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邊舉杯喝酒,邊暢所言道,想到什麼說什麼,也許在此刻,只有現在是自由的,自由的味道真好。
沈晚意看不下去,這人瘋起來向來沒有節制,連忙攔下,手去搶手上的啤酒,“夠了夠了,再喝就醉了。”
“晚晚你別管我,今天高興,醉就醉啦,無所謂,開心萬歲!”程思瑜搖搖晃晃避開來的手,嘟囔幾句話後,朝沈晚意偏頭笑。
笑起來十分好看,宛如月牙狀的眼睛隨著彎了彎,緻的小臉一抬,狡黠與傲藏匿在表中。
陸硯寒抿了幾口,隨即放下,緩緩開口,“隨去,難得開心,若不是等會開車,高低喝個盡興。”
他有意無意嘆了口氣,似乎覺得很惋惜。
程思瑜倒沒放棄任何一個損陸硯寒的機會,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沒事,我和晚晚會替你多喝幾杯。”
“滾滾滾。”陸硯寒皺眉,俊臉上滿臉黑線,明顯不悅,就差沒提刀霍霍向某個幸災樂禍的人。
雖然酒的度數不高,但沈晚意沒敢多喝,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喝幾口過過癮罷了。
躺在沙灘上,吹著海風,耳邊是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虛幻,像一場埋藏在心底最好的夢,恍然如世。
“時間過得好快。”不嘆。握了一把底下的沙子,掌心握得再,手中的沙子依舊流失了不,到最後只留下一存在過的痕跡。
“嗝…是呀是呀,誰能想我一個也能當上演員,陸老闆發揮最穩定,搖接手家族企業,晚晚更不用說,是個了不起的醫生…”
程思瑜舉著啤酒不散手,打了個飽嗝,拍了拍不清醒的腦袋,抬頭看向頂上的藍天白雲,胡言語說些不搭邊的話。
“喝醉酒的某人沒有平時那副讓人討厭的勁,倒還會說。”陸硯寒忍不住調侃。
程思瑜是醉,但沒聾,抬踢了陸硯寒一腳,“喂!!可惡的男人!哼!”
“你丫的程思瑜,歹毒的人!寧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人這種可怕的生…”陸硯寒忍住上傳來的痛,呀牙切齒開口。
程思瑜眸子一轉,發出別樣狡黠的亮,抬起下顎,宛如一隻得逞的小狐貍,“晚晚,他在說你惡毒!”
無辜躺槍的沈晚意“……”
一臉懵的陸硯寒“……”
鬧騰了好一會了,到最後,程思瑜醉得迷迷糊糊,頭倚靠在沈晚意的肩膀上,不知道喃喃自語些什麼。
“未來…陸老闆會比現在更有錢,為A市首富,不,是全國首富才對,茍富貴勿相忘,晚晚嘛,會為一個了不起的醫生,聞名於世,我呀…還是擺爛嘍,嘻嘻…”
說著說著,便沒有了聲音,沈晚意推了推,對方沒反應,只好任由去,現在清醒得只有兩個沒有喝多的人。
兩人難得沒有打破此刻的寧靜,躺在細膩的沙子上,耳邊聽著遠傳來呼呼的海風,氛圍中流淌著一愜意與舒適。
“沈晚意…”陸硯寒突然開口。
沈晚意應了聲,等待下文。
陸硯寒沒有看,低垂的眼簾下,長長的睫落下暗影,眼底神一片複雜,“他對你好嗎?”
聞言,沈晚意心裡咯噔一聲,雖然沒有明說那個他是誰,不用想也知道,還能有誰,只是不理解,為什麼陸硯寒問起這個?
沒有吵架,應該算好的吧。
“好的。”悄悄掩下表的一抹心虛。
過了許久,陸硯寒才回答,“那就好。”坦然的語氣裡約出一釋然。“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別老憋在心裡,知道不?要好好的。”
沈晚意點頭,默默糾正他,“嗯。我們都要好好的,陸硯寒,謝謝你。”說不清的千言萬語匯一句謝,這是唯一能想到。
“傻子…”陸硯寒笑罵道,角在沈晚意看不到的地方揚起一抹苦笑,他們之間不需要說謝的話。
“無論開心與難過,都要向前看,心好與不好,都可以來這,隨時歡迎。”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開車路過一條荒無人煙的道路,無意間發現這一片海,第一眼便被深深地吸引,腦海第一時間想到,沈晚意一定會喜歡。
他萌生了包下來的念頭,送給沈晚意當生日禮,屬於他們的基地,沒有旁人,只有他們。
“遵命。”沈晚意莞爾一笑,微挑的眸子被笑意染得格外和,背對著夕的輝,整個人像是發,讓人移不開眼。
夜幕悄悄降臨,短暫好的時總是溜得特別快,遠傳來的海風吹得呼呼響,海平面上湧起一個接一個的海浪。
陸硯寒起拍了拍上沾染到的沙子,順手將程思瑜一把拉起,“時間不早,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們回去。”
兩人扶起程思瑜,往車子的方向走,好在沈晚意知道程思瑜現在的住址,不然真不知把安排在哪。
剛想搖醒半睡半醉的程思瑜,問門鎖的碼,卻沒想下一刻,閉的門突然開了,隨著門擴大,出男人俊的面孔。
男人一休閒服,面部線條利落乾淨,五緻立,劍眉星目,宛如雕刻,褐的眸子目深沉,冷淡的視線打量著門外人,不愧是常年混跡在娛樂圈,氣勢帶有微微迫。
對於男人的份,沈晚意心裡閃過一瞭然,默默收回視線,解釋道,“喝醉了,我們送回來…”
平時在電視上出現的人,現在突然眼前出現,儘管不追星,卻依然有種莫名的不真實。
江嶼北接過未清醒的人兒,作溫將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將其凌的頭髮到耳邊,朝兩人禮貌笑了笑,“好,謝謝你們,進來坐坐嗎?”
“還有事,下次一定。”陸硯寒開口婉拒,江嶼北也沒作挽留,目送兩人一同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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