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激地了手中的帕子,而錢二通則是開心得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
秦如霜看著這激的小兩口,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
聽到兩人談論近來青枝的況,就覺得這形約有些悉。
與剛剛有孕的時候,況似乎十分相似。
胃口不好,緒波太大,時不時就想哭。
見小兩口開心又激,秦如霜默默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和秦如霜一起出去的還有謝洵。
“你從前懷孕的時候也像青枝這樣嗎?”
謝洵的語氣中帶了心疼,還有疚。
他已經記不起秦如霜剛剛診出有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他只記得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秦方好,還以為一夜春宵都是設計,一心都沉浸在對秦如霜的憤怒之中。
恨設計自己,恨強行嫁懷王府。
聽到秦如霜說自己有孕了,他心的第一覺便是煩躁,還有一不易為人察覺的慌。
過去的一切,只能用將來彌補。
“從前是我不好,若將來有機會……”
秦如霜一挑眉,“容我再提醒王爺一句,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系。”
只是合作關系,哪來什麼讓再懷孕的機會?
謝洵沒有奢過秦如霜再為他生一個孩子,剛剛的話也是緒到了,口而出。
此時得到了秦如霜明確的拒絕,甚至警告他注意自己的份,謝洵只覺得心的那點思緒猶如被人潑了一桶冷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與過去有關的一切話題,都仿佛是兩個人之間的忌一般,不管是誰提出,兩人之間最后通常都只能黯然散場。
謝洵不得不生生轉開了話題。
“錢二通那邊需不需要派幾個人跟著,萬一老四狗急跳墻傷害他?”
秦如霜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在邊關之時讓錢二通失去雙已經是最后悔的事,不想再看到邊重視的人出任何意外。
后來的幾天,錢二通得了秦如霜的首肯,來懷王府越發肆無忌憚。
他不顧祁帝對他越來越冷的臉,每日下朝回家之后,幾乎都要去一趟懷王府,有時候是自己去,有時候是帶著夫人親自去。
隨之而來的,是祁帝對錢二通一天冷過一天的態度。
可錢二通好像毫沒有察覺祁帝對他的態度冷淡,依舊整日里往懷王府跑。
事的轉變,發生在有一日下朝之后
有人同他開玩笑,說他回懷王府那麼勤快,好似懷王府就是他的第二個家似的。
而錢二通不僅沒有避嫌,反而十分坦然地對那人說道,“我本就是從懷王府出來的,這位大人的說法也沒什麼錯。”
接著他臉上閃過一笑意,道:“那日帶著夫人去了一趟懷王府,回來便被診出夫人已經有孕。之前夫人抱過一下小皇子,想來是沾了王妃和小皇子的喜氣。”
他這樣直截了當,毫不避諱與懷王府的關系,反倒讓那想挖苦他的人沒什麼話可說了。
而錢二通所說的話,不到一個時辰,便一字不落的傳到了祁帝的耳中。
祁帝的臉越發難看。
他之前抬舉錢二通,自覺得此人很得他的心意,雖是從懷王府出來的,卻沒有一心向著懷王,可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而祁帝過問了錢二通之事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四皇子謝耳中。
邊的幕僚給他出主意。
“王爺,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現在正是陛下對錢二通不滿的時候,不如咱們把他從陛下邊弄走吧!”
