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深呼吸,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緒:“孩子現在還不到一歲,不能隨便跟著陌生人走,就算你喜歡小寶,也不能……”
“那就問問宋別年。”
“我……”
想和付浦鈺說,我才是孩子的親媽,你來問我啊,可忽然想起來,宋父宋母不知道這孩子其實是祈生的。
有種騎虎難下的覺,隻能眼睜睜看著付浦鈺打這個電話。
周圍都是喧鬧的嬉戲聲。
祈聽不到宋別年在電話那邊都說了什麽。
從付浦鈺的臉上,看不到其他緒,隻能看到他時不時的向自己。
電話講到一半,他將手機拿過來,在宋父的耳邊。
宋父在聽到宋別年的話後,帶著幾分驚訝,之後看了付浦鈺一眼,點了點頭。
全程都是他們在決定,沒有人征詢祈的意見。
也是,因為現在,祈隻是“後媽”,孩子的問題,隻有宋別年有資格回答。
這讓祈覺得窩火,但同時,也知道自己這樣是自作自。
說了一個謊,就得圓一個謊。
隻能看著小寶被付浦鈺就這樣抱走。
可是,宋別年怎麽就同意了呢?
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趁機給宋別年打電話。
那邊響了兩聲,很快接起來。
一聽到宋別年的聲音,祈就氣不打一來。
“你怎麽回事,怎麽那麽輕易就答應了?”
“小,別怪我,我現在手裏還有兩個項目在付總手裏,馬上就要到簽約階段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他。”
祈更氣了:“那你就拿我的孩子去做人?”
“那也是付總的孩子。”
“你……”祈被噎得說不上話。
有時候真不明白,宋別年到底是哪頭的?
他能向祈求婚,為了和在一起,寧願承認小寶是自己的孩子,在以為他包容寬厚的時候,他又能為了自己公司的項目簽約,就輕而易舉的將出賣。
宋別年在電話裏,都答應付浦鈺了,板上釘釘,也沒辦法反悔。
可還是忍不住要在電話裏罵他一頓。
罵爽了,才掛了電話。
拉開洗手間的門,竟然看見付浦鈺就站在臺階下麵。
這邊是公廁,沒什麽隔音。
在裏麵和宋別年打電話的聲音,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鎮定。
輕咳兩聲,麵無表的看著他:“付總,您今晚真要把小寶帶回去?”
“不放心?”
“孩子認床,睡覺的時候也認人,您別看他現在和您好像很親近,等晚上的時候,不會安分。”
“那小寶和誰睡覺安分?你?”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搬過來,和他一起睡。”
祈瞪大了眼睛:“什麽?”
“沒聽清嗎,我說你可以搬過來,帶著小寶一起睡。”
“你做夢!”
“行,不勉強。”付浦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祈手拽住他:“你等一下……”
付浦鈺低頭看了一眼的手,很淡的說了一句:“男授不親。”
祈:“……!”
深吸一口氣:“你要帶孩子到你那裏住,但你那邊什麽都沒有,嬰兒車那些,還有熱的暖瓶……”
“去買!”付浦鈺打斷,在他看來,祈說的這些,本就不是事兒。
祈忐忑不安,但是似乎又找不到拒絕的更好理由。
何況是付浦鈺決定的事,怎麽可能更改?
最後,在小寶被付浦鈺抱走之前,隻能將希落在宋家二老上。
“阿姨,叔叔,孩子還這麽小,不能跟著陌生人走……”
“付總哪算陌生人,和我們別年是好朋友,別年在電話裏說了,很信任他,不會有事。”
祈:“……”
就連最後的一救命稻草也倒戈了,很失落,很生氣但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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