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江通完氣,江寒放下了一樁大心思。
兩父子如果在這件事上,產生了分歧,自己還真頭疼。
好在老江的放養政策,效果一向不錯,對自己的信任也一如既往……
這樣一來,只要和夏雨菲媽媽談判順利,老江距離夢想之中,坐家數錢的日子,也就不太遠了。
當然,談不也沒事,反正只是個過渡的小東西。
對自己來說,隨著時間推移,這類小玩意的重要,只會越來越弱。
江寒打開系統面板,掃了一眼。
學以致用積分眼看就要突破3000了,晚上刷個十幾道題,估計就可以了。
至於現在,這麼難得的整塊時間,用來刷題就太浪費了。
所以接下來,江寒就繼續寫論文。
期間夏雨菲又發來微信,將時間和地點再次確認了一下。
到了中午。
江寒看看時間,已經快11點多,就準備收工。
打算先去吃個飯,再去赴夏雨菲媽媽的約。
剛合上電腦,手機忽然響了。
江寒看了一眼號碼,發現是個陌生的座機號,號段倒是本地的。
誰呢?
江寒有點納悶。
電話接通。
江寒:「喂?您好。」
「江寒嗎?」那邊傳來一個寬厚的男聲,「我張慶國。」
江寒連忙致意:「哦,張校長,您好。」
「我在辦公室,你在學校沒?過來一趟。」張慶國也不廢話。
「好。」
江寒答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套了件稍微厚實一點的外套,出門而去。
因為一會兒要去會晤夏如虹,臨走還帶上了寫字機人的部分資料。
邊走邊琢磨,校長大人放假還來學校,也不知道找自己什麼事……
同一時間,副校長室。
用於會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材矮胖中年人。
這人一西裝革履,梳著油了吧唧的分頭,腆著老大一個啤酒肚,但還算有幾分派頭。
張慶國與那人相距六十公分,並肩坐著。
兩人面前是一張式樣古樸簡約的茶幾,上面擺著開水壺和各種茶。
中年人自稱張建泰,是滬市飛雲集團某下屬企業副總,之一。
甚至七繞八繞的,和張慶國牽上了一層「姑表同學」的古怪關係。
當然,這只是初次見面拉近距離的手段,誰也不會當真。
「您請。」張建泰給張慶國敬了支煙。
張慶國笑著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不會吸煙。」
張建泰察觀,就說:「那我給您泡杯茶吧,看您的茶就知道,行家!」
然後從包里翻出一隻紙袋。
「這是託人從帝都買的明前龍井,王及祥手工炒制,群種,數量不太多,就是嘗個新鮮。」
張建泰微微顯擺地介紹了一下。
「那貴的吧?」張慶國假裝大驚小怪。
心中卻暗笑,王老哥這一年也夠辛苦的了,怕不得月炒上萬斤……
張建泰故意輕描淡寫:「還好,也就八百多。」
當然,單位是「一兩」。
張慶國搖了搖頭:「那還是別浪費了,用我的茶葉吧,我這個總喝總喝,習慣了,不想換。」
張建泰試著將明前龍井的紙包塞到張慶國茶業罐子里,卻被擋住。
張慶國似笑非笑地看看對方:「你的茶一會兒自己帶走啊,別讓人說我微腐。」
張建泰尷尬陪笑:「哪能呢,就一點茶葉罷了,有啥大不了的,又不多,就這麼一小包……」
張建泰嘿了一聲,說:「現在上面抓得,我家那位天天嘟囔,誰誰誰怎麼怎麼樣了,我可不想天天膽戰心驚的。
再說,為這點東西翻車,也犯不上啊,對不?」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建泰就不敢再畫蛇添足了。
接下來,兩人聊起了別的話題。
說笑間,茶水沖好,兩人一人一杯。
「呦,您這雨前龍井,也上檔次啊!」張建泰故作一驚一乍。
張慶國得意一笑:「挑得仔細罷了,價格倒不貴,也就四百多。」
當然,單位是「斤」……
他的工資喝這個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又扯了幾句閑話,張建泰轉正題。
「關於合作的事兒,您……」
張慶國連忙打住:「那你得和江寒同學自己,或者他的家人談,我可說不上話。
我能做的,就是幫你們提供個說話的地方,怎麼通是你們自己的事兒。」
張建泰笑著說:「看您說的,您可是學校的大領導,江寒同學不也得聽您的?
再說,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張,還有同學分在,一會兒江寒同學來了,您多幫襯、幫襯?」
張慶國搖頭:「張總啊,這事兒我還真不能說話,除了他的學習和生活,我也管不著別的。
再說江寒有主意的,我說話還真不一定好使,呵呵……」
張建泰不信:「怎麼會呢,學生本事再大,不也是您們這些師長教出來的?」
張慶國連忙擺手:「這話我可不敢當,那樣的學生可不是隨便能教出來的,老師只負責打基礎,主要還得靠自己修行。」
張慶國也是剛聽這位張總說起,才知道江寒搞出了一個什麼「寫字機人」。
說實話,當時還是嚇了一大跳的。
如果是學自化專業的研究生,哪怕是大學生搞出來這玩意,他都不會這麼吃驚。
可江寒畢竟才高二……
張慶國說江寒是自學才,張建泰相信。
可張大校長說江寒未必聽自己的,張副總就不怎麼認同了。
在張建泰看來,學校領導說話,學生多也會參考下吧?
所以,自己可能被敷衍了……
不過沒關係。
江寒再怎麼能耐,現在也才17歲,高中都沒念完一半。
而自己,怎麼說也在社會上混了半輩子,走南闖北十幾年。
就憑自己積累的見識與智慧,區區一個高中生,不信會擺布不明白。
……
江寒來到副校長室門外,敲了敲門。
很快就聽見裡面有人說了聲:「請進。」
江寒推門而。
先瞥了眼沙發上的張總,將其形象記在心裡。
然後看向張慶國:「張校長,您找我?」
張慶國笑著指了指沙發:「坐。」
江寒謝過後,大大方方地就座。
張慶國倒了三杯茶,給了江寒一杯:「喝茶。」
「謝謝。」江寒握著茶杯。
熱乎乎的,覺不錯,和暖手寶差不多。
「這位是飛雲科技的張建泰,張總。」張慶國介紹,「這位就是江寒同學。」
張建泰主手:「江寒同學,幸會。」
「張總您好。」江寒手與他握了握。
「冒昧來訪,沒打擾你學習吧?」張建泰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沒什麼,正好準備出來溜達溜達。」江寒淡淡一笑,不卑不。
「今天還冷的哈。」
「是啊,松江就這樣。10月初樹葉就開始掉了。」
……
雙方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幾句后,江寒就等著對方吐來意。
如果所料不錯,十有八九是和寫字機人有關。。
因為爛尾、斷更下了地獄,一代三流寫手,竟然被打入了自己小說裏麵,重生為反派,和正牌男主角鬥智鬥勇……
撿了一本不正經的修真功法,練不練?急,在線等!
有人存在于狂妄的創造,謬誤的榮光化為虛妄的罪名,在眾叛親離之中尋求唯一的救贖。 有人存在于忘卻的泥沼,為挽回重要之物而失去了一切,沒有記憶,沒有心靈,為尋求失去的答案而獨自掙扎。 即便努力伸出手掌,也無法夠到墻壁的頂端。 即便努力使出力量,也無法背負命運的沉重。 無數的輪回已成習慣,干枯的故事已難以續寫。 但不為人知的神諭,在最后卻清楚地寫著…… 有人會將那桎梏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