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在聽到陸行云那句‘就是你’時,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逃到遠,本能防備陸行云殺滅口。
但是沒能跳起來,陸行云也沒有任何殺意。
江月白有些尷尬地放松繃的,強作鎮定,“你繼續說,我看你還能怎麼編。”
“等你火化了,都是的!”
陸行云調侃了句,看出江月白已經信了大部分,只是礙于面子和立場,不肯承認。
“解釋你的特殊之前,我再說點題外話,我當年按照修真界的規則,有機會將自己轉變為混沌,從而執掌距離鴻蒙一步之遙的混沌道果,但我放棄了,你知道為什麼?”
江月白腦子里有三道神念在一起思考問題,就像開會一樣圍在一起,消化陸行云所說,舉手提出疑問,推測其他。
陸行云一問,江月白立刻就能分析出答案。
“你不想讓天道掌控你,按你那世界的說法,你要獨立于天道系統之外,一旦你接混沌,等于跟天道有了聯系,它就可以用它部規則去阻礙你,甚至抹殺你。”
就像混沌不能飛升,壽元到頭就要死的規則一樣。
陸行云出孺子可教的神,“沒錯,我當時差點上當,幸好我那還未死機的系統提醒我,我才放棄。我的系統雖然一直在算計我,但是面對天道這個共同大敵,它還是會幫我,它很多事都要通過我才能做。”
陸行云頓了頓,想到當時找上燭龍和燭九幽,奪取混沌吞天蟒,最后時刻的系統建議徹底毀滅燭九幽,從而毀滅天道的混沌主程序,讓混做大滅世。
幸好拒絕了,也是從那時起,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所以才封印了燭九幽。
陸行云將注意力拉回,繼續道,“作為一個帶著偽裝,游離在修真界之外的錯誤程序,或者超級病毒,天道無法掌握我部結構和代碼,天道按照自己的邏輯和規則,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起作用,就只能用最后一個危險的辦法,從我這里學來辦法。”
江月白聚會神,等著陸行云說。
“用錯誤抵消錯誤,也就是制造出另外一個與我類似,卻又在它掌控中的超級病毒。我這個病毒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我借尸還魂,而你的況,其實是一樣的。”
“還記得我說過嗎,時間對于我和天道來說并不重要,只是一串數據。用你能理解的說法就是,你并非誤時間長河,見到年將死的自己,而是天道送你回去,引我上鉤。”
“天道無法創造它不能理解的東西,但我可以。天道讓我察覺到它有所作,若是我的系統當時未死機,定會阻止我。但是人和機最大的區別,是人一直在各種驗中,人做不到絕對的理,所以我對你了惻之心,這也是一次危險的賭博。”
一直在天道,等的就是這一天,沒有辦法改變系統,但可以改變人。
“因為我的干預,以及你后來的種種遭遇,現在的你,是一個人類意識和系統代碼的結合,是一個與我類似的超級病毒。病毒的特,就是超強的求生和破壞力,殺不死,進化速度快,能夠快速學會周圍的一切,變異,加強自己。”
“天道需要用你來抵消我,但在它的規則里,你又是必須被消滅的存在,所以你的每一次天劫,都是天道按照規則的一次殺毒,可惜,你更新和進化的速度太快,快到要離天道的掌控。”
“最后,天道只能借助混沌的源代碼,將你永遠的跟天道捆綁在一起,它也趁機收回混沌主程序的掌控權。但你不是系統不是機,你有人的意識,你們的天道也不完,還在持續進化,天道的進化又要基于人類思想的進化。”
“人類無法抗衡系統,系統也永遠無法超越人類的思想,只要你的思想能夠跳出天道和修真界的限制,你就能擁有反抗天道,甚至奪取天道主控權的能力。”
江月白覺很詫異,“你是在幫我?為什麼?”
陸行云一笑,“我跟你既對立又統一,對立的是眼下的立場,統一的是,我們都是人,都不甘心被任何東西主宰。我幫你也是在幫自己,我的系統和天道之間的爭斗,無論哪一方勝利,都不是我想要見到的,我真正想要的,是人類的勝利!”
