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輕輕地笑了笑，神淡淡的整理了一下上的素白衫：「那就要看看趙嬤嬤你回答的東西，到底對我有幾分作用了，畢竟就算是我心生惻，願意留你一命，可我枉死的爹娘和弟弟說不得也會來找你報仇。」

趙嬤嬤渾一，連忙應道：「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小姐開恩。」

「那就來說說吧，你都知道榮王妃做過什麼事？」

「榮王妃……榮王妃嫁給榮王多年，剛開始里兩年，並未孕育子嗣，因此便幫著榮王納了許多妾室，得了不賢惠的名聲。只不過別人都不知道，那些個妾室全部都有賣契，拿在榮王妃手中，想什麼時候置，便能夠將人置了。且那些妾室進榮王府之前都被灌了絕育葯，今生絕無可能孕育子嗣。」

「這手段可真是夠狠辣的。」

「這些都是平常正室整頓小妾的手段，要說狠辣，還在後面，」趙嬤嬤咽了口氣唾沫，「榮王妃雖然幫王爺納了不妾室，但那些妾室姿上稍微差一些，再加上年輕的時候榮王爺子風流倜儻，因此也招惹了不人進府。榮王妃邊的周嬤嬤醫高超，且年輕的時候當過幾年的穩婆，能夠據脈象判斷懷孕的婦人生男生，但凡王府中的妾侍懷上男胎，通通都會遇到各種意外小產，若是兒，大多都能平安降生，但是卻很難養大，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榮王府中庶出的子只有三個的原因。」

趙嬤嬤說著，抬頭看了看一旁的沐卿晨，見他神平靜，不由得鬆了口氣，這位庶出的二公子發起瘋來，也是極為嚇人的。

「除了這些呢？」

「除了這些，便是有關沐公子的了。沐公子的娘親曾經也當過王爺的一陣子寵妾，不過後來卻突然失寵，便是因為王妃從中挑撥，說是公子的娘親在府前還侍奉過其他男子……連帶的，王爺對沐公子也不甚喜歡。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榮王妃才決定將公子留下來，免得外面多口舌，說王府一個庶出的兒子都沒有。」

蘇姚嘲諷的哼了一聲：「呵，榮王妃雖然留下了卿晨，但是卻把他往廢的方向養，若不是突然來了京都，有了造化，認了寧閣老當老師，今後也不過是個紈絝子弟，不了毫氣候。」

「小姐說的是，王妃其實就是這個打算。」

「還有呢？」

「還有，府中庶出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奴婢並沒有真實見過，只是偶爾聽下人議論過一句，說是王妃自小便在兩位庶出小姐的飯食、裳中加一些寒涼之，小姐應該也知道，這子是萬萬不能寒的，若是寒今後便不容易孕育子嗣……」

蘇姚猛的瞇了瞇眼睛：「你的意思是說，榮王妃想讓庶出的二小姐和三小姐還未出閣，便絕了生育的可能？」

「王妃在後院之中一家獨大，邊又有通醫的嬤嬤，不管想要做什麼，輕而易舉的便能達目的，就算是偶爾的有大夫看出了病，恐怕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沐卿晨忍不住氣憤：「這個榮王妃還真是個毒婦，也不知道榮王知道的真實面目之後，該作何想？」

蘇姚看了看沐卿晨，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後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嗎？」

「再有就是小姐了，這件事奴婢不說，小姐應該也猜的極為清楚。皇上下旨宣各個王府中嫡出的公子和小姐宮，榮王和榮王妃捨不得大小姐，便想盡辦法的拖延，後來王府的管家偶爾在街上看到了小姐的容貌，便暗暗的記在了心裡，將這件事稟報了上去。

之後，王爺派人調查小姐的份，得知您無依無靠之後便派人將您的雙親和弟殺害，之後將您擄到了府中，灌下了能夠讓人失去記憶的湯藥，想著等您醒來之後，便讓您以榮王府嫡小姐的份皇宮，只是沒想到小姐竟然什麼事都記得。」

「海深仇尚未得報，我自然是什麼都不敢忘。」

「小姐，該說的奴婢都和您說了，真的沒有一一毫的欺瞞，還請小姐饒奴婢一命。」趙嬤嬤連忙磕頭。

蘇姚輕輕地了手指，微微垂下的眼眸異常的冷漠：「我這個人生並不嗜殺，因此留你一命也無可厚非，但趙嬤嬤你在榮王府中伺候了多年，難道你知道的就只有這點東西？還是說趙嬤嬤你瞞了一些，只想著說這些我能猜出來的東西敷衍我一下，等以後還能回到榮王妃邊邀功討賞？」

「不不，奴婢萬萬不敢，小姐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奴婢雖然在王府之中侍奉多年，但並不是十分主子的信任，也就是近幾年來，王妃才漸漸將一些周嬤嬤忙不過來的事代我去辦，若我真的是王妃的心腹，這一次又怎麼會放心的讓我跟隨小姐前來京都？」

「除了能夠確定是榮王妃做的這些，可還有些捕風捉影的，只要是事關榮王妃的都說出來聽聽。」

「這……」趙嬤嬤忍著手臂的疼痛，額頭上冷汗冒的更快，片刻之後猛的抬頭，「我想起來了，的確有一件事，不過都已經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什麼事？」

「榮王妃出的喬家，當初也是書香門，當時榮王妃還有個姐姐，據傳聞榮王當初求娶的便是的姐姐，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榮王妃自己嫁了王府，而榮王妃的姐姐卻遠嫁了番族，之後沒幾年便過世了。小姐，奴婢就只知道這些，再多的真的想不起來了。」

蘇姚看向一旁的煙籮。

煙籮連忙屈膝行禮，而後上前一步抓住，趙嬤嬤的手臂，只聽咔咔咔的三聲，手腕、手肘、肩膀的關節頓時被接了回去。

煙籮抿了抿角，對著蘇姚喃喃的笑了一下：「小姐，這個老奴說的基本是實話。」

蘇姚有些意外：「你還懂得辨人說話的真假？」

「是，奴婢自小便接三教九流之人，多能夠分辨一些。」

蘇姚頓時有種撿到寶的喜悅：「好，先將趙嬤嬤帶下去，其他那些從榮王府跟著過來的侍也全部審查一遍，就由你和挽香來負責。」

「是，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將他們知道的都挖出來。」煙籮連忙高高興興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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