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花石綱的員徹底傻眼，他們一直盯著汴渠，這花石綱是從哪裡運過來的？莫非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不？完全像是憑空出現。

鄆王正在府中和自己的小妾嬉鬧，猛然管家跑了進來。

「王爺，花石綱已經抵達汴梁！」

「什麼？」趙楷眉頭皺起，手中逐漸蓄力，旁被抓到手腕的小妾滿臉的疼痛，但又不敢說出來，趙楷最後一把推開旁的子「張謙過來！」

張謙聽到鄆王自己，面喜，應該是自己的計劃功了，鄆王這是要獎賞自己。

「殿下！」

張謙鞠躬拜禮，心充滿期，他對鄆王這個小妾那可是垂涎已久，現在看看難道是想要把這個小妾送給自己？

「你可知道本王為何你來嗎？」

「在下不知。」

張謙雖然是猜到了一點，可也不能說出來，鄆王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揣自己的心事，更忌諱的是別人看出自己的心事。

所以在鄆王面前，張謙決定裝扮一個老實人。

「花石綱的事你可知道？」

「請王爺放心。」

「放心，放心，你可知道四弟已經把花石綱安然無恙的送到了汴梁，你的那些人都在幹什麼？一群飯桶。」

趙楷怒喝一聲，心中滿滿的憤怒。

「王爺恕罪！」張謙立即跪拜在地上，他心中也是十分納悶，自己的人不可能失誤，張謙不知道，此時自己的人仍然在汴渠埋伏等待著趙楫的押運花石綱到來。

「老大這報可靠嗎？快要一個月了。」

「應該可靠吧！這可是汴梁傳過來的消息。」

「要是再不來我們兄弟可就要吃西北風了。」

為了這一次的行他們可是做足了準備，但等了快要一個月了，愣是一條船都沒有看到過，再這麼下去他們快要瘋了。

「你先下去吧，本王自己清靜一下！」趙楷擺了擺手，向後靠著椅子閉上眼睛，讓自己平復下來。

「多謝王爺！」

張謙了汗，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難道梁山上的那些人沒有收到消息？」蔡京也是倍好奇，花石綱抵達汴梁的消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傳遍了汴梁。

「他們應該收到消息了！」

白時中皺了皺眉，也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老夫倒要看看他能在汴梁掀起多大的風浪！」蔡京笑著說道，一個王爺而已，還是沒有在汴梁生活過的王爺，這樣的王爺不足為懼。

卸載花石綱。

「德明！」

「！」

歐澈跟著趙楫一起下了船，剛走出幾步便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一看是自己好友陳東。

聽到二字，趙楫自然也認出了來人，太學生陳東，直言不諱，是一個不錯的臣子，可是上書建議誅殺六賊的人，放眼整個北宋朝廷，能夠幾個人敢這樣說，殺蔡京他們六人，這無意於自殺。

「怎麼知我今日前來？」

「我不知你前來，只是按照你我約定時間，我每日都會來此看一下！」陳東緩緩說道，他是重承諾的人，見到歐澈遲遲不來，便在此日日查看。

「原來如此！」歐澈緩緩點頭。

「對了，這位是荊王趙楫，我是乘坐王爺的船來的！」

「荊王殿下！」

陳東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荊王，看到卸載花石綱，還以為是那些運送花石綱的人，見到歐澈和眼前的人的在一起，陳東心中還有些不悅。

陳東痛恨這些人，押運花石綱，一路上損壞房屋，橋樑，百姓苦不堪言。

只是陳東沒想到，竟然是荊王殿下。

「你認得我？」趙楫問道。

「荊王殿下醉酒殺朱勔，替我大宋除去一害，學生自然是知道的，荊王大義，陳東由心敬佩！」

「陳大人客氣了，本王也是無心之失，殺了朱勔我也是痛悔萬分！」趙楫謹慎說道。

這裡耳目眾多，萬一自己一時興起說自己就是故意殺得朱勔，為了百姓殺的，那麼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

「王爺何須謙虛，殺朱勔乃是大快人心之事，理當褒獎，奈何家被蔡京等人蒙蔽，明日我必上諫家，務必要嘉獎王爺！」

陳東慷慨激昂的說道。

趙楫搖了搖頭「如果你這樣說那就是在害我！」

「下怎麼可能害王爺？」

「我說了，朱勔是我誤殺的，你卻只要這個事變一個懲惡揚善的存在，朱勔是朝中大臣，殺了大臣就要罰，你若是上書讓家賞賜我，你讓家今後如何面對百，而且家也會因為你厭煩我，覺得我對責罰心有不甘，是我慫恿你來上諫要賞賜，因此會繼續懲罰我。」

趙楫緩緩說道。

自古以來皇帝最忌諱便是這臣子忤逆自己的想法，明明是不需要較真的地方，你卻非要跟自己死磕。

陳東傻眼，陳東那裡想到這些，他的認知裡面，殺了朱勔就應該獎勵，其他的事不需要去管，他可是非常樂意要可以的話把蔡京他們都殺了的人。

趙楫並沒有責怪陳東，因為陳東就是這樣的格，若不是如此格，也不至於和歐澈一起因涉及宮的事被殺。

只是給陳東說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王爺！」

陳東想要辯解，為臣子就應當是忠君報國，死而後已，見到皇上不對的地方就要讓其改正。

「為之道，不是說你剛正不阿，直言不諱就是好，你自比魏徵，一凜然，直言不諱，寧可怒聖也要說出自己的話，但你要知道你的皇上不是李世民，效仿古人固然可嘉，但也要實事求是，因時而異，說話是一種學問，讓家把你的話聽進去也是一種學問。」

趙楫看著陳東和歐澈緩緩說道。

三人站在碼頭岸上，互相觀瞧，趙楫的這一番話，讓陳東和歐澈這麼多年來的那種為臣之道的理念出現了一裂痕。

「你可知道江寧知府江國庸嗎？」

「學生不知！」

「那我跟你說一下，江國庸這個人貪財好，貪污賄又對外自稱是蔡京門生，我想他每年都會給蔡京送來銀兩，他是臣，可他在斷案上面公平公正，依法辦案，手中很出現冤案，他是忠臣，所以忠之分並非是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