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將菜肴擺放好,示意楚非衍開始吃:「很多時候,心不好了就多吃些東西,吃飽了人就容易犯困,吃飽喝足睡一覺,再大的事回頭來看,也不過如此。」
楚非衍看著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泛起水潤的雙眸,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些許:「你喝醉了。」
「我沒醉,」蘇姚搖搖頭,覺腦袋有些發暈,又連忙雙手撐住,「相爺,我酒量可好了。」
「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楚非衍端起酒盞,本想輕輕的抿一口,卻又想到蘇姚的話,不知不覺的便將酒盞放下了。
蘇姚上前端起酒罈,直接仰頭灌下去一大口,被酒水嗆得直咳嗽。
楚非衍眉心一皺,上前將酒罈奪下來:「你這是做什麼?」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我有問題想問相爺,不喝醉的話又不敢開口,所以相爺別管,只管讓我喝就是了。」蘇姚很是孩子氣,覺口悶得厲害之後,還不由自主的手扯了扯領口。
「你……」楚非衍失笑,「酒壯慫人膽是這麼用的嗎?」
蘇姚腦袋發暈,只覺得太都是一圈一圈的暈,那些七彩的暈籠罩在面前的楚非衍上,讓他本來就俊無雙的容越發的人心魄:「相爺……」
想著,直接撲到楚非衍懷中,而後拉扯住他的前的衫,不滿的晃了晃。
楚非衍不防備,覺到懷中的重量才下意識的手將人攬住:「這就喝醉了?」
「我沒醉,相爺,我問你,是我還是桃花?」蘇姚仰著頭,面如敷、若流朱,喝醉之後顯得越發的孩子氣,大有楚非衍回答的不滿意,就不依不饒的架勢。
楚非衍抬手輕輕地上的眉眼,拇指在的眼尾輕輕地挲了一下:「桃花不及人妝,自然是你。」
蘇姚將頭抵在楚非衍的手上,癡癡地笑出聲來,片刻之後,又抬起頭來:「那我送給相爺的荷包,相爺收到之後可覺得心中歡喜?」
「自然是歡喜,只是太過浮誇了些。」
蘇姚不滿:「相爺只說歡喜就是了,再者說玫瑰花自然是紅的艷。」
「好,那便只說歡喜。」
蘇姚立刻高興起來,拉著楚非衍站起來,而後借著他的力道爬上高臺:「我給相爺跳支舞如何?」
楚非衍抬頭仰著,微微的點了點頭:「……好。」
蘇姚整理,神漸漸地肅穆起來,再次跳起了元宵節那日跳過的安魂祭祀之舞。
上一次被楚非衍看見純屬偶然,並未知曉其中的關節,而這一次,心中有了祈願,舞姿和神越發的虔誠。
背後是一片燦爛到了極點的艷,楚非衍仰頭著高臺之上,驀然回憶起元宵節雪夜中的傾城一舞,也許從那個時候,他的心中便有了這個人的影子。
擺蹁躚、肆意飛揚,蘇姚展臂,腳下輕點高高的躍起,擺明的薄紗映襯著,宛若展開輕薄羽翼的蝴蝶,彷彿眨眼間便會消失在一片七彩芒之中。
楚非衍不由得出手,想要將接下來。
蘇姚落地,完最後一個叩拜的作,而後對著楚非衍直接跳了下去。
楚非衍將人接了個滿懷,腳下卻是被衝勁帶的不住地後退,而後直接跌倒在地上。
蘇姚趴在楚非衍上,耳朵著他的膛,聽著裡面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由得微微揚起角:「相爺,我跳的可好?」
「好。」
口微微震,蘇姚覺耳邊發麻,臉頰不由得更紅了一些,撐起子,垂眸看著楚非衍,越是看眼中的笑意就越濃,這人怎麼就能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合的心意呢?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小子不才,想借公子一生一用,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楚非衍輕輕扶著的肩膀,看著面前笑靨如花的蘇姚,眉眼之中閃過一流:「看來你是真的醉了。」
見楚非衍不回答,蘇姚忍不住皺了皺眉,輕輕地哼了一聲,直接趴在了他的口,耳邊沉穩的心跳聲不斷,漸漸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楚非衍半抱著坐起來,看著睡容恬靜的模樣,不由得微微揚了揚角。
名臣連忙走上前來:「主子,您沒事吧?」
自家主子的弱,這若是被撞出個好歹來,那結果就……搞笑了……
楚非衍手環著蘇姚,看了看額頭上的汗意,不由得皺了皺眉,拿出帕子幫拭乾凈:「去查一下,看看珍妃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另外,說宮中有我和蘇姚的傳言,一併查清楚。近來不殺意,那些人便以為本相好說話了嗎?」
「是,請主子放心,屬下立刻吩咐人去辦,只是蘇小姐……」
「讓人清路,我送回覽翠軒。」
「是。」
玉芙本就在提心弔膽,察覺到覽翠軒門口有衛軍看守之後,更是連呼吸都放輕了,一心祈禱著小姐千萬不要這個時候回來,不然就正好被抓到了。
就在心慌的六神無主的時候,一頂轎攆落下,而後楚非衍抱著蘇姚走了出來。
玉芙臉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奴婢見過丞相大人,我家小姐,小姐怎麼了?」
「喝醉了,沒事。」玉芙這名侍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對蘇姚還算是忠心,因此楚非衍並未刻意忽視。
楚非衍將蘇姚放在床上,而後輕輕的幫整理領口襟:「照顧好你家小姐。」
「是。」
玉芙連忙吩咐人下去準備醒酒湯,而後又端來水盆布巾,作輕仔細的幫蘇姚梳洗拭。
楚非衍離開之後不久,蘇姚慢慢的睜開眼睛。
「小姐,您醒了?」
蘇姚抬手了額頭,微微的吸了口涼氣:「秦太醫開的醒酒藥丸效果不錯,就是這副作用頗為讓人頭疼。」
在前去冷宮之前,蘇姚便讓玉芙前去找秦太醫開了能夠醒酒、解酒的藥丸,所以在冷宮之中,不過是借著酒勁發瘋,並不是真的醉倒了,不然,哪裡能跳得好那隻安魂祭祀的舞蹈。
不過,想到楚非衍溫抱著的模樣,蘇姚滋滋的抿著,只覺得這會兒就算是再頭痛也值得了。
雖然說這追男隔層紗,但該算計的還是要算計的,這樣才能更好地將這層紗捅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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