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不出來！

江月白心臟抖著，看著掌心一團始終無法型的混沌之氣，雙眼驚駭地睜大。

在陸行云的領域里，明明已經清楚燈泡的構，可是現在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讓混沌之氣在掌心生的燈泡。

“騙局！一定是騙局，陸行云故意弄出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騙我，說不定的世界都沒有燈泡的存在，這不能證明什麼”

“對，就是胡編造了這麼一個沒有依據的東西，換我，我也能造出來這個世界從未存在過的東西。”

說著，江月白就開始調想象力，上涌出大量混沌灰霧，在面前聚一團，就像一團泥，隨著的想象，先是出現十幾條不同的手臂，接著三個腦袋的廓出現。

轟隆隆！

頭頂悶雷聲響，江月白又一次到天道侵蝕之力，一種無法形容的大恐怖在心底滋生，讓骨悚然。

趕忙停下來，沒有賦予眼前這個怪東西生命。

那個怪東西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草叢中，逐漸融化泥水，滲大地。

江月白臉沉，一瞬不瞬地看著那東西，即便它從未在修真界出現過，可它上有修真界各個種的特征，自己只不過是拼合，不是真正的創造。

這一刻，江月白才真切到自己思想的局限，用混沌造，一切都基于在修真界五百年的學識，基于已存在的，和前人的經驗。

并沒有真正創新的能力，就像陸行云所說的機系統一樣。

江月白腦袋耷拉下來，有點喪氣，不過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

“人妖魔我都當了個遍，再當回機又算得了什麼！不就是個破燈泡嗎？在我江月白的字典里，就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小時候就敢于打破常規，創造八條手的傀儡，就說明是有創造力的，只是現在還沒完全開發出來而已。

而且修仙修到最后，求的就是神魂永存，離凡胎的束縛，天人合一，被錮在粘里又有什麼關系。

江月白這樣想著，寬自己，等準備站起來時，冷不丁一，整個人瞬間從頭皮麻到腳底，又一屁跌坐下來，臉煞白。

修仙的規則和追求目標，是不是也是天道陷阱？

就是為了消除他們的抗爭心思，讓他們接軀被束縛，意識與天道最大限度契合，用思想幫助天道進化？

細思，極恐！

江月白覺自己要裂開了，腦子里，半邊是陸行云那套邏輯系，半邊是修真界的邏輯系。

到底該相信什麼？

江月白攤開兩只手，掌心分別出現一顆紅丹藥，和一顆藍丹藥。

“天殺的，連膠囊我也造不出來嗎？就只能以藥丸子的樣子出現？狗天道，你這樣遲早要完你知道嗎？”

“江月白？”

五味山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江月白扭頭，看到按著腦袋一臉疑。

江月白轉過去，攤開兩只手，“前輩，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我們所在的修真界是假的，現實世界比這里殘酷百倍萬倍，我們都像牲畜一樣被圈養著。”

“吃下紅藥丸，你就能清醒，回到真正的現實世界，面對極致的殘酷。如果吃下藍藥丸，你就能忘記一切，繼續在你相信的修真界中求仙問道，追求永生，你選什麼？”

五味這會腦子還渾渾噩噩，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地靈界，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辰星界跟江月白分別那一刻。

江月白突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五味本都沒有多思考，本能點向紅藥丸。

“為什麼？你不怕醒來之后就是死嗎？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的！”

五味一邊檢查自己各狀況，一邊道，“修真就是去偽存真的過程，既然有機會探究真實，為何要繼續沉浸在虛假中？這豈不是與道不合？”

“即便醒來面對的是死亡，那也是清醒的死亡，朝聞道，夕死可矣。若有一線生機，那麼我能在虛假之地走到巔峰，殘酷的現實之地，一樣能走到巔峰，有何可懼？”

江月白睜眼吸氣，什麼強者思維，這就是！

低頭看向掌心兩顆藥丸，選擇……

江月白雙手一揚，丟掉兩顆藥丸，湊到五味山人面前，“前輩你還記得多事？你可知重溟仙君他們的下落？”

五味山人疑地看向江月白，江月白嘆氣，快速將發生的事告訴五味山人。

五味山人聽完之后駭然失，再仔細回憶，果真發現腦子里有雙重記憶。

一重是陸行云指引道，一重是自己突破先天道。

而且隨著最初的記憶復蘇，也想起來，曾經把陸行云留下的修仙面板驅除外，為何還能重啟？

“前輩，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找到失蹤的人，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無論是陸行云的系統，還是我們的天道，這次都要以毀滅一切為代價，徹底殺毒重啟。”

陸行云也說了，要先順著修真界的規則走，至于最后要不要打破規則，現在還做不了決定，只能先走著看。

江月白下腦子里糟糟的東西，“前輩，我們先去找沈懷希，把他帶回人族幫忙主持大局，然后一起尋找其他人。”

五味面沉重地點頭，江月白打開空間漣漪，兩人一步到異人國的鐵羽山中。

彼時，沈懷希正牽著麻雀的手，準備離開鐵羽山。

他已經收到仙盟的傳訊，知道修真界出了重大變故，可惜異人國這里出了一點小問題。

仙盟的規矩，化神修士不能輕易在地靈界出手，除非是關乎界域存亡的時刻。

沈懷希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出手平定整個異人國，以醫強行拔高幾個忠心手下的修為，分別管理異人國各。

做完這些，麻雀心中才能沒有牽掛，跟他前往上界。

忽然一道空間漣漪打開，江月白和五味山人從里面一走出來，就跟沈懷希和麻雀迎面上。

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江月白挑眉一笑。

麻雀臉紅，試圖回自己的手，又被沈懷希強勢反握，沒有放開。

“咳~恭喜的話我就不說了，眼下況急，等到這次事件過去，我親自給你們辦大典，走吧，回上界。”

江月白把空間漣漪直接鋪到觀星樓外，一行四人從地靈界回來，駐守觀星樓的星盟管事看到江月白，雙眼一亮，趕忙迎上去。

“大事不好了，舒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