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看著霍庭,心裡難免想起自己的孩子然然,兩個孩子差不多大的年齡,然然似乎要高一些個頭,若是他也能時時在旁,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袁穎同陳珊珊把該落實的細節給落實了,一切準備的妥妥噹噹的,萬事俱備,只欠那開庭的東風吹來。
袁穎帶著幾分憤懣說道:「像趙立文這樣的,人都稱不上!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
忽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神卻又黯淡了下來,眉間籠著幾分悵然。
陳珊珊抿了抿,臉上一片冷清,一想到「趙立文」這三個字,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了才好。
「袁律師,這件事,還是要謝你才是!」陳珊珊激地說道,因為清楚地明白,若不是袁穎將這個司接了下來,只怕憑著那些人的勢力,沒有幾個律師敢接這個燙手山芋。
那些個記者不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利用給他們新聞製造熱度罷了,錢英才那些人一出面,他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穎卻只是搖了搖頭,眼裡仍然帶著幾分惆悵,「像你這樣的案子,我接的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只是我想要走的一條路罷了。」
一個人的力量雖然薄弱,也深深地明白,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許多不公平的事,也不過是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罷了。
王平坐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袁穎,熠熠生輝。
林雪若有所思地看了王平一眼。
「說來,珊珊你最應該謝的還是林小姐。」袁穎的眼睛不經意地落在林雪上,這個人明明那麼陌生,可是給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若不是林小姐,只怕這個案子還得費一些功夫。」補充道。
林雪笑的客氣,帶著幾分疏離:「那是火燒到了我這兒,我若是不狠狠地反擊一次,他們就不會知道我的厲害。」
王平了,於心不忍,看著林雪想說點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
袁穎低垂著頭,纖長濃羽遮住眼睛,臉上的神淡淡的。
這林雪,表現得對這件事一點兒都不上心的樣子,還是,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
袁穎暫且不去多想。
這時,有門鈴聲響起。
小姜忙著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時,回頭看了一眼林雪他們。
「磨磨唧唧的,是誰來了?」王平問道。
「是趙太太他們。」小姜有些為難地說著,相比上次江秋月氣勢洶洶地上門而來,這次的態度就好了許多,在門外一味地賠著笑臉,跟在後的人還提了許多東西。
林雪有注意到,是「他們」,不是江秋月一個人。
角畔掠起一個弧度來,心裡將江秋月他們的算盤給得清清楚楚,如今距離開庭沒幾日了,那趙立文吃牢飯是板上釘釘的事。
也難為那江秋月了,到了這時候,還要為趙立文屁。
「讓他們進來吧。」林雪的聲音剛剛響起,袁穎一雙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兩年前趙立文的兒子把他同學給推下樓去造骨折,那場司是我打的,你確定讓進來?」
這麼一說,那司的最後結果,自然是判了趙立文那邊輸了。
林雪也略有耳聞,多是王平在耳邊提起的,說趙立文那兒子子飛揚跋扈,在學校里欺負同學。而被他推下樓的那個同學品學兼優,格向。
被推下樓梯后唯一的目擊證人是學校里的清潔工,卻也是早早被趙家收買,做假證那趙家的兒子並沒有推人,是那個學生自己從樓上滾下來的。
後來不知袁穎用了什麼手段,讓那清潔工說了實話,不然,那個被退下樓梯的同學,就要因為付不起醫藥費的問題差點自殺。
正是因為那樁案子,袁穎功地又讓一個上流人士恨上了。
「進來你會覺得鬧心麼?」林雪反問道。
袁穎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意,那笑容里有著悠閑而篤定:「做了虧心事的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會鬧心,只怕鬧心的是那趙太太才是。」
林雪笑了笑,對小姜說:「讓他們進來吧。」
袁穎的目時不時落在林雪的上,總覺得林雪這個人的子不太容易琢磨,在上,有重重迷霧圍著,讓人看不清的真面目。
不過袁穎也不在乎這些,只在乎,別人做的事是否會和有衝突。
果不其然,江秋月一行人進來,原本賠笑的臉在看到袁穎也在的時候,剎那間閃過一怨恨,可真是冤家路窄,當年因為袁穎接了那司,導致兒子轉學,但是好多學校都不願意接收他們兒子,最後無奈之下送去了國外。
「趙太太,別來無恙啊。」偏偏,袁穎主打著招呼。
江秋月收斂著仇恨,訕笑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袁律師你還活著啊。」
話里的意思不過是袁穎得罪了那麼多名貴,居然還活著!這可真是能將人給氣死。
「唔,活的好好的。」袁穎笑的大方而自然。
江秋月心裡恨恨的,可是今天來林雪這兒可不是為了和袁穎做無謂的口角之爭,賠著笑臉看向林雪和陳珊珊,林雪神冷淡,陳珊珊一雙眼睛恨恨地瞪著,忙將那些禮品放在桌子上。
「林小姐,之前是我們的不對。我今天代替立文來上門賠罪,還希你能夠高抬貴手,放過他這一次。其他的賠償我們都好商量。」江秋月臉雖有些訕訕的,但卻始終著一高傲之。
林雪秀氣的眉頭輕輕蹙了蹙,抬起頭來疑地看著江秋月:「趙太太這是為何?我不是已經撤了案子了麼?」
江秋月繼續賠笑著:「就是要謝林小姐的高抬貴手,撤了案子放過我們家立文一次。林小姐還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我們在能力範圍之去補償你。」
心裡卻暗恨著,你這小賤蹄子明明知道我為什麼而來,還在那兒給我打著啞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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