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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古,重溟仙君去哪呢?”
【他被系統捆綁,無法剝離,只能一同消滅】
江月白心中一,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可是仔細一想,系統那麼特殊,陸行云在那個世界的都死了,靈魂都能被綁架到修真界來。
這個系統的層級說不定比盤古更高,要徹底消滅系統,似乎只能如此。
可是江月白心里仍舊存著一點僥幸,“再找一次,找遍靈仙神三界,哪怕只是一點相關的存在,都給我找出來。”
【好,現在開始搜尋……】
站在天衍宗主殿外,江月白心忐忑,來回踱步,等盤古一遍又一遍的搜尋。
可是一連搜了三次,連自己也用不太悉的天道意識找了三遍,確實一無所獲。
“盤古,他會不會從鴻蒙天外醒來?或者,他像陸行云一樣,被系統帶到了異世界?”
【概率極低】
“極低也是有概率對不對?就像拂真尊說的,就算只有一機會,那也是有機會。”
【…………】
盤古默然無聲,關于鴻蒙天外的一切,它都無法告知江月白,只能等江月白有一天自己沖破鴻蒙天,自己去探尋。
江月白現在只能如此希,不然一時半刻也難以接,那麼好的重溟仙君為整件事中,唯一的犧牲者。
“盤古,讓所有人都記住重溟仙君的犧牲,這份榮耀是獨屬于他的。”
這一瞬,原本立在修真界各的舒道君雕像,全都變重溟仙君風霽月的樣子。
只要還有人記得重溟仙君,他就不會徹底消亡于世。
原本終于解決一切的喜悅,因為重溟仙君,讓江月白心頭多了一層影,跟黎九川說了一聲,便回到天哭峰準備閉個小關。
整理心,也整理陸行云留下的東西,還要弄清楚關于天道,關于盤古,以及鴻蒙天的一切。
隨著江月白的閉關,整個三界也逐漸寂靜。
妖族的封鎖未曾解除,反而越封越嚴,妖域周圍總有雷云聚集,電閃雷鳴。
不出意外,定是妖族部有合期的妖準備進階大乘。
人族也是一樣,上一次被五味山人搶先一步,謝景山的師父南谷道君以為今生再無可能進階大乘,怎料一場大禍,魔族死了兩個大乘,讓他正好可以再拼一次。
與此同時,魔域部那兩個早就應該飛升魔仙界的大乘天魔,也在準備渡劫飛升。
要不是江月白現在把控著一切,都要懷疑天道又準備給玩天劫滅世的老套路。
最后還是江月白出手,給這些人排隊發號,讓妖族先渡劫,然后人族,最后讓魔族那倆混賬玩意兒滾蛋。
結果,妖族的金部天魔渡劫失敗隕落了,火部那個天魔順利飛升。
這可不是江月白的干涉,而是命中注定。
金部天魔的隕落,就像當年的滄青子一樣,一修為回饋魔域,助漲魔域百年氣運。
只不過這天地異象,也不知道哪門子風,九都聚集在魔域的冰魔部族,聚集在陸南枝上。
冰魔部族山呼海嘯,簇擁著陸南枝拜謝冰魔圣祖庇佑,結果一道天雷劈在旁邊打哈欠的火麒麟和沈明鏡面前。
弄得沈明鏡心驚跳,莫名其妙,一眾冰魔再不敢拜,草草收場散去。
而陸南枝那日,腦中卻莫名閃現江月白對眨眼一笑的樣子,不著頭腦,只當是太思念江月白。
之后,陸南枝說服剩下的兩個大乘天魔,再次關閉魔域,重新整頓魔域部。
江月白想,等到魔域重新開啟的時候,或許就是陸南枝準備好跟人族和談的時候。
三界一片祥和寧靜,所有人都慢下步調,回歸按部就班的修行生活。
偶爾,大家都會憶起往昔,懷念當初在一起把酒言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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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陸南枝巡視完沈明鏡辦的魔族學堂,對于里面出現的問題,和面臨的困難頭疼不已。
鈴鈴~
腰間金蘭鈴清脆聲響回在空曠幽冷的宮殿中,陸南枝會心一笑,按著鈴鐺寒冰雕刻而的椅子上考坐下來。
幽夢打著哈欠從肩頭冒出,疲憊地爬到陸南枝頭頂,又撲通臥倒,帶著陸南枝一起,呼呼大睡。
幽幽夢境,約傳來歡聲笑語,陸南枝從黑暗中朝前走去,發現在夢中變了自己原本的樣子,穿著原本在天衍宗中最喜歡穿的白。
到了夢中,幽夢神采奕奕,不知看到什麼,腦袋一揚吸了吸鼻子,從陸南枝肩頭跳起,躥過草叢,一下撲到一個人懷中。
“什麼東西!”
