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在秦如霜的院子中,兩人不歡而散。
說是不歡而散都是客氣的了,謝洵離開秦如霜院子的時候,已經是火冒三丈。
“影二!人呢?”
影二連忙從后趕了上來,“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看好了王妃和王妃邊的所有人!從今日起,王妃和邊的人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出府!”
影二張大了:“王爺您這是要給王妃下足令啊!”
“本王若再不強勢一些,秦如霜就要把王府的天給掀翻了!”
影二一直是謝洵最忠心的手下,因此剛剛兩人的爭論,影二也是默默在一旁聽了的。
他知道王爺生氣,但沒想到王爺竟氣這個樣子。
“可是王爺……這幾日王妃在籌備青枝姑娘和前二通的婚事,若是下了足令,那這兩人的婚事是不是也要往后擱一擱?”
問完這話,影二覺得自己真是糊涂了。
王爺被人算計了這麼久,哪還能顧得上這些,于是連忙說道:“是屬下多問了!屬下這就……”
謝洵的臉依舊沉,可說出口的卻是:“和那兩人婚事有關的事……可以讓王妃出府,但務必要留人在旁邊看著,知道嗎?”
影二一愣,接著心下了然。
王爺果然還是舍不得真的讓王妃足啊……
謝洵快步往外走,走著走著,想起什麼來似的,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個木多呢?”
“王妃自回到京都就搬回了王府之中,木多一個外男,自然不能留在王府里,王妃好像替他尋了一個院子住下了吧。”
謝洵心里的生氣,略微減去了那麼一兩分,總算秦如霜還知道輕重,沒有將外男引到王府里。
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木多那小子對秦如霜赤的目,誰看不出來?
于是謝洵又接著問道,“這段日子本王不在的時候,木多可來府中拜訪過?”
影二搖了搖頭,“沒有,從來沒有來過。”
“若以后他來拜訪,一律不許讓他進府!也不許讓王妃私底下見他!”
“是。屬下知道了……王爺,其實你不用故意說那些話來氣王妃,封地之事,哪有那麼快就能做決斷的,說不定王爺您現在去求一下陛下,求他收回命還來得及。”
謝洵卻是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怎麼會來不及呢?”
“一來,本王不想在父皇面前做那出爾反爾之人,二來……這件事恐怕已經不是了,恐怕有人要高興得大醉三天了吧。”
確實如同謝洵所料,開心的想要大醉三天的人,自然是四皇子謝。
“外公,這消息怎麼樣?是不是讓人痛快?我之前還在苦惱于沒有將秦如霜徹底從謝洵邊拔除,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次我倒是要謝謝秦如霜了!”
“謝洵怎麼這麼傻?竟然為了一個人自請去封地,這不是等于斷了自己奪嫡之爭的最后一條路嗎?”
座位之上,謝的外公蕭山淡淡笑了笑。
“不要開心得太早,現在圣旨還沒有下,一切都還是未知,萬一他反悔了呢?”
謝眼中發狠,“那我就不給他這個反悔的機會!來人備馬車!進宮!”
秦如霜院子之中。
“小姐,你就這麼直白的和王爺說了,王爺那麼生氣,會不會……”青枝有些擔憂地問道。
秦如霜挑了挑眉,“會不會什麼?你是擔心會不會耽擱你和錢二通的婚事嗎?”
青枝急得跺了跺腳,“當然不是了!我和錢二通那都是小事,我是怕王爺責罰于小姐!畢竟……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秦將軍了,只是個后宅子。”
雖然青枝不愿意承認,但哪怕是從前,謝洵對秦如霜在后宅的事也十分寬容。
就怕謝洵認真起來,用對付后宅人的那些法子對付家小姐,他家小姐一個后宅人,肯定是要吃虧的呀!
秦如霜安似的拍了拍,“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謝洵既然夸我策算無疑,我又怎麼會算不到他對我的安排?”
“頂多就派人看著我罷了,你的婚事我還可以給顧人去辦,保證給你辦得熱熱鬧鬧的。”
秦如霜聲音一頓,接著說道,“而且說不定……在你的婚事這件事上,他甚至不會足我。”
青枝后怕地拍了拍脯,“那就好那就好,不會為難小姐就好。”
秦如霜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木多是哪日出發的?”
“小姐,木多跟著我們一起回到京都之后,只在京都待了不到兩日就已經出發了,派的馬匹都是最好的。”
秦如霜點了點頭:“那就好,那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回到西南了吧。”
青枝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我看木多走得匆忙,而且神凝重,小姐你到底吩咐了木多去替你辦什麼事啊?”
秦如霜角出一笑意,“謝洵既然說我將邊的人都利用了個遍,那怎麼能錯過木多這顆棋子呢?”
青枝聞言,卻是生氣了,“小姐!我可不許你這麼說!什麼利用不利用,什麼棋子不棋子的,都是我們心甘愿的!若小姐有事吩咐木多去做,想來木多也是十分樂意的!”
秦如霜笑了笑,想起當初從西南出發之前,蓮青道人同他說的話。
關于木多的世。
或許這一次,木多真的可以幫一個大忙,而真的要欠木多一個人了。
“青枝啊……你與其心這麼多事,不如空幫我看看,這京都之中有哪家的貴和木多能湊一對兒的,替我長長眼,之后我好還他一個人。”
青枝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幫小姐注意著。哎呀,木多一心喜歡小姐您,這京都之中……”
青枝語氣中有些慨,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可惜:“這京都之中,哪里還有第二個風華絕代的秦如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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