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人眼見瞞不下去了，索也同秦如霜說了實話，沒說喜不喜歡朱煞，只是同秦如霜說覺得兩人并不合適。

“他是王爺邊的副將，我名義上是王爺的小妾。朱煞他腦子不靈，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王妃你也跟著他胡說……”

秦如霜無奈地看了一眼，說道，“你明知如果你們兩相悅，我和王爺是有辦法全你們的。”

顧人抿了抿，將茶盞放下說道，“王妃不瞞你說，我是真的沒有想過與什麼人一起過日子，我就覺得現在這樣的日子好的。”

秦如霜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不你，但我覺得朱煞此人忠實憨厚，是個難得的良人，你若哪天想通了直接來同我說，不用心里有什麼負擔。”

顧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王妃。”

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對了，上次您和王爺去胭脂鋪的時候，看您神思有些倦怠，是不是又心王府的事，又照顧孩子，太累了？我特意讓人研制了一瓶安神的香膏。”

將瓶子遞給秦如霜。

秦如霜打開之后。看到里面雪白晶瑩的膏，又放到鼻子下輕輕一嗅，竟有一淡淡的臘梅香味。

杜氏胭脂鋪的幾個老師傅，有一門從鮮花中萃取香味的手藝。

只不過那手藝要十幾道工序，而且制作工藝十分繁雜，他們通常都用來萃取一些常見的花草的香味，像臘梅這種只有冬天開一季的植，制作起來實在是麻煩。

顧人指指那香膏說道：“里頭加了安神的東西，還是王妃你喜歡的臘梅香。”

秦如霜欣地點了點頭，“你有心了，這做起來怕是不容易吧，臘梅香味濃的。”

顧人笑了說道，“王妃你喜歡就好，這東西從今年剛剛一冬就開始準備了，尋了京都里最早一批盛開的臘梅，開始制作到現在萃取了十來道香味，就是眼看著這臘梅的花季快過去了，也只是做出了幾瓶，我那還有一些，王妃你用完這個我再送來。”

秦如霜實在喜歡這味道，忍不住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顧人笑著說道，“那做香膏的師傅同我說了，可以取一些按在太和后頸，還有肩膀也可以。”

秦如霜心念一，將下人都屏退了下去，又將香膏遞給顧人。

“你替我抹一些，我試試。”

顧人接過香膏，用指腹輕輕抹了一些在秦如霜的太，淡淡的臘梅香味在室彌漫，秦如霜覺得不錯，又將領松開了一些。

此時沒有下人在，將肩膀的服退了下去，出雪白的肩膀和致的鎖骨。

“我今日是覺得肩膀有些酸，你替我上一些，順便，我可聽說你按的手藝十分不錯。”

顧人也不見外，抹了香膏便開始替輕輕按肩頸，一邊按還一邊調笑似的同秦如霜說道：“我今日可真是占便宜了，嘖嘖嘖，這活生香喲。”

一邊按，一邊忍不住稱贊道：“王妃真是天人之姿。您這皮又白又，是那些個貴們再怎麼保養也保養不出來的。”

兩人正說著房門，突然哐地一下被人撞開了。

秦如霜微微皺眉，立刻將服披好，猛地轉頭：“是誰？”

轉頭，看到的竟是謝洵冷著臉站在門口，眉眼中含有的怒意。

謝洵剛剛從軍營回來，本來是要去找秦如霜的，可是來到秦如霜院子中，下人卻告訴他，王妃正在和顧人談天。

謝洵抬頭看了一眼，卻看到秦如霜的房門閉，謝洵心下有些疑，聊天就聊天，關著房門干什麼？

他又問了那小丫鬟一句，“王妃和顧人在做什麼。”

那小丫鬟卻搖搖頭告訴他，“王妃將我們都屏退了下去，不許任何人進去。”

謝洵心中疑慮叢生，打發了這些小丫鬟，便自己走了進去。

他耳力過人，還沒走到房門口，便聽到里面傳來約約的談話聲

隔著一道門聽得不是很清楚，可還是約能聽到里面顧人的聲音。

什麼活生香，又又白。

謝洵幾乎是立刻就踹開了房門。

當他打開房門之后，看到顧人立在一旁，而秦如霜那一閃而過的香肩，看得他心頭發火。

再看秦如霜鬢發略有些散，由于剛剛顧人按得太舒服，臉上還留著饜足的表。

簡直讓謝洵太突突直跳。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顧人見狀不好，立刻舉起雙手，以示自己的無辜。

“什麼都沒干，都是王妃讓我這麼干的。王爺有事要找王妃，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跟條不溜秋的泥鰍似的溜了。

而秦如霜則是隔著空氣都能聞到謝洵上淡淡的酸味。

“你讓對你做什麼了？”謝洵又問了一遍。

秦如霜覺得好笑。

謝洵這人……見過謝洵無數次吃味的樣子，可沒想到竟然還會因為一個人吃味。

指了指桌上的香膏，“顧人送來了新的香膏，我肩頸不舒服，讓替我按按。”

說完，怕謝洵還是誤會，又解釋了一句，“小丫頭們怕弄疼我，手下力道太輕了，顧人力道剛剛好，我……”

謝洵聞言三兩步走到秦如霜面前，拿起那香膏說道：“力氣能有我大？”

秦如霜哭笑不得，這怎麼就了比誰的力道大呢？

謝洵在房間中巡視一周，看到一旁放著一盆清水，是給秦如霜凈手用的。

他放下香膏，自顧自過去將手洗干凈了，又從瓷罐中了一些在手上。

“伺候你的活計，若是下頭的丫頭不方便，記得跟我說。”

秦如霜此時微垂著脖梗，出一抹修長纖細的白。

謝洵幾乎是強迫著才讓自己移開了視線，自顧自的讓香膏在自己的手中，用溫將它溫化。

“我也可以替你按按。若你覺得介意，不用出肩膀就是了，犯不著去找其他人。”

秦如霜本來是要拒絕的，但看他已經洗干凈了雙手，那香膏也在他手中慢慢融化，索往椅子上一靠。

“那今日就勞煩王爺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