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楫知道韓朝他們幾人在為自己擔心什麼,可倘若不這樣做後面會更加的麻煩。
「不算唐突,若是沒有今天這一場,我們日後才會麻煩,有了這一場朱勔才算是真正的白死了,就是朝廷也拿我沒有辦法了!」
趙楫笑著說道。
這麼做是為了防止後面會有一連串的麻煩事發生,現在好了,被自己直接扼殺了。
「如此一來王爺殺朱勔的事豈不是被人誤解了?」楊再興問道。
趙楫殺朱勔,是大快人心的事,若是被人知道必定會擁戴趙楫,現如今恐怕都會覺得趙楫並非是有意殺了朱勔。
「我不求聞達於世間,只求無愧於心,殺朱勔並非是為了我,是為了江南百姓,至於他們怎麼想我就不用去多想了!是善是惡,就讓別人說去吧!」
趙楫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王爺豪,賀鑄敬佩!」
賀鑄未曾想到趙楫會說出這樣的話。
隨後趙楫又在蘇州待了數天,畢竟朱勔的事因為自己而起,自己就這樣拍拍屁走人有些不太合適。讓人覺得有種做賊心虛的覺。
數天期間梁施文到來拜訪過幾次。
對於此人趙楫也大概的有了一點印象,梁施文應該是屬於那種沒有靠山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多年從通判做到了知府。
此時在汴梁。
朝野震驚。
大慶殿上宋微宗高坐龍書案,文臣武將。文在右,武在左。眾人是紛紛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微宗了自己的太,心中苦嘆,自己這兒子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有如此大的本事。
傳聞是傻子!現在好了,把自己的朝廷大臣給殺了。
今天早朝,滿朝都在議論朱勔。
醉酒誤殺。
為了一個大臣讓自己兒子殺人償命?
顯然宋微宗做不到,但如果不加以懲,恐怕這些大臣就沒有人給自己賣命了,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有命之憂,必須要給大臣一個代,因此又疼不已。
「眾卿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啟奏家,朱勔讒言獻,督造應奉局,魚江浙之地,百姓苦不堪言,荊王此舉乃是順天意!應當嘉獎!」
眾人不敢說話,突然一位長相年輕的文站了出來。
此人乃是太學生陳東。
「啟奏,陳太學所言詫異,朱勔有罪否?應當朝廷來定奪,荊王雖為皇子卻無殺朝中大臣之權,何來天意?臣之見應當責罰,如若不然這滿朝文武皆有生命之憂,隨意殺戮了!」宰相王黼站了出來反對陳東的提議。
「隨意殺戮?一派胡言,我收的梁施文消息,荊王乃是誤殺,有賀老作證!」陳東看向走出來和自己辯論的王黼說道。
「既然是誤殺何來順天意?」王黼反問一句。
「啟奏家,若是誤殺不能追究其罪,那我大宋禮法何在?」左司郎黃潛善站出來說道。從黃潛善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黃潛善偏向去王黼。
等到黃潛善要繼續說什麼,蔡京一個眼神示意,黃潛善便不再說什麼。
「家,臣不贊同此言,荊王此舉乃是壯舉!」陳東說道,陳東慨直言,卻沒有觀察到宋微宗的面。
宋微宗面是越發沉重起來,自己最厭煩便是在朝堂之上員互相爭吵,自己想要的是一個和睦的朝廷,相安無事,風平浪靜。
「太師可有話說?」
宋微宗難以做出決斷,只能把這個鍋甩給蔡京。
此時的蔡京已經到了太師位置。
蔡京心中不由苦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竟然把這個鍋扔給自己?太詐了。
怎麼回答?
這就需要好好的斟酌一下。
家問自己明顯是想要懲罰荊王。
朱勔南下江浙是給他尋找珍奇花石,荊王殺了朱勔有些說不過去,但自己不能說出來。
其一,荊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要樹立一個好父親的形象。其次,朱勔所做的事宋微宗也有所耳聞,為朱勔出頭?他不就背負了一個昏庸的名字嗎?
蔡京心中開始來回揣。
既然要懲罰,那麼怎麼懲罰?懲罰嚴重於心不忍,懲罰過輕了朝廷上誰還能為自己賣命。
想了一下,蔡京緩步朝前一步。
「啟奏家,朱勔之死乃荊王之失,然荊王無心之過,又削髮代首賠罪朱勔,臣建議撤去荊王王爺之尊,貶為郡王,以儆效尤,以贖其罪!」
蔡京緩緩說道。
陳東不服氣剛要說什麼,張叔夜搶先一步「太師所言合合理,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眾人紛紛跟著張叔夜說道,陳東一看大局已,自己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的用。
「太子怎麼看?」宋微宗最後問向了趙桓。
趙桓立為太子自然是要每日上朝,參與朝政
「兒臣以為太師所言甚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縱然是我四弟也不能徇私舞弊,不然國法無存!」
趙桓表示同意蔡京的話,他這個太子想要坐穩就必須要依靠蔡京他們,因此趙桓在這個時候向蔡京拋出了橄欖枝。
「那好!傳朕旨意,荊王趙楫飲酒誤事,殺害朝臣,本殺人償命,念起誠心悔過,割發代首,留其命,貶為郡王,其悔過!」
宋微宗傳旨下去。
早朝退下,眾臣散朝。
在大殿之外陳東攔住了張叔夜。
「剛剛在殿上張大人為何要阻攔與我,我定要與那蔡京,王黼辯個高低!」陳東有些憤恨不平的說道。
荊王做的事明明是好事,竟然還要懲罰。
「陳大人你莫要忘記了,那朱勔縱然罪大惡極,可也是深家喜,荊王殺了家的心腹,難道你還能讓家獎賞不?」
張叔夜苦笑著說道。
你打了人家一掌還要人家給你糖吃?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就算是不嘉獎,那也不能貶為郡王吧?」陳東表示自己不理解家為何要這樣。
「郡王?只要人沒事一切都好說!還有你在朝堂之上據理力爭,多看看家的臉,你如此袒護荊王,難免不讓家懷疑你和荊王有關聯!」
張叔夜苦心勸說。
這為臣之道,講究的是察言觀。
「我陳東行事明磊落,何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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