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妃面鐵青,蘇姚說的不錯,要是早知道能夠活下來,當初勢必會扣留的家人以作威脅,可誰能想到,當初一個瞧不上眼的鄉野村姑,竟然一朝為榮王府的心腹大患!
目落在戴著面紗的沐凝華上,蘇姚笑意越發的燦爛:「我這次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澄清。昨天我安安生生的待在芙蕖苑,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我一無所知,你們也不要什麼髒水都往我上潑。我要害沐凝華,昨天潑下來的就不止是污水,而是一桶滾水,直接把人給燙了,生生拔下一層皮,省得每日里看了礙眼!」
沐凝華氣的發:「不是你,又是誰?」
「那就要看看你做了什麼了?明珠郡主沐蓁蓁對顧遠悠深種,這在京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所以你平白無故的靠近別人家的夫君做什麼?難不是余未了,想要找他閑話家常?」
「你不要胡說八道!只是偶然間遇到了,所以閑聊兩句……」
「瓜田李下,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你和顧遠悠已經退婚,他現在是明珠郡主的夫君,閑著沒事找個有婦之夫聊什麼?所以活該你被毀容!」
「你……」沐凝華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又偏生無法反駁。
蘇姚冷哼一聲,凌厲的目中氣勢迫人:「鑒於你有勾引別人夫君的病,我也來警告你一句,別想著你和我容貌一樣,就能夠去靠近楚非衍。他是我的人,誰若是敢染指,我就砍了的手腳!我可不會如沐蓁蓁那般小打小鬧,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沐凝華心思被揭穿,眼神不住的抖:「為子,你竟是連自己的名節都不要了?」
「我有楚非衍,有著世上最好的男兒,還要名節做什麼?反正不管我變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嫌棄。」蘇姚勾得意一笑,「你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和我長得容貌相似又如何,你也就只剩下這張臉能看,哎,差點忘記了,你現在這張臉還得等無塵道長醫治之後才能看。玉芙,將我帶來的東西放下,我們走吧。」
「是,小姐。」玉芙連忙走到門口,指揮著侍將蓋著紅布的托盤送了進來。
沐凝華氣的發瘋,等到蘇姚離開,猛的將托盤摔在地上,上面的紅布飄落,出半張白花花的豬頭:「啊!這是什麼鬼東西,拿開,快拿開!」
周嬤嬤連忙示意婢將豬頭端下去:「小姐莫怕,老奴已經讓人端走了。」
沐凝華渾癱的坐在椅子上,眼淚不住的向下落:「我才是榮王府的嫡,憑什麼,憑什麼是我見不得人?」
榮王妃抬手著眉心:「凝華,你要沉得住氣。」
「母親,我恨!」沐凝華雙眼通紅,歷來在意自己的形象,可現在卻本無暇顧及,只恨不得將蘇姚筋皮。
「母親知道,但越是這樣,越要穩得住,如果我們自己的陣腳了,更加沒有還手之機。」榮王妃勉強打起神,「周嬤嬤,王爺現在人在何?」
「回……回稟王妃,王爺現在在兩名舞姬那裡。」
榮王妃死死地咬著牙,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得口悶痛裂:「容湯藥的藥引,你找的如何了?」
「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話,說是那藥引對男子有益,以至於如今價格奇高,本就是難尋的東西,如此一來更加不易得,不過奴婢讓人去了偏遠一些的地方尋找,如今已經找到了,奴婢打理乾淨便立刻熬制湯藥給王妃送來。」
「嗯。」榮王妃抬手了臉龐,眼神中哀戚之濃重,「以侍人者,衰而弛,我以為這麼多年的朝夕相伴,王爺對我至是有些分的,沒想到還是比不過那些的紅。」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王妃的氣已經好了許多,想來再過不久,必定能夠恢復往日的容。」
「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替代姐姐……」
「王妃!」周嬤嬤連忙低呼,將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榮王妃驚醒。
榮王妃連忙轉頭看向沐凝華,發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回神,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凝華,無塵道長和楚非衍的老師關係匪淺,且這人在江湖上影響極大,哪怕心中不甘願,也不可做出什麼事來將他得罪了。」
沐凝華點頭:「母親放心,我的臉還指著無塵道長來醫治呢,自然會將他當菩薩一般的供著。」
「那就好,回你自己的房間吧,等無塵道長來了,我會讓人帶著他過去的。」
「母親,」沐凝華略顯遲疑的開口,「那容養的湯藥我還想繼續服用……」
榮王妃點點頭:「不用你說,母親也會讓周嬤嬤為你備下的。」
「多謝母親。」
蘇姚安靜的待在芙蕖苑中,聽聞無塵道長幫沐凝華診治完了,便連忙吩咐挽香做了素齋送了過去。雖然說,無塵道長和相爺關係極好,但再多的人也經不起消磨,平日里定然要時刻維護才好。
「玉芙,我的衫也夠穿了,這兩日你幫著我做一些保暖的服,給寧閣老和無塵道長送去吧。這兩位老人家平日里對卿晨照料有佳,卿晨為男孩子,心思沒有那樣細,我作為的姐姐,自然要替他好好回報這兩位老人家。」
「是,那奴婢現在便下去準備料。」
「這兩日榮王府應該能安生一些,正好可以將服準備出來。」
京都冬日裡天氣格外的寒冷,蘇姚拿到兩位老人家的衫尺寸,便開始手裁製。
經過這段時間的磋磨,的刺繡手藝已經練習的不錯,想到冬日裡衫格外的厚重,兩位老人家穿上行不便利,便讓玉芙特意收集了的鴨羽絨,好不容易才湊齊了兩套冬。
做好之後,直接送往了相府。
寧閣老這段時間格外的高興,一來楚非衍和蘇姚進展順利,二來意外得到了鬼醫穀穀主的消息,再加上沐卿晨彷彿是了什麼刺激,比平日里更加刻苦用功,進步也是飛快,一時間只覺得好事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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