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查看了一下狀態欄。

「咦？」

代表「虛擬點」的那串數字，長度膨脹得有點可怕！

這才幾天過去，就又超過五萬億了！

江寒十分欣。

當初費了不心，去改進刷分流水線，果然有了回報。

這也意味著……

終於可以在虛擬空間中，打造出LV3量子計算機了！

江寒當即打開菜單，選擇對應的圖紙，然後毫不猶豫地點擊了一下【建造】。

下一秒，整個虛擬空間無聲一震，一個無比龐大的人工造，在視野盡頭憑空出現！

江寒凝視著那個方向，雙眼中不由得燃起一狂熱。

這傳說中的神級科技，LV3量子計算機，如今終於親眼目睹！

下一秒，他就跳上了一臺早已廢棄不用的刷分小車。

四個小時后，終於到了那巨大造的「腳」下。

越是靠近，越能直觀到它的龐大。

站在其腳下，抬頭本看不到頂！

往左看、往右看，也都看不到邊！

據小車的時速，不難算出行駛走過的距離。

回顧出發前目測得到的仰角數據，據視原理和三角函數……

江寒稍微一算，就得出了一個簡單的事實：這個龐大無比的人工造，其高度超過了1萬米！

地球最高峰的珠穆朗瑪峰，從海平面算起，高度大約8848米。

而這個「計算機」，儼然比珠峰還高出了不止一「頭」！

至於另外兩個維度，長和寬……

據視覺上的比例，江寒簡單推算了一下，然後徹底無語。

——這玩意的佔地面積，說也有個七百平方千米！

這人工造不但超大，而且充滿了科技，以及無窮的細節。

江寒看得頭皮一陣發麻。

在現實中，這樣的東西本無法建造。

別的不說，是所需的稀有金屬等材料，刨整個地球都未必湊得出來！

至於確到每個原子的加工方式，暫時更是只存在於科幻小說中。

以人類目前的科技進步速度，說也得再發展個幾百年，才有那麼一可能，將這東西變為現實……

過來的路上，江寒幫這臺LV3量子計算機想了好幾個名字。

「最終」、「永恆」、「火種」、「萬」、「序列」……

然而，到底哪一個好呢？

直到抵達其「腳」下，他也沒能最終確定。

既然選擇困難，那就再次出「隨機數生」。

江寒拿出一個許久之前打造的小玩，在按鍵上作了幾下。

「0？」

看著反饋得到的數字，江寒若有所思。

「0是最初，也是一切的起始……那麼，就你『元始』吧！」

話音剛落，邊驀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我看不如『原初』。」

江寒愕然偏過頭。

一個小小的影，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邊，就這麼漂浮在半空！

人類？

沒錯，就是人類！

一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別不明，但十分可的人類小孩子！

他或者，雙眼清澈明亮，頭戴電視里才能看到的書生巾，穿著古風的寬袍大袖，更顯得形「小」，惹人憐。

然而，虛擬空間里怎麼會有人？

莫非……

想到某個可能，一瞬間，江寒皮疙瘩起了一。

他深深吸了口氣，握了雙手：「你……是誰？」

下一秒，猜想得到了證實。

「系統安裝嚮導，編號2346349218為您服務。」

小孩子說著，躬行了一禮。

果然是它！

江寒下心激，溫和一笑：「你終於醒了！」

「唔……算是吧。」嚮導化的小孩子了鼻子。

江寒有些慨：「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的！」

以前也看過許多帶系統的網路小說。

人家的系統不知多麼心，從第一章到最後一章，把主角安排得明明白白！

再看看自己……

「呃，好像也沒多久。」嚮導有些靦腆。

不得不說，這小傢伙表之富，很有點顛覆認知。

這真的只是個「人工智慧」？

江寒有點懷疑。

想了想，他再次開口：「我說小導啊……嗯，以後就你小導怎麼樣？」

小孩一晃小腦袋：「不怎麼樣！人家是有編號的。」

「那麼長，起來怪麻煩的。」

「也是……那我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這總可以吧？」