江月白本能抬手,一個糯絨的東西撞在懷中,這不是從來都瞧不上的幽夢嗎?
此刻居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狗般討好的笑容,用腦袋蹭。
刺頭從江月白肩頭冒出來,看到幽夢那狗的樣子,氣不打一來,撲上去就是一爪子。
兩只蜃魔為了爭奪江月白,在草叢里打得飛狗跳。
江月白本沒管,笑意盈盈地看著走過來的陸南枝,“好久不見了,阿南。”
雙手牽在一起,陸南枝笑容溫和,“是啊,我們都有各自要忙碌的事,天高海闊,相聚太難。”
“跟我來,大家可都在呢。”
江月白拉著陸南枝,走過幽暗樹林,前方豁然開朗,只見一座巨大的篝火照亮夜空,各式各樣的酒壇子堆小山。
篝火周圍人影綽綽,竟全都是悉的面孔。
妖族的五尾小狐貍有蘇小小醉醺醺的掛在大酒缸邊緣,腳不沾地,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掉進去。
“嗝~翻船草出來,出來一戰嗝~”
酒缸下,頭上長了一對鹿角的男子抱著酒壇子,臉頰通紅,拿著不知道誰的鞋子往里塞。
“仙芝,全都是仙芝嘿嘿嘿,好吃嘿嘿嘿。”
“敖卷你給站住!再跑打斷你的!”
白九幽提著板斧,狂追抱頭跑的卷,生得很像江月白,一邊跑一邊嚎。
“龍族都解放了,我就睡一會你都要追到我夢里來,還讓不讓龍活了嗚嗚嗚~~~”
形巨大的紅葉盤在樹林深,護著兩條小草龍,不時看看上躥下跳的敖卷,不時對小草龍嗚咽一陣,小草龍齊齊點頭。
還有列缺,撒歡似的到跑,看到抱在一起打架的幽夢和刺頭,在旁壞笑,一道閃電就給它們全都電翻,渾焦黑冒煙。
然后刺頭和幽夢又追著列缺打。
吉祥終于見到花鼠和小崽子們,興得吱吱,不停從里吐東西,給花鼠獻殷。
玄霸雙手各抱一個酒壇子,頭上還頂一個,和蜻蜓小妖還有魔猿一起,給各聚集的人送酒。
遠,黎九川,趙拂,溫妙,蒼火,謝天寶等等他們這些師長聚集在一,一邊看他們這些晚輩笑鬧,一邊談天論道。
蒼火看凌寒始終牽著妙音的手,鼻歪眼斜地發牢。
近,陸續夢的眾人聚集一。
齊悅把孩子給石小武,同時控三偃甲跟葛玉嬋在林中對戰,
陶念,孔靜言以及溫簡三人在旁觀戰。
云裳,姜子英,唐未眠們幾個圍著石小武家才三歲多的小閨,發出哇哇的聲。
斜刺里出一只手,了小姑娘臉一把,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哭了。
“誰的!”石小武暴怒,所有人立刻轉。
何忘塵一臉無辜的舉著手,“我我,我沒使勁啊。”
一眾黑臉對著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何忘塵,何忘塵咕咚吞了口唾沫。
不一會,哭的人變了何忘塵,遠的趙拂搖搖頭,卻也沒有訓斥什麼。
石小武家的小閨則被云裳給的小兔子哄好,又破涕為笑,還指著何忘塵說,“哭哭,。”
何忘塵無語凝噎,唯有哭。
慕無霜拉著虞秋池拼酒,齊明在招待卓青鋒他們五人。
李慎之,沈懷希,宋知昂,方行四人圍坐在篝火旁打牌,除了沈懷希,其他人臉上都是紙條。
“沈懷希你出千吧,怎麼又是你贏?”李慎之快輸得衩子都沒有了,其他人也是一臉菜。
沈懷希云淡風輕一笑,“牌是李師兄拿來的防神識探查的牌,我如何能出千?而且就這麼幾張牌,用不著出千。”
李慎之,宋知昂,方行齊齊翻白眼。
麻雀拿著酒壇子過來,“懷希哥你也讓讓大家啊,總你一個人贏有什麼意思,別玩這個了,換個行酒令吧。”
沈懷希對著麻雀寵溺一笑,主推了牌表示不玩了。
對面三個單狗看他們眉目傳的樣子,頂著滿臉紙條繼續翻白眼。
“景山呢?怎麼沒見他?”陸南枝轉頭問江月白。
陸南枝剛問完,就聽到謝景山的聲音從樹林另一邊傳來。
“大家小心,我們一定是遇上邪魔外道,切不可掉以輕心!”
