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凝華猛的後退兩步,眼神戒備的看向蘇姚:「你要做什麼?」
煙籮本沒有給躲閃的機會,上前兩步扣住的手腕,直接將人反剪著扣住,一把按倒在蘇姚面前。
膝蓋和冰冷的地面接,沐凝華臉一片青紫加,被寵著長大,是人人口中稱頌的大小姐,什麼時候過這般屈辱,一時間連平日的溫婉端莊都忘了:「放開我,蘇姚,今日你敢我一指頭,明日我必定斬了你的手腳!」
蘇姚起,緩步走到沐凝華面前,抬起手來作敷衍的拍了拍口,出一個儀態萬方的笑容:「我歷來膽子小,你可不要說這種話嚇唬我,若是把我嚇到了,直接殺你滅口怎麼辦?」
沐凝華眼中閃過一抹懼,片刻之後又鎮定下來:「蘇姚,若是你真的有能耐,又怎麼會死死地抓著我的份不放?若是我出了什麼事,父親、母親必定會徹底的和朝廷撕破臉皮,到時候,你的份被揭穿,楚非衍還會對你另眼相待?寧閣老還會對你稱讚有加?」
蘇姚微微的俯,頭上的步搖晃,寶石珠子穿的珠串相撞,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揚起角,眼中帶著濃重的厭惡。
驀地,直起來,抬起手臂狠狠的一掌打在沐凝華臉上。
「啪!」
蘇姚用足了力氣,沐凝華被打得面容偏轉向一旁,臉頰火辣辣的疼痛,連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
「你……你竟然敢打我?」沐凝華雙眼泛紅,怒氣湧出,讓劇烈的息了一聲:這個鄉野丫頭,怎麼……怎麼敢?
蘇姚微微甩了甩被震麻的手掌,銳利的視線夾雜著寒冰直直的迫在沐凝華上。
沐凝華口一窒,的氣勢,竟是比榮王妃更甚,不,不可能……
「你……你要做什麼?」
蘇姚勾起角:「不防告訴你實話,我抓著這個份不放,為的就是讓你無家可歸。我本可以和爹娘、弟弟安然的生活在一起,是你們!是你們殺了他們,毀了我的家,既然如此,那我也要讓你嘗嘗眾叛親離是個什麼滋味!」
沐凝華渾一,被蘇姚的氣勢迫的說不出話來,睜大眼睛,一片花容失:「你……父親和母親不會讓你胡作非為!」
「呵,」蘇姚蹲下來,抬手住沐凝華的下顎,強迫仰起頭,而後抬手從頭上拔下那隻雙翔紋鎏金簪,鋒利的簪尾直直的抵在沐凝華的臉頰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冰冷的簪尾抵在臉頰上,帶起微微的刺痛,沐凝華竭力的躲避,卻被煙籮死死扣住彈不得:「你瘋了!」
「雖然說你這張臉和我有七分相似,但看著也著實礙眼的,想來你看我時,心中也定然是這般想的吧?所以,倒不如直接毀了來得痛快,而且一旦沒有了這張相似的容貌,榮王府嫡這個位子就沒人和我爭搶了!」
「你別我,滾開!」覺到臉頰上簪子的力道加重,沐凝華忍不住驚出聲,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怎麼能夠容忍有人想要毀掉它?
蘇姚眼中厭惡之濃得化不開,握著長簪的手猛然用力,讚的尖端劃破沐凝華的臉頰,點點珠沁出來。
「蘇姚!」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姚停下手中的作,轉頭看向院子門口:「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哥哥竟然也過來了,可是那些挨打下人的事理完畢了?」
沐辭修快步上前,一把住蘇姚的手腕,強迫站起來遠離沐凝華。
煙籮立刻便要上前,卻被蘇姚用眼神制止住。
「哥哥,你來瞧瞧這個侍,的容貌是不是和我有幾分相似?」
此時的沐凝華渾抖一團,煙籮反剪著的手臂,一就彷彿被扭斷一般的疼,讓只能生生的忍著,毫不敢有所反抗。
「大哥,那個蘇姚就是個瘋子!剛剛若是你不來,就直接殺了我,要將我的份取而代之了!」此時此刻,沐凝華再也顧不得什麼溫婉大氣,只恨不得將蘇姚生撕了!
蘇姚轉頭,視線輕飄飄的落過去:「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我怎麼就瘋了?」
見到了沐辭修,沐凝華心中的底氣足了一些,此時雖然也畏懼蘇姚,但也沒有了之前的戰戰兢兢:「我一字一句都是屬實,大哥你看我的臉,若是大哥你再晚來一小會兒,我的臉恐怕就被蘇姚全然毀了!」
沐辭修目沉沉的看向蘇姚,卻是最終沒有說什麼,而是吩咐自己後帶來的侍:「小心的扶著小姐回房間之中休養。」
蘇姚猛地笑了一聲,退回鞦韆上坐下,悠然的晃了晃。
沐凝華不敢置信的抬頭,的容貌差點被那個蘇姚毀了,但沐辭修卻似乎不打算追究責任:「大哥!」
「你先回去!」沐辭修面容而來冷肅,明顯是生氣了。
玉芙送上了帕子,蘇姚停住鞦韆,接過之後仔細的拭著簪尾之上的跡,乾淨之後,重新向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玉芙,還好看嗎?」
「好看,小姐穿戴什麼都好看。」玉芙在一旁含笑說道。
蘇姚卻是搖了搖頭:「這簪子都髒了,即便是再好看我也不戴了。」
說著,站起來,垂眸看向一旁的沐凝華,在對方驚恐的目中,將簪子緩緩地在了的頭上:「這簪子和你倒是相配的,那就賞賜給你吧。」
發簪上凰振翅芒熠熠,垂下的流蘇輕輕地掃過沐凝華的臉頰,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猛地打了個寒戰,一字一頓的說道:「蘇姚,你別欺人太甚!」
「風水流轉,你也該嘗嘗人欺是個什麼滋味,畢竟以後的路長著呢,提前多吃點苦,總好過以後苦吃多了支撐不下去。」
蘇姚揮了揮手,示意煙籮將沐凝華放開。
沐凝華連忙站到沐辭修後,眼神怨毒的著蘇姚,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的不錯,以後的路長著呢,端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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