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的院子之中。
青枝霜抱著寶寶哄了一會兒,可算把寶寶哄乖了。
見白芨走了進來,秦如霜抬頭問道:“人走了嗎?”
白芨點點頭,“小姐,王爺已經走了。”
秦如霜點點頭:“院子的事,你繼續留心,找一清靜地,但可不離皇宮太遠。”
秦如霜這要求有些苛刻了,又要離皇宮近,又要清靜,這地方確實難找,但白芨還是點了點頭,應下了。
白芨走后,青枝有些心疼地看向懷中的寶寶。
“小姐早料到今日王爺肯定會來屋,還把孩子抱到這里……都嚇到孩子了。”
秦如霜看著已經乖順的孩子,過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語氣溫,可眼神卻意味深長。
“我怕他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
說完低下頭去看著寶寶,寶寶也抬起頭來看,手想去抓秦如霜的手指,秦如霜卻輕輕地將手讓開了。
“新找來的娘怎麼樣?孩子愿意喝嗎?”
青枝點了點頭,說道,“新來的那個娘倒是個規矩的,我瞅著人也心善,寶寶對不是很抵,先前已經喝過一次了。”
說起這事,青枝心里也有些慶幸。
他們剛回到王府那日,就已經備好了一個娘。
那個娘說是第二胎,從前也在別的貴人府中做過娘,總之說的是很好聽,可到了府中親自一看,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看上去是個心眼多的,而且青枝把孩子抱給喂,孩子有些抗拒。
青枝只以為是孩子不習慣,沒想后來青枝有事出去一趟,回來時竟聽到那娘對寶寶自稱娘親,想來又是那種想仗著將孩子大以后,求富貴的人。
青枝當下就把人轟了出去,又重新從杜氏的莊子里找了一個老實的莊家婦人。
別看那新來的娘是個莊子里的婦人,但是第一胎,水足,又濃,而且為人本分,除了喂,其他事都恪守規矩,青枝這才覺得有些滿意。
“小姐,今夜還是我帶著孩子睡在外間吧。”
秦如霜點點頭,“你現在就把他抱出去吧,我這幾日有些頭疼,想來是路上趕得及了,指不定要得一場風寒,我怕孩子過了病氣。”
這是秦如霜的老病了。
好,嫌有頭疼發熱的時候,但每次風寒之前,總會覺得太有些的疼,渾也有些乏力,一般這種況出現要不了一兩日風,寒便會如約而至。
以前沒覺得怎麼,現在有了孩子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好。
青枝點了點頭,“那我這就把孩子抱出去了,小姐你子不舒服多多休息,我已經讓大夫抓了藥,吃下去興許會好些。”
說完,便抱著孩子離開了。
秦如霜坐在椅子上,用力地了幾下自己的太。
若沒有猜錯,明日恐怕祁帝還要進宮,這次風寒真的來得很不是時候啊……
果然,到晚些的時候,宮里來人傳信了,說的還是之前和離的事。
祁帝發話說不手,謝洵卻有話要說。
他同祁帝說自己之前并未知,也不愿意答應,加之邊關還有許多事未與秦如霜代清楚,因此祁帝便命秦如霜第二日再到朝堂之上。
秦如霜接了公公傳來的旨意,早早地喝完藥就休息下了,想著第二日頭疼應該會減輕許多。
沒想在邊關的這段時間的疲勞,仿佛都借著這個口子發現了出來。
第二日一早,秦如霜醒來便覺得頭重腳輕,嗓子里火辣辣的,也有些干,開口說話時聲音有些沙啞。
青枝被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姐,您要是不舒服,要不今日就別去了……”
秦如霜笑了,擺擺手,讓青枝離遠一點,“你要照顧孩子,離我遠些,別帶了病氣。”
“今日的早朝是肯定要去的,這是去上朝,你當是春游呢,想不去就不去。”
青枝是想親自服侍秦如霜的,可又擔心病氣過給孩子,猶豫了一會兒,對秦如霜說道,“那小姐你躺著別,我找個伶俐的丫鬟來伺候你穿。”
秦如霜點點頭答應了。
之后,秦如霜獨自乘著白芨駕駛的馬車,準備去皇宮。
謝洵有意在府門外等一等秦如霜,可秦如霜馬車卻像是沒看到他似的,直直地從旁而過。
影二開口說的,“王爺,要不要王妃和你一起?”