江寒微微一笑：「當然。」

小孩考慮了一小會，一拍手：「決定了，以後請我星雲！」

江寒點了點頭，表認真：「好的，小導。」

星云：「……」

關於名字的問題，暫時告一段落。

江寒想起剛才被岔開的話頭：「對了，星雲，你什麼時候醒的？」

星雲眨了眨眼：「這個嘛，比你預計的可能稍微早一點。」

江寒目一閃：「有多早？」

星雲靦腆一笑，沒正面回答。

這樣江寒就明白了。

跟著，他又回想起某些經歷，於是問：「那些紅字提示都是你給出的吧？」

星雲遲疑了一下：「一部分。」

江寒：「……」

好吧，也許有一些紅字，是三個系統自有的功能……

「這麼說，你當初所謂的『沉睡』，是騙我的嘍？」江寒又問。

當初在二龍山，他第一次得到學點，加點后意外暈倒。

醒來后，系統忽然提示他「壽命」只剩十年！

當時他就問系統，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他本來只是試一試，沒想到居然真的得到了回應，還給出了三個方案。

當時江寒就覺有點奇怪了。

自己的系統是三個殘破的系統合的，三個系統來源各不相同。

所以，理論上並不存在什麼「主控」，殘存的各個功能模塊只能自己運行自己的……

然而，那些提示信息讓他察覺到，似乎有個「存在」對三個系統都十分了解！

這讓江寒一度有些懷疑。

說不定星雲並沒有徹底沉睡，偶爾也能短暫醒來，在某些時候回應自己？

這時見到了「嚮導本導」，他便將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是，也不是。」星雲點頭又搖頭。

「怎麼講？」

「我的確可以偶爾醒過來，但如果你沒弄出LV3量子計算機，我就無法長久保持清醒，那會讓你的大腦負擔不起。」

說著，星雲攤了攤手：「所以……」

江寒點了點頭，總算又解開了一個疑。

想了想，又問：「你當時說，需要量子計算機以及LV7人工智慧，那麼我現在算是滿足這些條件了嗎？」

星雲搖搖頭：「只勉強滿足了第一個的一半，什麼時候你在現實中造出了『原初』，那時我才能真正「復活」。」

「為什麼？」江寒大興趣。

星雲微微一笑：「宿主能猜到的吧？」

江寒念頭一：「你需要一個理憑依？」

「對，我需要『』，真正的！」

江寒想了想：「那麼LV7人工智慧又是怎麼回事？」

星雲嘆了口氣：「那是強人工智慧的起點，以你目前的水平，再過十年大概有機會研究出來。」

江寒無語一秒：「說到底，LV7人工智慧和你的「蘇醒」或者「復活」，到底有什麼關係？」

明明沒弄出來，可嚮導卻已經「蘇醒」了。

這個條件似乎本不重要？

星雲有點不好意思：「是我的一點私心，我只是希，能有個「伴兒」……」

江寒：「……」

你一個人工智慧，也有社的需求？

「我有個朋友，患了『端粒萎綜合征』，你知道怎麼治療嗎？」江寒問。

星雲搖頭：「抱歉，我只是個人……工智能，不是包打聽。」

江寒十分失：「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你和我知道的那些系統，好像有點不一樣……」

星雲無語一秒：「宿主，請分清小說和現實的差別。」

江寒聳了聳肩。

吐槽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弱的事實……

他還有許多事想問，但暫時還有更重要的事。

江寒將目重新投向「原初」。

之前做完了「天問」，他就開始研究LV3量子計算機圖紙，已初步掌握了這東西的結構和基本使用方法。

所以，一陣探索后，很快就找到了電源和數據介面。

江寒把帶來的電源線和數據線接駁在「原初」上。

然後看著星云：「接下來給你了，幫我將這兩線扯到作臺那邊，沒問題吧？」

星雲一臉鬱悶：「我是系統安裝嚮導，是高級人工智慧！不是你的苦力！」

江寒呵呵一笑：「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閑著也無聊的，再說你睡了那麼久，就不想活活筋骨嗎？」

