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抿著,凈潤的雙眸帶著盈盈笑意:「我可不是在看書冊,而是在拜相爺,這些書冊上都有批註,邊角也有磨損的痕跡,想來都是被相爺仔細翻閱過的,足可見您學識淵博無人能及?」
看著這副討巧的模樣,楚非衍莫名多了幾分逗弄的心思:「這麼多書冊,我也就看了五分一二,可談不上你說的學知淵博。」
蘇姚連忙開口說的:「相爺能夠搜集這麼多書冊,一看便是勤勉好學之人,難怪能夠在當初的科舉考試上一鳴驚人,一飛衝天。」
「這些書冊也不是我搜集的,手底下的人知道我子安靜喜歡看書,絕大部分都是他們送上來的。」楚非衍笑意。
「這說明底下的那些人擁戴相爺,可見相爺平日里待他們也是極好,相爺如此品德,天下有。」
蘇姚繼續笑嘻嘻,拍馬屁也要靈活應變,不管形怎麼變,都要保證每一下都拍的恰到好、清新自然。
楚非衍忍著笑意:「並不是我待他們好,也不是他們對我有所擁戴,而是他們擔心不討好我,不讓我高興了,隨時都會掉腦袋。」
「相爺霸氣威武,威嚴震懾朝堂,著實是讓人敬佩……」
楚非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今日來就是變著法的討好我的?」
蘇姚連忙上前坐到楚非衍的邊:「我這可不是討好相爺,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方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相爺您明察秋毫,定然能夠分辨的對不對?」
「說說吧,又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蘇姚垂下頭,一副扭不好意思的模樣:「相爺誤會了,沒有什麼忙……」
「若你再不說,我可不幫了。」
「是有一個小忙,需要相爺手指,幫我一下。」蘇姚連忙改口。
「說來聽聽。」楚非衍將書冊放到一旁,眼神靜靜地落在蘇姚上。
今日穿了一桃花雲霧煙羅襦,綉工極好,將一朵朵桃花繡得活靈活現,一條的緞帶從後束在前,讓顯得形越發的修長,手臂上掛著薄紗披帛,披帛的尾端竟綉著一隻憨頭憨腦的貓兒,正著爪子彷彿想要一擺上的桃花。
「相爺,我想著好好的幫榮王妃一把。」
楚非衍收回視線:「幫榮王妃?」
「是,現在的榮王妃,恐怕一門心思的在想著挽回自己的名聲,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幫榮王再納幾門妾室,多生幾個孩子了。」
楚非衍忍不住輕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想給榮王府送一些人過去?」
「榮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榮王的後院不安生,皇上自然也是要管一管的,還有什麼比賜幾位人過去更加的呢?」
「這個主意不錯,我幫你了。」
蘇姚笑意燦爛:「太好了,那還要勞煩相爺讓人多多留心,這送過去的人容貌上要堪比花,模樣上弱弱,卻要康健、好生養,如此一來也能儘快的幫榮王府開枝散葉,多生幾個庶出的子嗣,也好讓百姓們瞧一瞧,榮王妃不是個容不下人的子。」
「好。」
「相爺又幫了我一個忙,這回可要我以相許?」蘇姚雙手撐著下,笑嘻嘻的看著楚非衍。
楚非衍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窘迫:「若是其他人幫你,你也要以相許嗎?」
「那自然還是要看臉的,其他人哪裡有相爺這般俊非凡?」
「若是幫你的人,長得同樣俊非凡呢?」
「那是不可能的。」蘇姚斬釘截鐵的說道。
楚非衍微微不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長得俊的人多得是,有何不可能的?」
「因為有人眼裡出人,在我眼中除了相爺您,其他的人大概都和庭院里的竹子一般無二,我眼中容不下他,即便是天神下凡,也比不過相爺您的一個眼神。」
蘇姚晃了晃腦袋,話里話外滿是一片真誠之,這男人也是要哄的嘛,只要哄開心了,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楚非衍覺得這話有些假,可看著蘇姚的眼神,心中還是止不住的冒出一喜悅來:「那改天我把庭院中的竹子都砍了。」
「好啊,如此一來,我看其他人都宛若明的一般了,從此只看得見相爺一個。」蘇姚扯了扯披帛,覺心中彷彿也裝了一隻貓兒,上躥下跳的蹦躂,讓心跳的怪快的,連臉頰都止住有點泛紅。
「今日來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其他的了?」楚非衍覺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的轉開了話頭。
「差點忘記了,我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這件事只有相爺您能夠辦到。」
「什麼事?」
「自然是救命的大事。」蘇姚可憐兮兮的垂了垂眼尾,微微的抿著說道。
楚非衍心中一:「宮中又有人為難你?」
挽香和煙籮怎麼沒有將事彙報過來?
「不是宮中的事,是我一日不見相爺,便覺如隔三秋之長,而且,我不像是卿晨,能每天出宮,我被困在宮牆之,一日見不到相爺就茶不思飯不想,二日見不到相爺覺難睡眠懶梳妝,三日見不到相爺,那可就思之如狂了?這相思不是病,病起來要人命,相爺若是不幫我,我恐怕撐不了幾日了。」
楚非衍心頭微微一,接著便覺心中發燙,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之後,拿過一旁的書冊在蘇姚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滿口胡言。」
「我說的都是實話,哪裡有胡言了?」蘇姚不滿,鼓著臉頰辯駁。
容貌本就生的,這段時間好生調養,容比之前更勝一籌,此時鼓著香腮氣鼓鼓的模樣,格外的招人心。
楚非衍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那你覺得如何……如何才能解這相思之疾?」說完之後,他不著痕跡的抿了抿,只覺得耳微微泛紅,讓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蘇姚連忙坐直子,眼睛亮晶晶的說道:「自然是每天都要和相爺見面了,相爺可有法子,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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