謝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用了,走吧,就跟在他們馬車后頭。”
謝洵和秦如霜一前一后進了皇宮。
祁帝一看到這夫妻兩人就覺得有些頭疼。
本來這兩人的事,只是皇家的家長里短,可又因為秦如霜份特殊,不得不把這種事拿到朝堂上來說
但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家丑外揚,于是先下兩人的事,按平日那樣理了大臣們的奏折,直到朝會進行得差不多了,祁帝才屏退了一干大臣,只留下了幾個重臣,還有四皇子謝。
“朕先前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倆的事,你們關起門來自己去解決,朕不手。”
謝洵搶先開口說道:“父皇,和離之事哪有說得這麼簡單,您莫不是忘了家中還有個皇孫?”
祁帝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皇孫之事,還有什麼好說的,皇家子嗣自然是要留在你跟前養的。”
“兒臣要說的正是此事。”
謝洵直直地著秦如霜,提到孩子的時候,秦如霜依舊是那副風輕云淡的表,謝洵在心里下定了決心,終于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若王妃要與我和離,可以,我答應。但從此之后,王妃不可再見孩子。”
謝洵這話一出,一旁的謝努力地繃直角,不讓自己的喜出來。
天啊,他何曾看到自己那個不茍言笑的二哥將人到這種地步?
若謝洵真的這麼做,秦如霜怕是一輩子都會恨他!
這兩人也絕無再聯手的可能了!
接著,謝心下不免有些慨。
謝洵啊謝洵,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竟然為了一個子,撕破臉皮到這種地步!
看來謝洵是真的很喜歡秦如霜了,想要用孩子迫留在淮王府。
而謝洵毫沒有注意旁人的靜。
謝洵說完,一不地盯著秦如霜,生怕錯過眼中的任何緒。
他等著看秦如霜的反應。
然而秦如霜卻像是毫不意外聽到這個要求似的,竟直接點了點頭。
“我沒意見。”
秦如霜毫沒有反抗地答應了謝洵的要求,可謝洵卻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反而急躁起來。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你想好了,若你真的與我合離,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我知道。”
“知道你還如此,你當初狠心到這種地步?!”
謝洵的語氣甚至帶了濃濃的絕,“你就這麼恨我?恨到哪怕舍棄這個孩子也要離我遠去嗎?”
祁帝也是頭一次看到自己這個兒子為了一個人如此失態,他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洵兒,說話不要這麼咄咄人,夫妻一場,既然如霜答應,那你就不要再……”
“兒臣本不想和離!”
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幾乎是他的聲音是如此痛苦,讓祁帝都覺得驚訝了。
祁帝又將目看向秦如霜。
如果可以,他自然希這夫妻二人能和和,不要再弄這些七八糟的事來煩自己。
“如霜,要不你……就原諒洵兒吧,先前確實是洵兒做得不對,可將軍府那個庶才是主要的原因,既然人已經死了,你何必如此執著?”
秦如霜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只是這次沒有回答祁帝的話,而是將目轉向了謝洵。
“我當然舍不得孩子,可王爺別忘了,我在邊關之時,確實有許多事……”
“就是因為我心疼孩子,所以我不希孩子將來有一個負重罪的母親,邊關之事還未徹查清楚,我雖知道清者自清,但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
秦如霜提起邊關的事,祁帝沉默了。
邊關和兵權是他的底線。
他這次是打定主意,要拿邊關的事敲敲這夫妻二人的警鐘,因此他并沒有接話,邊關的事,他是打定主意要查的。
謝洵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祁帝在一旁看著這夫妻二人打啞謎。有些頭疼,了額頭才接著說道,“那你們二人究竟打算如何?”
謝洵向祁帝行了一禮,“父皇,兒臣后宅之事勞煩父皇心了,不過父皇之前也說了,這是得看我的意思。合離之事兒臣不同意,勞煩父皇再等等,兒臣回府之后再與懷王妃商議。”
祁帝擺手:“行行行!朕老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朕就不參與了,朕還是那句話,最后如何抉擇全看你們自己!朕乏了。散了吧。”
兩人聲勢浩大的進宮,最后卻仍舊沒個明確的理方法,在出宮時,秦如霜一個人走在前面,謝洵沉默地跟在后。
“若你擔心的是邊關之事……于我來理。若邊關之事我讓你全而退,你就不會再提和離的事了吧?”
秦如霜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你我二人和離之事,和邊關的事是兩碼事……算了,等王爺想好了再說吧。”
說完就徑直地向前走了。
謝洵直直著秦如霜的背影出神。
只是邊關之事嗎?的要求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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