一出戲演不好，所以想同你商量一下，到時候我們先告訴朱煞將軍，說你愿意從懷王府，但對他并沒有意思。”

“多讓他一點打擊，演起戲來才比較像。”

秦如霜看著顧人，笑著說道，“我要提前同你說一聲，怕你將來看他心灰意冷的樣子，心疼。”

顧人心中做出了決斷，整個人都灑不，這會兒臉上也有了笑意。

“他皮糙厚的，讓他傷心就傷心一會兒吧，再說了，那麼容易就讓他抱得人歸，哪有這麼好的事？”

“好，那我知道了，這幾日你就別來胭脂鋪了，安心在王府中呆著，等到陛下的決斷出來之后，我再告訴你后面應該怎麼做。”

顧人點了點頭頭，忍不住握住了秦如霜的手。

“雖然你和王爺沒有同我說你們要做什麼，但我知道此事必定兇險，王爺和王妃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秦如霜笑了笑，臉上盡是慨。

“我當初將你們三人作為良妾，擅自做主將你們娶到府中的時候，并沒有考慮你們的境，一心只是為了報復謝洵和秦方好，可是這麼久過去了，我難得有了你這個知心朋友，還是要鄭重地同你說一聲……”

“之前讓你無端卷懷王府，是我的錯，往后慢慢漫余生，希你過得開心。”

直到此時，顧人聽到秦如霜的話，終于對過去的一切不再介懷。

“我命本賤，一生如同浮萍，飄飄沉沉。之前剛懷王府的時候，我也想過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因為來到懷王府而更加多災多難，但現在我覺得并不后悔，因為我遇到了你們。”

“多余的話我不想多說了，王妃這個朋友，就當是我厚著臉皮與你稱一聲姐妹，我們的姐妹之，只要我顧某活著的一天，就與王妃是一輩子的姐妹。”

……

與顧人說開之后，秦如霜將顧人的心意同謝洵說了。

又告訴了謝洵，先讓他不要告訴朱煞，免得朱煞到時候演戲出破綻，謝洵自然是同意了。

四皇子謝府。

“外公！這次真是大快人心！你有沒有看到今日在寢宮里，陛下聽到朱煞與謝洵爭執時，那個臉難看的喲！”

“還有那個朱煞，竟然真的因為一個人就要和自己的主將鬧翻！真是沒腦子，我看他們爭吵的樣子都能多吃一碗飯！”

蕭山默默地看著自己說得眉飛舞的外孫，雖然心里有些看不上他這副小人的這個樣子，但心里也是覺得暢快的。

他們之前被懷王擺了一道，還失去了皇城軍的控制權，如今看來，他們失去了一個皇城軍的控制權，謝洵卻是要失去手下的一員猛將！

這樣算起來。他們可不虧！

不過蕭山還是下了角的笑意，對謝說道，“這才哪兒到哪兒？明日你再多找幾個言，多彈劾一下朱煞和懷王府，務必要著陛下早做決斷，這樣有損皇室威嚴的事，可不能再拖了！”

早日讓祁帝做出決斷，那麼朱煞和謝洵就會更早地翻臉，對他們而言有利而無害。

直到現在，蕭山突然有些謝背后那個人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麼目的，為他們出了這個點子，也不知道他最后會不會在背后一刀，至這件事上。是實實在在地讓他和謝嘗到了甜頭。

聽到蕭山的吩咐，謝楊連忙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外公，我明日就下令讓手底下那幾個言在多多彈劾一些，反正不過就是一個人，犧牲這一個人，能讓他們兄弟反目，實在是太值了。”

……

而近來，祁帝的病越發重了。

本來就不好，又聽到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人，和手底下的副將離心，自然是對顧人越發不滿意。

今日也是一樣，又有兩個言分別談彈劾朱煞和謝洵，祁帝越聽臉越難看。

其中一個言說道：“陛下，誤國，那顧人本就是舞姬出，我看如同妖一般蠱人心，這樣的子，不管是留在懷王邊做小妾，還是朱大人那邊……可都留不得了呀！”

祁帝聽到這話，眼中的殺意已決。

他對兩位言說道，“此事朕心中已有決斷，你們下去吧。”

他將言屏退下去之后，來了已經從翰林院又調回自己邊的錢二通，吩咐道，“我知道你與懷王妃有些，那顧人又與懷王妃同姐妹，但這件事朕派誰去都不放心，還得派你去。”

而錢二通一直在袖中握的手，聽到祁帝這話，終于是松了下來。

他知道祁帝這是下定決心要死這個禍國殃民的顧人了。

可是死一個人，這種事中間的變故太多，若是祁帝將這差事吩咐給其他人，他們中間可以作的空間太了。

此時祁帝將差事吩咐給了他，他終于放下心來。

錢二通拱了拱手，說道，“陛下吩咐的事，臣一定會辦得干凈。”

祁帝臉上疲憊之更甚，說道，“畢竟是個人，白綾和毒酒……你兩樣都帶過去，讓自個兒選一樣吧，死得面些。”

錢二通想了想，這事若是來得太突然，懷王府那邊恐怕不好謀劃。

于是便對祁帝說道：“這件事是不是要提前知會一下王爺？我看王爺倒是對那個顧人不冷不熱的，就怕王妃顧念姐妹誼，又和王爺鬧起來，不如先緩個兩三日，讓王爺先去說服一下王妃，以免到時候鬧得難看。”

祁帝想了想，說道：“還是卿你想得周到！就按照你說的辦法，這事就全權給你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