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開泯了口酒，沉了一下，說：「老金年輕時是出來混的，這你知道吧？」

江寒點了點頭：「看他那做派就知道了，但其實他人不壞。」

靳開嘆息了一聲：「他年輕時走錯了路，雖然後來改邪歸正，可有些憾終究沒法彌補。」

「什麼憾？」江寒問。

「老金年輕時被人傷到了……」靳開頓了一下，「那個地方，你懂的？」

江寒：「所以……」

靳開再次嘆息：「他雖然不能人道，但出於某些原因，需要找個人，幫他騙過家裡家外，當然，如果有個現的孩子，那就更加理想。」

江寒眉頭一皺：「那楊荻……」

靳開點頭：「了金富貴的恩惠，保住了第二個孩子，以的格……兩人在這件事上達某種合作，並不算意外。」

頓了頓：「事實上，兩人算是各取所需。」

「竟然還有這一層……」江寒有點茫然。

但跟著，他念頭一轉：「各取所需……選擇在松江落腳，也許是抱著萬一能見我的指？」

恰好金富貴要找人幫忙演戲，兩人於是一拍即合……

靳開證實了江寒的猜測。

江寒心中百味雜陳，半晌后，終於定了定神：「您打算怎麼辦？和破鏡重圓？」

反正楊士和金富貴也有名無實……

靳開搖頭：「怎麼可能？別說不可能離開老金，畢竟這些年來，老金對和孩子都很好……而且我也有了新的家庭。」

頓了頓：「我和星琳雖然老夫妻，可這麼多年的……」說著一聲長嘆，「只是苦了你媽。」

江寒沉默許久，也是一聲嘆息：「生活上還算過得去，你不用太擔心。以後我有機會就去看看，陪伴一些時間。」

事已至此，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經歷了生離死別，大家都還好好地活著，這已經不容易的了。

有些事也不必強求。

至於靳開和楊荻……

已經分手的兩個人，也許最好的做法，就是互不打擾了吧？

江寒舉起酒杯：「過去的讓它過去，乾杯！」

靳開一飲而盡。

……

半個小時后，靳開終於醉倒了。

江寒把他扶回房間，給了冷星琳。

回到自己房間后，先去沖了個澡，隨後披著巾，邊頭髮邊走進臥室。

沒想到剛進門，他就被嚇了一跳。

靳雪雯穿著卡通睡，趴在床頭，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小蚊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江寒差點暴跳。

「江寒哥哥洗澡的時候……」靳雪雯眨了眨眼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你個大頭鬼！

「來了怎麼不吱一聲呢？」江寒沒好氣。

任誰險些被看，大概都不會興高采烈。

今天也就是運氣好，平時洗完澡，自己基本都不披巾……

「我有敲門的呀！可能你沒聽見。」靳雪雯嘟著，一臉無辜。

江寒一陣無語：「那你趴我床上幹嘛？」

「看你的理學習筆記……話說江寒哥哥已經開始研究量子力學了嗎？」

江寒：「……」

要看就拿回去看唄，哥又沒說不借……

事實上，關於量子力學的理論，他早就學完了，現在正在研究的，主要是量子計算方面。

江寒找出睡，正打算去衛生間換上，小丫頭忽然跳下床，小跑到門口，往外張了幾眼，然後關上了門。

再然後，居然把門反鎖上了！

江寒眉頭一皺：好像有點不對勁！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幹嘛？

雖說自己問心無愧，可這衫不整的，和小丫頭同一室，還反鎖著門……

萬一被媽媽撞見，怎麼解釋？

靳雪雯看著江寒，目閃爍：「那個……」

「有話快說。」江寒面無表，只想趕把打發走。

靳雪雯紅著臉：「江寒哥哥，那個你……」猶豫了一下，「今天上午那件事，要是媽媽問起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丫頭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完整，江寒只好幫補充：「幫你撒謊？不要告訴阿姨實？」

「嗯，媽媽要是問起來，江寒哥哥你就說……就說……」

江寒心中一：「就說那些碟子，是我買來自己看、自己玩的？」

如果沒被抓住馬腳，小丫頭不至於大半夜的，跑到自己這裡來求援。

所以……

靳雪雯頓時喜笑開：「不愧是江寒哥哥！」

這個方案的確是最期待的，只是有點難以啟齒，沒想到江寒一下子就猜到了！

小丫頭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果然，江寒哥哥才是最好的哥哥，比漫里的哥哥溫多了！