于是乎,第二日,彈劾錢二通的奏折就放到了祁帝的手邊。
彈劾的人正是之前夫人被秦如霜為難了一通,險些毀容的趙新。
趙新早就對錢二通心生不滿。
同樣是在翰林院中當職,他是名門出,學問又好,可就是不得祁帝的喜,反倒是那個低賤出的錢二通,得了祁帝的寵。
再加上他本就知道四皇子和懷王不對付,而且懷王妃又為難了他的夫人……
新仇舊仇加在一起,這讓趙新得到四皇子的首肯,讓他彈劾前二通的時候,他幾乎是毫不猶豫洋洋灑灑寫了一大本奏折。
奏折之中,他言辭懇切,句句慷慨激昂,寫得掏心掏肺。
先從錢二通的世手,奴籍朝為本就不合規矩,后又說他一介低賤的商賈,連書都沒讀過幾日,竟然進了天下學子視為圣地的翰林院。
后又說他進翰林院之后,因才學欠佳,本職工作都未做好,就被調到祁帝邊伺候筆墨,恐怕無法勝任。
還挑蛋里挑骨頭似的列舉了一些錢二通在翰林院中不好的地方,總之是講得他一無是。
祁帝心里最近本就對錢二通不滿,趙新的這一份奏折,正好寫到了他的心里,他也想看一看錢二通的態度,于是便下了一道圣旨。
一道將錢二通調回翰林院的圣旨。
圣旨中嚴明錢二通伺候祁帝筆墨欠缺,現調回翰林院子,七日后接完手頭的職務就走。
宣讀圣旨之時,祁帝一直在暗暗觀察錢二通的態度,他想從錢二通臉上看到他心里在想什麼。
可是錢二通臉上波瀾不驚。
沒有憤怒,也沒有難過,更沒有辯解。
他不卑不地接了圣旨,謝了恩之后便對祁帝說道:“這些日子多謝陛下教誨,還請陛下早日選出接替職務之人,臣好與之接。”
毫沒有不舍的覺。
這道圣旨一出,謝那邊最開心,他立刻派人吩咐了下去。
“盯好錢二通,還有懷王府的人,我就不信他們好不容易將錢二通推到父皇邊,會那麼輕易就讓之前的一切都打了水漂,盯死他們!有任何消息,立刻稟報本王。”
……
謝洵和秦如霜也得了祁帝將錢二通重新召回翰林院的消息。
謝洵心下了然,對秦如霜說道:“父皇現在真是越來越糊涂了,聽風便是雨,只不過是旁人稍微挑撥兩句,就中了套。”
秦如霜淡淡的說道,“也是有可原,父皇年紀大了,又……”
剩下的話秦如霜沒有說明,不過謝洵也知道的意思。
人就是這樣的。
越是年紀大時,疑心病越發重,總覺得邊的人都要害自己。
“那一切是否按照之前的計劃來進行?”
秦如霜點了點頭,說道,“你去通知青枝,讓這會兒就來懷王府吧。我明日找機會進宮見父皇一面。”
于是乎,半個時辰之后,在暗盯梢的四皇子的人,便看到青枝匆匆忙忙地從自己府邸之中跑了出來。
連儀容都沒有整理好,便急匆匆地往懷王王府趕去,一路上眼眶通紅,似乎是哭過,一直在用帕子眼睛。
消息傳到謝耳中,謝一拍桌子:“好!這青枝一定是去懷王府求懷王妃幫忙了!那就看看懷王妃會不會替昔日的這兩個手下去與父皇周旋了!”
第二日。
秦如霜進宮求見祁帝。
得了消息的四皇子幾乎要仰天大笑。
秦如霜啊秦如霜,沒想到是這樣重重義的一個人。
竟然為了一個手下的人,要去同父皇對峙,質疑父皇的決定!
父皇才剛剛下旨,便這樣著急,除了會惹得父皇厭惡,坐實錢二通與懷王府之間關系不清不明的傳言,還有什麼好?
真是糊涂了。
一旁的幕僚說道,“畢竟懷王妃費了那麼大的勁,才將這個錢二通推到朝堂之中,現在眼見手底下唯一的棋子要廢了,自然是要去找陛下求求的。”
說完看向了謝,“那王爺,咱們這邊……”
謝臉上滿是小人得志的笑意。
“想必今日父皇見完秦如霜之后,肯定是然大怒,生氣非常,那本王就進宮去讓父王的這把心頭火,燒得更旺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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