只見謝景山旁懸著兩把劍,和同樣戒備的石禹銘一起從林中走出。
后還跟著,裴勝月,姜鈴兒,夜天瑯,趙奔雷,武朝武,左丘鶴和封竹心,就連邢駝子也在其中。
突然看到篝火,看到這些悉的人,謝景山愣在原地,反應了片刻之后雙眼一瞪。
“好歹毒的邪魔,竟能探知我心所想,以此等幻象迷我!”
江月白翻起大大的白眼,陸南枝也失笑搖頭。
“蠢貨,你在我的夢里!”江月白沒好氣道,“是我把你們所有人拉夢中的。”
幾人反應了片刻,仔細一想,他們突然到此之前,的確覺到困意。
而且在江月白的特殊能力下,所有人都主忽略了一切,沒有人在意怎麼來的,也沒有人在意陸南枝的份。
“看你們平日修煉辛苦,所以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談天,放松一下,之后我可能要閉個很長的關,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
聞言,幾人心中多了幾分激,這時,姜鈴兒看向遠牽著麻雀手的沈懷希,苦一笑。
原本其實沒什麼,姜鈴兒也并非想不開的人,但是這表偏偏被裴勝月看到,裴勝月雙眼一瞇,問江月白。
“舒道君,你這夢里……能殺人嗎?”
“啊這……可以的吧。”
話音剛落,裴勝月拔刀就朝沈懷希走過去,“沈懷希,出來跟我打一場!”
姜鈴兒愣在原地,都沒反應過來。
江月白下意識地看向遠的蒼火,果然看到他雙眼放,來勁了。
夜天瑯攤手聳肩,“何苦呢,何必呢?就不能看看我嗎?”
石禹銘湊到夜天瑯面前一看,“沒沈懷希好看。”
夜天瑯氣得跳腳,“石禹銘你個干眼怪!”
石禹銘:…………
得,這邊夜天瑯又被石禹銘拖走了。
趙奔雷沒理會這些稚的人,徑直走到凌寒面前發出挑戰。
凌寒眉頭一挑,驀地笑了。
武朝武知道蒼火和謝天寶也是煉高手,過去請教,甚至想要切磋一下煉本領。
謝天寶哼哼咳咳的顧左右而言其他,蒼火正為到都是八卦,他卻只有一雙眼睛而著急上火,斷然拒絕。
左丘鶴和封竹心看到石小武家的小丫頭,心中歡喜,湊過去逗弄,似乎有所意。
邢駝子苦哈哈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麼,對江月白出些許畏懼的眼神,埋著頭自己跑到一邊喝酒,擺卦。
不一會,溫妙過來坐下,一起擺卦喝酒,兩人‘臭味相投’。
謝景山,江月白和陸南枝三個人也找個地方坐下,訴說各自的經歷,就像從前一樣。
“謝景山,恭喜你師父進階大乘,你以后也是大乘仙君的弟子了。”江月白道。
提到這個,謝景山突然發起牢來,“你們說咱修真界這是什麼破規矩,進階個大乘還要排隊,我師父要不是這次運氣好,真要困死在合巔峰了,狗天道!”
“你罵誰?”江月白眼皮一耷拉。
謝景山一臉無辜,“我罵賊老天啊。”
“你膽子不小啊,天道都敢罵,不怕被雷劈死嗎?”江月白叉腰。
謝景山無所畏懼,“說得好像你沒罵過一樣,你天天不干好事都沒被天道劈死,可見天道是個眼瞎的!”
庫嚓!
一道腕的閃電破空突至,正正好劈在謝景山雙之間靠外一點。
!!!
謝景山嚇得魂飛魄散,面慘白。
所有人錯愕地看過來,見謝景山沒事,又繼續各忙各的,甚至都沒覺得異常和奇怪。
陸南枝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月白。
江月白撥弄了下劉海,“你看,遭天譴了吧?以后不要隨便辱罵天道,咱們的天道可是很好很善良的天道,知道了嗎?”
謝景山都合不上,只能驚恐地點頭,差一點大命小命都沒了,天道這麼小心眼嗎?還有聽的癖好?
發現陸南枝眼神不對,江月白轉頭,眨眼一笑,陸南枝瞳孔,好悉,不可能吧?
白九幽還在追敖卷,刺頭和幽夢還在追列缺,葛玉嬋和齊悅開始第二場,夜天瑯快被石禹銘打哭了,沈懷希和裴勝月打起來,凌寒迎戰趙奔雷。
武踩在武朝肩上,厚著臉皮,追著蒼火到跑。
各有各的熱鬧,推杯換盞,歡笑不斷。
待到一夜夢醒,再踏征途,他日驀然回首,今夜歷歷在目,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