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這事辦得漂亮,那些個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到懷王府,然后又一個個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等到夫人們都走了之后,謝洵也回到了懷王府之中。
他雖然知道秦如霜收拾這些后宅夫人肯定是游刃有余,可心中還是不免為心。
回到回王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見了秦如霜。
見秦如霜已經洗漱完了,正在逗孩子,心中才放下心來。
見謝洵來了,秦如霜將孩子給了邊的婢。
“王爺,去書房議事吧。”
謝洵知道秦如霜是想問他祁帝的況,于是點了點頭:“走吧。”
臨出門時,他又想到什麼似的,指了指一旁的大氅:“外頭冷,你披上,別著涼了。”
兩人一塊去到了書房之中。
秦如霜直接了當的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父皇的病到底如何了?”
謝洵形一頓,說道,“我今日……沒有見到父皇。”
秦如霜眉頭狠狠一皺。
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啊……
“看來父皇病真的很重了,已經開始對你有所提防,按理說你從南蠻回來稟報軍,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不見你。”
謝洵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去的時候,大太監只讓我將軍文書呈了上去,說等他有空再看,其他的一概沒說。”
聽到謝洵這麼說,秦如霜不得不說出的最嚴峻的猜測。
“就怕父皇現在已經意識不清,連奏折文書之類的都已經看不了了。”
謝洵了眉心說道:“我剛剛回京都,宮中的眼線……到底是安得太了,沒打探出什麼有用的況,待明日我再去看看吧。”
“那明日的早朝還能正常舉行嗎?”
“給了準話,明日早朝照常舉行,錢二通也同我說了你的吩咐。明日早朝之上,還是按原定的計劃進行吧。與其容忍老四在京都一手遮天,倒不如主出擊。”
秦如霜點了點頭,看了看窗外手不見五指的夜。
“山雨來啊……”
……
秦如霜給幾位夫人立規矩的事,很快也被夫人們的丈夫知道了,心中自然是憤憤不平。
周氏回到府邸之中,狠狠地同趙新告了一狀。
“老爺!懷王府真是欺人太甚啊!”
一說話,痛得要死,連話都說不清楚,趙新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聽懂在說什麼。
見自己貌的夫人被折騰這個樣子,趙新心中自然是生氣的。
趙新咬牙切齒地說道:“四皇子本來想讓我們按兵不,先看看懷王的況,現在看來,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忍什麼忍!”
“你安心在府中呆著,為夫明日定替你討回公道!”
其他幾位夫人的府中況也都大同小異。
有幾個甚至了心思,想在第二日的朝堂之上,狠狠參懷王府一本。
只是他們主意打得好,第二日卻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早在秦如霜這邊與這些夫人們周旋之時,錢二通早就據之前收集好的信息,以及右相的幫助之下,整理出了這些員私底下的一些把柄。
大到貪污行賄,以權謀私,小到賭博,逛院狎……
總之是將這八人結結實實地參了一本。
四皇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立刻拿著昨日秦如霜為難幾位夫人的事反擊,兩人在朝堂之上槍舌戰,周圍員避之不及,只有龍椅之上的祁帝一直沉默。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祁帝實在病得太重了。
至在謝洵看來是這樣的。
大殿之上,大太監以祁帝病重不能見風為由,在龍椅之外圍了一層厚厚的珠簾,讓人看不清里頭的況。
而早朝一開始的時候,祁帝也只聲音沙啞地說了一聲上朝,其他的都由邊的大太監代勞。
謝洵和四王子在朝堂之上爭論不休,最后也沒得到個的結果。
祁帝甚至沒有對他們說的這些事表態,在兩人爭吵最激烈之時,就讓大太監停了這一日的朝會。
因此,不管是謝洵參四皇子那邊的折子,還是四皇子拿懷王妃為難人的事說事兒,都沒有得到祁帝回復。
下朝之后,謝洵想了想,去了貴妃宮中。
貴妃在宮中有自己的勢力,經營多年,想來應該比他們了解到的況要多一些。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秦如霜。
等到謝洵去到貴妃宮中的時候,秦如霜早已和貴妃坐在一起喝茶了。
如今秦如霜與貴妃之間沒有了以前的真誠相待,兩個人之間總是彌漫著一淡淡的尷尬。
這種尷尬其中又夾雜著貴妃自己的一些疚和心疼,見謝洵來了,貴妃心里其實松了一口氣。
讓單獨和秦如霜在一起,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洵兒,你來了。”
謝洵同貴妃行過禮之后便坐了下來。
接著簡單的和貴妃說了一下他們在南蠻的事,謝洵便將話題轉到了祁帝上。
“父皇的到底怎麼樣了?”
提到祁帝的事,貴妃也沉下臉來。
“陛下邊的太監嚴防死守,這一次竟是連我也沒能見到陛下的面,不過我與太醫院的太醫相,你等著,我將人過來問問。”
貴妃口中的那位太醫,秦如霜知道,之前祁帝頭痛的時候,最喜歡找這位太醫診治。
于是秦如霜便說道:“等等,母后找個理由吧,就說你頭疼或者哪里不舒服,曹醫看了不見好才去請他。”
貴妃點了點頭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說完,先吩咐曹醫來了宮中一趟,在貴妃宮中坐了片刻,才讓下人去請了貴妃口中那一位替祁帝治療頭痛的醫。
那醫來了之后,貴妃也沒有同他客套,直截了當地問了:“陛下如今到底如何呢?你給本宮一句實話。”
那醫之前欠了貴妃一個人,一直沒有還。
貴妃有求于他。他自然應當承了之前的恩,可是這事他實在是……
“陛下的況,微臣實在不方便,這……陛下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說出去。”
秦如霜喝茶的手頓了頓,說道,“那我換一個問法。”
“陛下不好。我為人子,想盡一份心力。小皇孫雖還未到周歲,但我想替他提前將抓周禮辦了。大小算是喜事一件,給父皇沖沖喜也行。”
“這抓周禮,籌備需要一個月,父皇他還能參加嗎?”
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應當是可以的。”
“那若是兩個月之后舉行抓周禮呢?”
“那……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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