越想越滋滋，可萬萬沒想到……

「想都別想！」江寒義正言辭。

「啊？」小丫頭頓時愣住。

剛才白了，5……

「不行嗎？江寒哥哥……」靳雪雯怯生生地看著江寒。

「當然不行！」江寒面無表，「那樣你讓阿姨怎麼看我？」

在妹妹房間，用妹妹的電腦看**、玩HGame……

別說，好像還刺激！

咳……江寒連忙咳嗽一聲，驅逐掉某些不良念頭。

——畢竟這一章的標題，並不是《變態竟是我自己》……

靳雪雯：「……」

也是。

如果自己是媽媽，說不定要報警！

畢竟沒幾個人得了「壞人竟在我邊」這種劇……

可是，江寒哥哥不幫忙的話，自己這個媽媽眼中的「乖兒」，人設就要崩了呀！

距離「社會死亡」也就不遠了……

靳雪雯想到這裡，頓時眼圈一紅，忍不住帶上了哭腔：「江寒哥哥，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呀？」

江寒：「……」

眼前這一幕，有種莫名的悉，好像在哪……

江寒念頭一，一下子想了起來：《俺妹》裡面不就有類似劇麼？

小蚊子這遊戲還真沒白玩！

遇上麻煩后，馬上就活學活用，來找自己這個「哥哥」進行「人生商談」……

江寒琢磨了一下，決定先了解一下況：「碟都被媽媽看到了？」

「沒……沒全看到。」

也就說還是曝了一些……

江寒點了點頭，又問：「都有哪些被發現了？」

「桐乃的遊戲，還有穹的番劇……」

小丫頭小臉通紅，差點把都咬破了。

江寒：「……」

這會兒才知道害，不嫌太晚了嗎？

不過，如果是那兩樣東西的話，問題也許還不算太嚴重？

遊戲不玩到一定時長，甚至接近結局，一般看不到某些「家長止」的畫面。

到這款遊戲的話，只要不走桐乃線……

至於《緣分的天空》這個番，沒記錯的話，前面三集都是清水劇……

江寒沉良久：「這樣吧，你就說，桐乃那個遊戲，是上次去日本旅遊的時候，遊戲廠家做促銷塞給你的，本還沒來得及玩，裡面有啥本不清楚。」

頓了頓，「至於穹……唉，你就說在旅館房間里撿到的，看盒子印刷很，人也很可，就收藏了。」

靳雪雯皺著眉頭，苦思半晌，終於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媽媽信不信……」

江寒想了想，試探道：「實在不行的話……要不，你求你姐幫忙背鍋？」

這可不是他「死道友不死貧道」。

換別的事，他寧可自己遭殃，也不想讓夏雨菲「傷」。

可這件事……

另一方面，在某些問題上，孩子似乎比男生更容易得到寬容……

「不行！」靳雪雯決然反對。

江寒有點意外：「為什麼？」

靳雪雯：「這又不關姐姐的事……」

頓了頓，又小聲嘟囔：「如果必須『犧牲』一個，我寧可是自己……」

聲音幾不可聞，只可惜江寒耳朵太好使……

江寒只好一聳肩：「行吧，算你們姐妹深……那就先按我教你的說，實在不行……咱們再研究？」

靳雪雯點了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

江寒話鋒一轉：「話說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去睡覺了？」

靳雪雯輕巧地點了下頭：「嗯！那江寒哥哥，我先回去了。」

「拜拜！」江寒揮手。

「拜拜！」靳雪雯回過去。

正要開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江寒哥哥，你和姐姐是不是……那樣過？嗯……就像畫片里……」

若是平時，就算再好奇，也是絕對不好意思和人討論這種話題的。

可今天……

也許是環境比較私，也許是今天窘迫了太多次，害神經有點麻木，也可能剛談完事，思想過於放鬆……

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一般，衝口就問了出來。

要按江寒一向的脾氣，就算不親口承認，也很有可能默認。

不過，考慮到靳雪雯畢竟還沒年，為了的心健康……

「沒有的事！」江寒斷然否認，「你姐姐那麼保守，怎麼可能和我那樣？」

說了可能都沒人信，他每次和開發新知識，都不知道有多難！

而那部畫片里，作畢竟過於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