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在?”江月白問道。
面對江月白的提問,蜉蝣也是一怔,“你竟然還記得我?”
江月白瞇眼,“什麼意思?”
蜉蝣趕忙開袖子,手進去掏了半天,終于出一面黃銅古鏡,站起來遞給江月白。
“這是那位讓我給你的,我也是在的協助下,沒有被天道抹消,原理跟我說了,但是我只是個沒見識的可憐蟲,那位里的新奇詞匯太多,我沒聽太懂。”
“總之大概意思就是只要你醒來之后,沒有創造新的世界去覆蓋已經消失的一切,就有機會恢復,所以我趕就飛來了,可惜我太渺小,耽擱了點時間。”
江月白雙眼微睜,好家伙,怪不得天道之前一直催趕開天辟地,創造生靈,還說什麼給它完基礎架構。
都是為了奪的權柄,為了消除恢復一切的機會!
江月白突然有點明白陸行云的了,一直被這麼個玩意兒算計,一不小心就要掉坑里,確實可怕的。
最主要的問題,是的學識還是不夠,弄不明白天道和系統的運行機制,所以一直在被擺布。
之后,可要好好的學上一學!
蜉蝣了口氣,繼續道,“說你到時候忘記一切,務必要讓我用鏡子照你,你就能想起來所有,剩下的都在里面,讓你自己看。”
江月白看向手里的鏡子,舉起來就對著蜉蝣照去。
???
蜉蝣一愣,看著黃銅鏡面里的蜉蝣本茫然眨眼,不是照江月白嗎?照它干什麼?
“你怎麼總是變來變去的?”
江月白滿臉戒備,拿著鏡子各個角度對著蜉蝣照。
蜉蝣額角搐,原來是拿他‘試毒’,果然還是原來那個江月白,天道假扮不出這麼損的江月白。
“我就是個蟲,羨慕你們做人的,各種樣子的人都想做一做,不行嗎?”
江月白把鏡子拿回來,瞥了蜉蝣一眼。
舉起鏡子對著自己,江月白的意識猛地沉其中,看到滔滔江河,奔流不息。
時間長河!
它記錄著整個世界的經歷。
與此同時,腦中傳來陸行云最后的聲音。
“如果你能聽到我的留言,說明你贏了,首先恭喜你扭轉了被控的命運,翻農奴把歌唱,咳~然后再跟你道個歉,我誤修仙界,非我所愿,但是在修仙界搞不搞事,是我能夠選擇的,很抱歉我選擇了毀滅你的世界,換取我回家的機會。”
“我不后悔我的行為,也愿意接你正義的審判,只要將來還有機會再見,我讓你十招不還手。最后,我截取了時間長河中最后一段的數據,也留下了我那個世界的一些知識和資料,作為彌補,聊表歉意。”
“我的知識很有限,希能對你有所幫助,無論在哪里,希你我都能一直走在求知和探索宇宙終極的路上,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見,若是我回家的奢空,勞煩你幫忙收個尸,我在……”
最后是陸行云留下的一個地址,讓江月白去幫收尸,看來也不是有絕對把握,可以回家。
原本想要毀滅世界的江月白,抱著可以恢復一切的鏡子,又對生活充滿了希。
覺是暖的,風……現在這世界還沒有風,算了,先不要輕舉妄。
江月白看向蜉蝣,背脊一,“忘了告訴你,現在我就是天道,以后,對我放尊重點!”
話音一落,江月白大袖一揮,蜉蝣直接被一狂風從鯤鵬腦袋上掀飛,穿過一層層混沌云霧,徑直墜落大地。
“被你扔飛那麼多次,這次總算到我了!”
蜉蝣的尖聲穿云霄,江月白壞笑起來。
就在蜉蝣即將砸在地面的時候,他上的下墜力突然煙消云散,輕飄飄的落下。
只不過他剛坐起來,就被一面鏡子砸在腦門上,仰面倒下。
鏡子落地,江河之水從鏡面奔涌而出,所過之云霧化作大地,山川拔地而起,花草樹木破土而出。
一片混沌的世界云開霧散,耀大地,河流在大地上分出無數支流,朝著遙遠的東方,無窮無盡的奔涌。
這里并非修真界,只是時間長河所的異空間。
嘩啦!
一尾雙翼鰩魚從其中一條河流中一躍而起,水花四濺,又噗通落下。
好似連鎖反應,魚兒一條接著一條,從遍布整個大地各的河流中甩尾騰空,釋放生機。
每一條魚,都代表著修真界一個生靈。
江月白雙腳輕輕踩在草地上,水打鞋尖,低頭看了看,朝前踏出一步時,整個人煥然一新。
紅白發,一雙金瞳,擺飛揚,緩步走到被砸懵了的蜉蝣面前。
“從今往后,這時間長河還是由你掌管,一切照舊。”
“啊?”
蜉蝣兩眼一黑,得,這份工打不完了,干到死也干不完了。
“盤古,以后我為主,你為輔,一切暫時按照原來的規則來,未來要如何改變,容我想想再說。”
現在是天道大老爺,不是,是天道大老娘呃……聽著怪怪的。
算了,就天道吧!
以后是天道,原來的天道繼續維持世界運轉,稱呼為盤古。
只要掌控權還在手中,就絕對不會再走到滅世那一步。
混那兒子,敢冒頭就用鞋底子呼死!
江月白朝頭頂看了眼,其實還好奇仙界是什麼樣的,畢竟在出了這檔子事之前,仙界一直是的目標。
當然,現在最好奇的,還是陸行云的世界,自己鴻蒙天之外的世界,或者就是陸行云說的,宇宙的終極。
“大家應該都已經回溯到沒出事之前了,時間對于我來說,也了可以控的力量,還是先去看看陸行云死了沒,這點最重要。”
“蜉蝣,地靈界怎麼走?”
剛為天道,業務不練,得慢慢索。
年樣子的蜉蝣雙目無神的看著河流,手臂抬起,看也不看就朝旁邊某一指,那里的水流咕嘟咕嘟的開始冒泡。
江月白瞬移到蜉蝣指的地方,一步踏進河中,天地倒懸,再回神時,已經到了地靈界九重山脈中。
“嗯?這里什麼時候多了個道觀?”
蜉蝣知道要找陸行云,所以定位非常準。
可以一念知里面的一切,但是江月白打住了念頭,還是想要正常的走進去,用真實的雙眼去看。
推開道觀老舊的木門,灰塵簌簌掉落,江月白順著地上的腳印一路走過荒草叢生的小路,來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一個黑負劍的男人背對著,直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