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圓溜溜的眼睛里,包著一汪眼淚,他倔強的沒讓那眼淚流下來,反而這副模樣更讓人心疼。
林佳了他的腦袋,「然然,你的媽媽對你的永遠存在。會在天上一直看著你,會一直保護你。以後夜裡有星空的時候,就是那天上的星星。」
然然點了點頭,眼眶承不住水霧的重量,那眼淚奪眶而出,在他的臉蛋上流淌著,然而他仍然沒有哭出聲來。
霍庭鬆開袁穎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到然然的面前,他抱了抱然然,「然然,以後我也會保護你的。然然不哭。」
就在這時,導演李立宏和李三爺一同來了,他們從那天回去后,將唐時雨的墓碑上為什麼刻著「宮若瀾」的名字一事或許琢磨的明白,又或許沒有琢磨明白,這依然阻擋不了他們前來參加唐時雨的葬禮。
墓碑上,宮若瀾三個字,正是他們所想的那三個字。他們看到來的人也不多。
李三爺將潔白的花放在墓碑前,他立在那兒,回想起同唐時雨的第一次見面。
他作為第一經紀人,手裡有著許多人脈,當初江瑤瑤作為「江天鵝」榮歸安城,後來因為腳傷的原因沒有跳舞而是進軍娛樂圈,自然引起他的好奇。
他去江瑤瑤所在的劇組探,卻看到了當時還是江瑤瑤的經紀人的唐時雨,那一場哭戲,讓人看不到表演的痕跡,他一眼就相中了唐時雨。
唐時雨做了他的藝人以後,他把當自己親兒似的看待,同時也看到的天賦,努力,待人和善,這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可是現在,他卻站在墓前,他帶了那麼久,竟不知是宮家的大小姐。
怪不得,許多氣質和禮貌,對於而言,舉手投足間就表現了出來。
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然然,現在他也明白,這就是唐時雨親生的孩子,那雙眼睛和他的母親很像。
他了然然的腦袋,眼裡有著無盡的憐憫。
「我妹妹的葬禮,我怎麼能不來參加呢。」
就在眾人都肅穆時,突然傳來了宮南錦的聲音,他邊帶了幾個人。
眾人看過去,知道的都是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就能殺了他。
宮南錦站定,半舉起右手,隨後他才又繼續走過來,他帶的那些人就站在原地不。
李三爺和導演兩人面面相覷著,據其他人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不是很歡迎宮南錦。
可是,他不是唐時雨的親哥麼?
兩個人在這一瞬間就明白了,季寒之所以不告訴他們實的原因了。
「你還有臉來?」季寒垂在側的雙手握,微瞇著眸子看著宮南錦,發出危險的芒來。
「季寒,你這話我就不聽,什麼我還有臉來?你那墓碑上刻著的,不是我妹妹的名字麼?既然是我妹妹的葬禮,我怎麼就沒有臉來了?」宮南錦揚了揚角,眼神卻著一子犀利。
「你不配!」季寒看到宮南錦,就忍不住心中的仇恨。
他和宮若瀾從小一起長大,對於宮南錦,他也是當做哥哥那樣尊敬。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話音剛落,拔開雙向宮南錦氣勢洶洶地走去,握的拳頭一個右拳掄在了宮南錦的臉上,整個過程快準狠,其他人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同宮南錦打起來。
「季寒!」林佳扶著肚子,擔心地喊了一聲。
宮南錦直接被打的後了幾步,吃痛,悶哼了一聲,他後的那幾人見狀紛紛想向前,卻被宮南錦一個手勢給攔了下來。
他仍然在笑,「季寒,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不配來參加的葬禮!」季寒再次重複了一遍,聲音加重。
他那雙眸子里燃燒著對宮南錦的仇恨!
他們都知道,唐時雨和帝煜城的死與宮南錦不了干係,可是他卻安然無恙得站在這兒,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偏偏,他還要前來挑釁。
宮南錦輕笑出聲,遠遠地看了一眼宮若瀾的墓碑,他毫不畏懼季寒快要殺人一般的眼神,而是走到他的面前,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季寒,已經葬於江里了。清明的時候,你可以去江邊看。」
「當時,我告訴帝煜城,如果他可以替代唐時雨去死的話,我就可以饒了一命。帝煜城可是毫都沒有猶豫就要代替唐時雨去死。」
「我把唐時雨踢到江里去后,帝煜城也隨著跳進了江里。忘了告訴你,帝煜城在我的手下,連三招都過不了。」
宮南錦越說越興,那天的場景在他腦海里重現,他很得意滿足地看著季寒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繼續挑釁著季寒,「唐時雨上中了好多刀,每一刀都不會致命。因為那江里,我讓人放了魚。是什麼魚,你是知道的,對吧?」
「你現在知道是怎麼死的了吧?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你卻拿我沒有辦法。你沒有證據。」
說完這些,宮南錦哈哈大笑起來,無比滿足地看著季寒那鐵青的臉以及暴起的青筋,他那眼睛盯著宮南錦,眼球都快要出來了似的。
「我今天就殺了你!」像是從嚨里發出來的低吼一般,季寒抓住宮南錦的領,使出了所有的力氣,用力打在他的上。
這次,宮南錦可沒有讓他,他神一凜,眼神危險地看著季寒。
他反過來握住季寒的拳頭,往回一,只聽得「咔嚓」的一聲,季寒地咬著,額頭上卻是倏然豆大一般的汗珠在往下掉。
他的手腕被宮南錦折斷了!
同時,他心驚地看著宮南錦,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帝煜城在他的手下過不了三招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宮南錦的對手。
宮南錦不屑地看著他,鬆開了他的手。林佳連忙過來扶住季寒。
這時,宮南錦才走到墳墓面前,他的視線,落在瞭然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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