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說簡單簡單,說困難卻也困難。」蘇姚故意賣了個關子,而後用一副期待的眼神著楚非衍。
楚非衍難得配合:「那你來說一說,簡單在何,困難又在何?」
「其實這件事,在大安朝也並非沒有先例。相爺,你應該知道江南商賈發達,尤其是在蘇杭等南方地區。」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杭地界,的確是商賈發達。」
「蘇杭距離榮城不遠,我聽人說過,商賈們攜帶大量的銅錢、銀兩做生意極為不方便,因此不商賈便聯合起來開創了票號,也就是相當於京都的錢莊。他們以寫好的契書為憑據,憑藉契書可方便的在蘇杭兩地任意兌換現銀,如此便免了運送銀兩之苦。」
楚非衍眉心一:「你這是讓我開辦錢莊?」
蘇姚點點頭:「相爺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楚非衍輕輕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錢莊獲利太慢,而且承擔的風險也大,中間又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力,要見效益,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你的想法是好,只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一聽這個,蘇姚便不由自主的嘟起了:「相爺分明是瞧不起我,我敢說出口,自然有自己套的謀劃,相爺看到單一的一家錢莊,盈利、見效慢,可相爺可曾想過,若是你將錢莊開遍整個大安朝呢?」
「開遍整個大安朝?」楚非衍微微的訝異。
「不錯,一般的錢莊主要幫商賈富戶保存銀兩,可相爺的錢莊若是能夠面向所有的百姓,存取隨意,還有計息銀錢,你說那些商賈和百姓們,願不願意將銀子存放進來?」
「若正經經營,錢莊盈利本就不多,百姓前來存放銀兩還給計息銀錢,如此豈不本無歸?」
「給計息銀錢是為了吸引百姓將銀子存進錢莊,涓涓細流,足以匯滄海,相爺將銀錢聚集的多了,自然可以拿著這筆銀子去做大事。相爺手底下應該有從商出眾之人,只需將銀子給他們,自然能夠做到錢生錢,到時候百姓那點計息銀錢在相爺看來就不算什麼了。」
楚非衍仔細的思量著,漸漸的會到了其中的一些門道:「你方才說有仔細的規劃,拿來我瞧瞧?」
蘇姚連忙搖頭:「這可是我苦心寫了許久的寶貝,自然不能如此輕易的便給相爺。」
親也要明算賬,更何況,現在還沒有把人追到手呢!
「那你想要做什麼?」
「首先我用這些規劃,換榮王府的信息,事無巨細都要知道。另外,我寫了這項規劃給相爺,能夠幫助您賺取大量的銀錢,您怎麼著也應該分我點兒吧?」
蘇姚笑意甜、狡黠,微微勾起的角和上揚的眼尾,將襯托得活像是一隻小狐貍。
楚非衍按捺笑意:「聽你這樣說,好像對賺銀兩十拿九穩。」
「自然,而且……相爺,聽風樓是您的吧?」上一次,端午節收到侍送上來的五福釵,蘇姚便認定了楚非衍便是聽風樓背後的神主人,只可惜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機會求證。
「不錯,聽風樓的確是我名下的產業。」楚非衍大方的承認。
蘇姚眼睛一亮:「相爺,聽風樓的經營便極為功,不知道負責運營的究竟是何人?如此商業奇才,真應該好好的見一見。」
「你對賺取銀兩很興趣?」
蘇姚直言不諱的點頭:「當然了,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銀兩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銀兩是萬萬不能的。我手頭得很,宮中花銷又大,自然應該好好的為自己謀劃一下。」
「你話說的倒是直白。」
「在相爺面前,我自然是毫無保留,相爺想問什麼我便會回答什麼。」既然楚非衍已經知道了並非容王府的嫡,其他的事也就沒什麼不可說的了。
「那你覺得若是事能,應該分你多利潤合適?」
「三!」
「我還以為你會獅子大開口的要五。」
蘇姚立刻做出一副忸怩的模樣:「若事真了,相爺手裡的銀錢便如流水,到時候恐怕多的都不想花,所以我便替相爺分憂,為您多花一些。」
「那我還要謝謝你不?」
蘇姚面更多幾分紅暈:「你我以後都是一家人,哪裡用謝來謝去這般客氣?」
楚非衍忽然抬手在蘇姚臉頰上了:「這臉皮看著倒是薄的,沒想到實際上卻如此厚實。」
蘇姚見此更加大膽,直接抓住楚非衍的手,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了,頓時覺得心裡滋滋的:「那相爺真的決定給我五利潤?」
「一。」
蘇姚直接將楚非衍的手甩開,瞪大眼睛道:「相爺,你這還價還的也太狠了。」
「你不出人,不出錢,不出力,只是出個主意,能給你一已經是不錯了。」
「這人容易找,錢財容易得,可好主意卻不常見。相爺您深謀遠慮,應該將目放得長遠一些,這一次讓我占些便宜,以後有了什麼好主意,我自然還是第一個想到相爺您。」
事關自己的切利益,蘇姚決定即便是楚非衍人,也要寸步不讓的堅持。
「不是你方才說以後都是一家人嗎?既然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何必計較得那麼清楚?」楚非衍似笑非笑,直接拿蘇姚方才的話堵了回來。
蘇姚氣息一滯,只覺得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那……一也太了,還是按照我之前說的,三吧?」
「一。」
「三不行,兩也好啊……」蘇姚看著楚非衍含笑的眼眸,越看越是覺得令人沉迷,喜歡的人真的是越看越好看,打住,打住,即是空,空即是。
「一!」
蘇姚頓時聽到銀子長翅膀飛走的聲音:「好吧,一就一,等相爺將有關榮王府的消息送過來,我就把自己寫的規劃給相爺送過去。」
「這兩日你不要外出,沐卿晨的事我會幫你查清楚,不管是榮王府還是莊王府,我都不會讓你們白挨這十板子。」
「說起今天的事還要多謝相爺,如若不然,卿晨的手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蘇姚忍不住陣陣后怕,同時又迫切的想要發展自己的力量,若是早有準備,就不會被今日的事弄得措手不及,以至於只能依靠別人來相救,這一次楚非衍來的及時,可若是下一次,那些人專挑他不在的時候下手呢?
所以靠天、靠地,還是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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