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木多商議得差不多之后,幾人看了一下天。
今日因為是木多的封大典,因此幾人拿出小酒喝了幾壺,一邊喝酒一邊談天,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而寶寶白日里睡過,吃晚飯的時候,因為見到了木多這個老朋友一直比較興,醒到了現在,饒是如此,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在秦如霜懷里一扭一扭的,顯然是想睡了,又覺得周圍有些吵鬧。
秦如霜輕輕了他的小臉頰,對木多說道:“今日就先說到這里吧,孩子困了,我先帶他去休息。”
木多點了點頭,接著又想起一件事。
他抬頭對謝洵說道,“之前準備給小師姐的院子,房間不是特別大,要不然我重新替懷王準備一間吧,總不至于委屈了你們夫婦二人,你們可是我南蠻的貴客。”
謝洵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自然知道木多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是想在夜里將他和秦如霜分開,他哪里會如他的意?
于是淡淡地說道,“那就不必了,我這幾日帶的孩子才知道,如霜平日里竟如此辛苦,此時我騰出手來,有機會照顧他們母倆,房間小一些有什麼的?”
“那床榻也小的……”
謝洵現在已經將沒臉沒皮的功夫練到了臻化,聞言竟然笑了笑,對木多說道:“床小一點好,挨得近培養,寶寶還不容易掉下去,我一人睡在外頭,護著他們母子兩人。”
木多徹底被堵得沒話說了,總不能直說,我不想看你們倆住在一塊兒吧,只能閉了。
一旁的小公主還想幫哥哥兩句,覺得謝洵和秦如霜在一起是悄悄占了便宜,不過還未開口,秦如霜就拉住了的手,勸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改日有空我再來找你玩。”
小公主現在最喜歡的人已經從謝洵變了秦如霜,聽到自己崇拜的人這麼說,哪里還顧得什麼晚上的事,立刻狗狗點頭般乖巧說道:“好,那我等姐姐有空來找我。”
拜別了木多和小公主后,謝洵滋滋地跟在秦如霜后,只是秦如霜進到房間,秦如霜卻手攔住了他。
“我如今病已經大好了,王爺自己在外間休息吧,我一個人照顧他就好。”
謝洵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剛剛木多提出那意見的時候,他一直在注意秦如霜的反應,見秦如霜沒有拒絕,心里開心的,以為秦如霜也默認了他的說法,沒想到這才一盞茶的功夫,如霜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秦如霜可是毫沒有給謝洵拒絕的余地,趁著謝洵還呆愣在原地,“”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謝洵在外頭,甚至聽到了秦如霜在里面落鎖的聲音。
謝洵頭一回覺得,南蠻對他們的招待實在是周到得過了頭。
好端端的客人住的屋子,還弄鎖干什麼?!
裝鎖有也就算了,怎麼還有從里面反鎖的鎖啊?
這到底是在防誰?
若是沒有這一道鎖,到晚些時候他還可以厚著臉皮闖進去,隨便找個理由和這母子倆待在一起,可是現在人家從里頭將門都鎖起來了,總不能讓他半夜撬鎖吧。
而此時一臉苦惱的謝洵,尚不知道南蠻皇宮之中,其他個人住的房間自然是沒有鎖的。
只在房間之中準備了一個放置貴重品的小箱子而已,這鎖自然是木多提前替他準備的。
準確地說,是提前為秦如霜準備的。
至于這瑣事要防誰……
自然已經不言而喻了。
房間里,秦如霜一直聽著屋子外的靜,聽到謝洵不甘地在門口來回踱步,沉下心來又等了一會兒
謝洵到底還沒有厚臉皮到直接闖進去的地步,于是在外頭踱步一會兒,便十分不甘心地離開了。
而屋子里的秦如霜笑了笑,放下心來。
知道謝洵的脾氣,此刻走了,十有八九夜里不會再來打擾他們了,終于可以安心的將孩子放下來。
孩子覺到上的靜,不安地扭了扭,接著覺到床單上有母親的氣息,很快又睡了。
秦如霜已經好久沒有和孩子一起睡覺了,將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懷中,慢慢地也醞釀睡意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
秦如霜是被耳邊的意弄醒的。
尚未清醒,閉著眼睛,有些無奈地向了耳旁,“寶寶別鬧……”
以為是寶寶在撥弄的頭發,沒想到手過去,卻到了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讓瞌睡一下子醒了。
睜眼一看,竟是含笑坐在床榻邊的謝洵。
而寶寶早就已經醒了,謝洵已經替他穿好了服,正坐在床榻的另一邊,歪著頭,滴溜著眼睛看著父母倆的互。
秦如霜一溜煙爬了起來,有些警惕地往后靠了靠,又看向了已經打開的房門……
“王爺是怎麼進來的?”
謝洵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昨夜似乎睡得沉,已經過了你平日醒來的時間,我想來看看你,那門……南蠻皇宮的門質量也太差了,我不過輕輕了一下,它就自己開了。”
秦如霜聞言滿頭黑線。
木多準備鎖并不是什麼特別的難開,只不過是一個鐵鎖而已,可是……
秦如霜咬牙切齒看著地上已經斷兩節的鐵鎖,說道:“看來王爺功力又長進了,隨便一下就生生將這麼的的鐵鎖都斷了!”
謝洵聳了聳肩,厚著臉皮說道,“看來這鎖質量不怎麼行,不安全,一會兒我們還是回自己軍營之中休息為好。”
謝洵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
反正都是找借口糊弄祁帝和四皇子,被囚在南蠻皇宮之中,亦或者有事耽擱在了軍營,不都一樣的嗎?
只要他想,總能找到理由不回去。
此時,南蠻皇宮之中一個虎視眈眈的木多是他的敵,一個眼睛閃亮亮的小公主看他用不順眼……
他可謂是前有狼,后有虎,皇宮之中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謝洵這麼想著,可是現實偏不如他的愿。
這頭,秦如霜才醒來沒多久,木多那邊的宮人已經來請了。
“懷王妃,大皇子邀您到他宮中,有事商議。”
秦如霜算了算天,這也太早了,于是多問了一句,“是什麼事?”
謝洵道:“他的封大典都已經結束了,應該沒什麼要事,不如咱們就不去了吧。”
“這……恐怕不行啊,”那宮人為難地說道,“大皇子說了,要見懷王妃的人,是您的師父,蓮青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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