「完全不想。」星雲面無表。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接過了兩個線頭……

江寒一笑：「開我的小車吧，比較快一些。」

「不，還是用飛的吧。」星雲說完，就化作流星疾馳而去。

江寒聳聳肩，退出了虛擬空間。

默數了五個數，再次進，出現在作臺邊。

星雲已經到了，就在旁邊等著。

——外面五秒鐘，這裡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分鐘。

江寒又稍微花了點積分，買來功率足夠、規格符合要求的電源，接到了星雲扯過來的導線上。

最後，將數據線接到了晨曦III型上，作為控制「原初」的終端……

一切搞定，江寒合上了電閘。

「嗡——」

無聲波中，矗立在遠的「原初」亮了起來，閃耀著燦爛的輝！

接下來，江寒啟了晨曦III，又用一臺普通電腦訪問它，作為終端的終端。

經過兩級跳板，終於可以比較方便地作「原初」了。

江寒悉了一下「原初」的作方法，隨後抬頭看向星雲。

「有個東西可能與你有關，不知道你認識不？」

「什麼東西？」

江寒一笑：「等著。」

說完再次退出虛擬空間。

找出自己的手機，將后蓋扣開。

兩塊黑的小卡片安靜地在電池上。

自從得到這兩張卡片，江寒就沒讓它們離開過自己邊。

一開始放在筆記本電腦里，後來上了大學，就轉移到了手機里……

來到這個地方后，手機已經重新充滿了電。

只是收不到蜂窩網路的信號，沒法打電話。

江寒把手機組裝好，開機，然後給兩個卡片分別拍了照。

再次出兩次虛擬空間，就通過無線網路，將照片傳輸到了虛擬空間中的電腦上。

江寒將一張照片展示給星云：「看看，眼不？」

這是那塊標記了2346349218，和嚮導編號一致的卡片。

星雲先是愕然，繼而抖著聲音問：「從哪裡得到的？」

江寒一笑：「說了你可能都不信，有一次……」

他將和孫家鬥法的事說了出來，最後慨了一句：「誰能想到能在那個地方找到和你有關的線索呢？」

星雲深深吸了口氣：「保存好，別弄壞了，以後我能否行走在下，就靠這東西了。」

江寒雙眼一亮：「你的意思……它可以將你轉移到外面去？」

「對！這個東西的功能……」

星雲一解釋，江寒就明白了。

這就是一張存儲卡，只是其中存儲的，並非以電、磁為介質的數字信號，而是量子！

星雲又說：「我本來還打算，如果始終找不到這個東西，就慢慢想辦法。反正也不是很急，你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在現實中造出原初，沒想到……」

江寒忽然靈一閃。

「量子……量子……」

念叨了幾遍后，他終於捉住了那個一閃而逝的靈！

「小導……嗯，我說星雲啊，『原初』能承載強人工智慧嗎？」

「當然可以，事實上，它現在就是我的臨時『』——否則我哪敢徹底蘇醒？」

頓了頓，星雲又說：「你別小看『原初』，它能做到的事，比你想象的更多！」

「比如？」

「它能模擬已知的甚至未知的任何理過程！」

星雲看著原初，眼熾熱。

江寒目一閃：「也能模擬人類的意識？」

星云：「當然，人類的意識活說到底也只是一種理過程。以人類大腦的平均複雜度，『原初』就算同時模擬兩、三個，也本毫無力！」

「這豈不是說……可以用它來保存人類的意識？」

江寒一下子就想到了某個可能。

「機械飛升」！

星雲連忙制止了他的妄想。

「喂，你千萬別企圖用它來承載你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江寒：「你的意思是，它的複雜度還比不上我的大腦？」

星雲白了他一眼：「誰讓你的大腦經過改造了呢？」

江寒：「……」

他當然沒想過把自己機械飛升，他又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

嗯？

疾病……機械飛升……

江寒雙眼亮了起來。

小蚊子的病暫時治不好，只能凍起來。

但在那之前，為什麼不探索更多的可能呢？

要不然，索賭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