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淡淡笑了笑，心里想果然還是個小姑娘，三言兩語就沉不住氣了。

“那倒沒有，我只是看小公主對王爺后宅的事很興趣，所以略微那麼一說罷了。”

那小公主卻是脾氣上來了，對秦如霜說道：“那我就不與你繞彎子了，我早就聽說了，你與懷王不和，又小氣得很，與那后宅中的幾個妾室爭來爭去，鬧得懷王府后宅不寧。”

“我對華王傾慕得很，對男人三妻四妾也能接。”

將目轉向南蠻王，十分直接地說道：“父皇，我這次想跟著懷王一同去大祁。”

南蠻王被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說南蠻民風開放，但也沒有這樣上趕著倒男人的，一時間是不知道該罵這兒不知檢點，還是該怪懷王隔著那麼遠都把他兒給迷了去。

南蠻皇后則是有些擔憂地看上向秦如霜。

任誰被別人明晃晃地覬覦自己的男人，都會生氣吧？兩國之間的事好不容易談下來，也知道秦如霜在謝洵心中的地位，可別因為自己這個兒的幾句話，讓兩人讓兩國陷對立面才好。

卻見秦如霜的神依然像之前一樣風輕云淡。

而那南蠻小公主見眾人都不說話，則是得意揚揚起來，“我知道，之前南蠻與大祁因為邊境城池有些，既然已經握手言和，不如再上加，讓我去大祁和親如何？”

說完，還覺得自己說得十分有道理，對謝洵說道：“這樣的話我到了大祁，兩國就算是親家了，王爺也不必再擔憂南蠻會對大祁生出異心。”

南蠻王這下臉是沉如鍋底，呵斥道：“胡鬧！”

“懷王與懷王妃恩有加，眼里容不得旁人，這就不說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子，這樣自輕自賤，孤沒你這樣的兒！”

見夫妻二人都氣得不輕，秦如霜才淡淡說道：“王上王后何必如此氣呢，不過是一個見到了喜歡的人，竇初開的小姑娘而已啊。”

聽到這話，南蠻公主有些詫異，秦如霜竟然會向著說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同意我嫁給懷王？”

秦如霜淡淡笑了笑，說道：“公主說得對，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十分正常，我懷王府里之前也確實有三名良妾，一名通房，只不過嘛，下場都不大好……”

“當然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予評說，不過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古人有云，聘則為妻，奔則為妾。我知道小公主不介意到我懷王府中去做妾，可古人也說了，私奔為妾，私奔私奔，那是雙方投意合，若真的王爺喜歡你，府里多個小妾，不過是多張的意思，我不介意。”

“可如今王爺似乎對小公主沒意思，那就是連互相喜歡私奔都算不上了，那小公主豈不是……”

秦如霜朱輕啟，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那豈不是，連妾都不如了。”

秦如霜話音一落，先生氣的不是小公主而是南蠻王。

“懷王妃不知道，孤對這個兒從小溺過了頭，是讓子有些焦躁，所說的話也確實不太恰當，但也容不得懷王妃如此折辱我唯一的兒！”

“南門王此言差矣。”在秦如霜開口之前，謝洵先開口了。

“南蠻王將小公主寵得無法無天，可以理解，可本王也要說聲抱歉了。在懷王府中，本王也將夫人寵得有些過了頭，說話可能沒顧及到小公主的緒，剛剛說話是難聽了些，還請小公主見諒了。”

那意思就是，你兒說話難聽，你可以說是被你寵壞了，讓我們諒解；那我媳婦說話難聽，我也可以說是我寵壞了，還請小公主諒解。

誰還不是被寵在心尖上的人兒了？！

眼看著原本和諧的氛圍，被弄得劍拔弩張，南蠻皇后不像南蠻王那樣，那麼寵溺這個兒，是知道好歹的，也知道今日之事都是因為這個兒口出狂言，于是立刻從中調和。

“懷王，懷王妃，今日之事是小出言有失，還請兩位諒解。我在這里替他向二位道歉，還有你！”

皇后低聲呵斥道：“越發被你父皇寵得無法無天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知道嗎？！給我過來向兩位貴客道歉！”

南蠻公主見母后生氣了，氣焰立刻消了下去。

說真的，不怕南蠻王，反而怕皇后偶爾生氣，因為知道南蠻王寵沒有原則，可是皇后是會真格的。

于是不不愿地走到謝洵和秦如霜面前，同他們行了個禮，說道：“剛剛是我言出有失，還請兩位見諒。”

謝洵沒有接下的道歉，而是將目轉向了秦如霜，“王妃覺得呢？本王是覺得這南蠻的子確實驕縱了些，該好好些大祁的熏陶才是。”

那意思是問秦如霜，你覺得要不要原諒？

要是不能原諒，本王不介意帶兵攻打南蠻。

南蠻王聽到這話臉都黑了。

狂妄！這謝洵真是太狂妄了！

秦如霜忍笑說道，“算了，王爺。還小，同計較什麼呢？”

“既然王妃說不計較，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那南蠻小公主怎麼也沒想到，最后自己竟然還要看秦如霜的臉才能得到原諒，于是恨恨地離開了。

小公主走后，皇后有心調解雙方之間的氛圍，連忙說道，“既然懷王已經到了南蠻皇宮，自然要留在這里領略一下我南蠻的風。”

“這不是巧了嗎？今年夏季本應該舉行的灑水節，因為夏季干旱取消了，已經挪到了這幾日。這可是我南蠻一年一度最熱鬧的節日，還請懷王和懷王妃務必要留在南蠻皇宮中，一同參加才是。”

南蠻皇后口中的灑水節，的確是對南蠻十分重要的一個節慶。

南蠻信奉水神，相信清澈的水會給他們帶來福氣與力量，只是聽聞今年南蠻夏季雨，因此便取消了，現在已是深秋初冬，還要灑水……

不過想想，南蠻一年四季也沒個氣溫低的時候，似乎挪到這個時候也不覺得奇怪。

謝洵聽了這個邀約，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他是多一秒鐘都不想讓秦如霜留在這里了。

只是他剛想拒絕，秦如霜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

“王爺，留下吧。”

作做得很輕，可謝洵卻覺得這一扯帶了些撒的味道，直直地扯到他心上去了。

又看上秦如霜略帶祈求的目，糊里糊涂的也就答應了。

等到被皇后安排住進了兩人的院子中，謝洵才回過味來。

如今兩座城池都已經收復了，還留在這里參加那什麼撈什子灑水節做什麼？

秦如霜笑笑，看了他一眼：“我們從京都來到南蠻才多久啊，這戰要是打的時間短了，平白惹別人懷疑。”

“若王爺愿意回軍營之中，整日住那營帳，被那毒蟲叮咬，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我是要在南蠻皇宮之中被“拘”一些日子的，回去之后才能好好同父皇“訴苦”一番。”

謝洵略微一想，覺得秦如霜說得也有道理，于是不不愿地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