江月白瞳孔猛,莫名被陸行云這番話中的豪所震,甚至有種熱上頭的覺,自己腦子里三個意識小人都掀桌造反,振臂高呼起來。
可是這一刻,江月白本卻沒有表現出格外的激,覺到了自己絕對的理智,在抑一切沖。
讓心中做著權衡,思考得失,考慮相信陸行云,會造什麼樣不可挽回的后果,不能為了陸行云所說的人類的勝利,就去犧牲整個修真界。
那是陸行云眼中的一堆數據,卻是牽心掛肚的師長親友。
但是陸行云這番說辭太有蠱力,甚至都開始懷疑,這份理智究竟是自己的,還是陸行云口中所說的,屬于天道融合在的系統代碼,機式的絕對理智。
陸行云仿佛看出江月白的掙扎和猶豫,揚一笑,“選擇權在你,先聽聽我的建議,也無妨。”
江月白擰眉,沉聲道,“行,你先說。”
“混沌和混兩大主程序是修真界最重要的存在,是天道存在的基,混沌又有其特殊,可以無限吞噬其他程序壯大,也就是道果和各種力量。”
“人類思想對于天道系統的影響是巨大的,你上有混沌的源代碼,你可以改寫一切,創造天道理解之外的事,怎麼做,你得按照你們修真界的規則走,然后打破它,我無法用我的經驗指引你。”
“終有人要打破所有規則,人類才有新的可能出現。提醒你一點,你無法改變天道,但你可以改變自己。”
陸行云點了點自己的太,江月白看向遠的電影幕布,約理解了什麼。
想到電影第一部中,那個彎勺子的孩子。
蠻力無法憑空彎曲勺子,這是世界的規則,但是跳出規則,那里就沒有勺子,最終彎曲的是自己。
佛門也有類似的禪語,風吹樹葉,的不是樹葉,而是自己的心。
江月白斂眉,略微消化了下陸行云說的這些,足以撼整個三觀的東西。
理解不了,也深深記下來,包括那部電影。
最終,理智驅使,江月白抬頭問道,“說了這麼多,一個最本的問題,你如何證明,修真界是虛假的,是被規則限制的世界?如果不能證明這個問題,你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據。”
陸行云輕笑出聲,翻手拿出一個燈泡,遞給江月白。
“拿好了,可千萬別放進里,會拿不出來的。”
江月白蹙眉,要不說,自己怎麼會隨便把東西放進里,可這麼一說,江月白忽然好奇,能放進去,怎麼會拿不出來。
可是現在不是嘗試這個的時候,用疑的眼神看向陸行云。
“我的領域是我自己編寫的代碼,可以允許這些東西以幻象存在,你現在記住這個東西的構,等你回去之后,嘗試造,就造這個燈泡,點亮它!”
“修真界的系統里,沒有這個東西的數據,這類科技是被鎖死的,所以你造不出來燈泡,這也是為什麼,我無法核平你們修真界,哎!”
“和平?”
“不是那個和平,說了你也不懂,你就記住了,只有人類和智慧生靈可以創造出認知之外的東西,古人不會想到現代會產生燈泡,但它還是出現了。”
“我當年到行走,嘗試突破修真界的規則和科技封鎖,都以失敗告終,取得的最大突破,就是諸葛家的青銅偃甲,可惜了,再怎麼樣都沒辦法復制高達!夢碎了!”
陸行云忽然托腮,“這麼一想,天衍宗山下的酒難喝,似乎也怪不得他們,是狗天道程序里沒有茅臺的數據!行了,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接下來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靠你了!”
說完,陸行云站起來,揮手就把江月白驅離領域。
“等等!”
江月白話音未落,自己已經跌坐在山巔,明月依舊,旁是盤坐閉目的五味山人,上再無半點陸行云的樣子。
“怎麼跟蜉蝣一個死樣子,過分!”
江月白心里好一陣難,還有許多問題沒問,尤其是陸行云明明說了會跟解釋的無道,卻一個字都沒提!
可惡!
江月白氣得腦袋一仰,睡倒在地上生悶氣。
著夜幕星河,江月白猛地翻坐起,攤開手掌開始嘗試造。
“不就是一個破燈泡嗎?我還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