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寧作農夫,不做鄉愿
李青又走了一陣兒,直到過年前夕,才停下步伐。
不過,這也給他的生活帶來了一定困擾。
家家戶戶都在過年,連客棧都關門了,李青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有。
大過年的,也不好去人家家裡混飯吃,所幸,李青不用吃飯也不打,這才不至於狼狽不堪。
最終,李青落腳在一有些荒敗的土地廟裡。
唉,這個年過得……還真是別開生面呢,就當是磨礪道心吧……李青苦中作樂。
過年期間,百姓生活當然很好,這什麼可說的,李青便也沒再去品味百姓生活,常走在田間地頭,看看莊稼長勢。
這裡相比江南,氣候更為溫暖,只比趾、滿剌加等一帶的小國差一些,不過,不如蘇湖那般土地沃。
全靠溫暖氣候撐著,長勢倒也好。
李青對農作的了解並不深刻,也不知李家研製的新型料有沒有傳到這裡……
嘉靖十二年了。
李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假期還有四年整,察民+趾之行+武當武裝……時間還算充裕,卻不算富裕。
趁著暫時無所事事,李青便整個復盤了下這一路的收穫,汲取重點牢記於心,以便日後針對的做出改變。
眨眼,年節過去。
李青又開始了窮游……
又過上了吃『百家飯』的日子。
滋味兒很足。
該說不說,這大明版圖的極南之地,真可謂是窮鄉僻壤,倒不是說這裡的百姓生活更為艱難,而是經濟過於落後,幾乎沒有什麼基礎設施可言,到充斥著原生態。
像樣的酒樓幾乎沒有,做生意的都不多,城鎮上就一些糧油鋪子,布行,小飯館,雙手都數得清……
唯一讓李青有些詫異的是,鎮上的私塾還算不錯,至……還有個模樣。
懷著品味民間百態的心思,李青走進私塾,在窗外觀察。
大白天的,人家又不是瞎子,自然有人瞧見了李青這『不雅』的行為,給講學的老先生打了小報告。
不過,老先生瞅李青一布麻衫,滿灰氣,只當是他沒錢學費,便裝聾作啞了,繼續他的講學……
李青見人家這般大度,便想著待會兒資助一下。
念及於此,旁聽也更加心安理得。
學塾里的學生,年齡大小不一,有的只有十來歲,有的則都快三十了,個個直腰背,聚會神。
眼睛里好像都有。
李青能想象到,他們對科舉,對功名的嚮往之心。
「子曰:鄉愿,德之賊也。」老先生富有的說道,「這種人最是惡,以大似忠來形容這種人,最是恰當不過。遇上權貴,他們會曲意逢迎,遇上平頭百姓,他們也能平易近人,可就是不做實事,喜歡和稀泥,更怕得罪人……,今後啊,你們若有幸科舉中第,做了,萬不能做這種人。」
「說得好!」李青輕聲贊了句。
大明這種不,尤以京為甚。
這百餘年下來,李青見過太多和稀泥、不做事的大明員了。
「寧作農夫,不做鄉愿!」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李青瞧了那人一眼,黑黑瘦瘦的,看樣子不過二十歲,卻給人一種很老氣,很……執拗的覺。
隨著他的話聲響起,附和之聲很快連一片。
李青欣,可欣之餘,又不免有些唏噓。
多讀書人,尤其是寒門子弟,在讀書期間,甚至在做前期,無不懷揣一個好的理想,一顆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
可隨著時間推移,見識過場渾濁,屢屢壁之後,又有幾人能堅持初心。
當然了,這種態度總歸是好的,很值得肯定。
李青又聽了一陣兒,卻是有些失。
倒不是這老先生教的不對,也不能說他教的不好,而是限於眼界問題,他教的這些,並不適用於科考。
可這種學習氛圍,以及這子的正氣,很讓李青。
文章寫的再好,也不如一顆報國為民之心,可文章寫不好,則很難出人頭地,榜上題名。
小地方走出的讀書人,更知民間疾苦,相較之下,初心更為堅定,看來今後當注重一下小地方的教育水平了……李青心裡想著。
講學結束,學生們陸續回家。
李青本想趁機去與那老先生談一談,加深一下了解,不想,方才喊出那句「寧作農夫,不做鄉愿」的年輕人,還在向老師請教問題。
看樣子,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聽其言,觀其行,李青對這對師生的品德還算信任,便邁步走了進去。
「冒昧叨擾,還請勿怪。」李青一揖。
年輕人還了一禮,退後兩步,老先生因對方不是自己學生,也還了一禮,詫異道:
「聽你口音,不是我們這的人啊。」
「我來自金陵。」李青說。
「金陵?」老先生詫異更濃,「那可是個好地方啊……」
說著,又打量了李青一眼,雖一布麻衫,甚至有些狼狽,可眉宇間難掩貴氣。
「閣下不是流浪過來的吧?」
李青微笑頷首:「只因有閑,便想四走走,見識一番人生百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小可以為後者不亞於前者。」
「閣下能說出這番話,當也是個讀書人。」老先生不由多了幾分耐心,道,「你還年輕,行萬里路的同時,也不能落下讀萬卷書啊,能否科舉做,還是要讀書才行。」
李青虛心點頭,「老先生說的是。」
「不知閣下……」
「我想資助一下本地的教育資源。」李青開門見山,笑道,「老先生莫看我這行頭寒酸,其實……還算頗有家資。」
「啊?」老先生愕然。
那年輕人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不覺得李青能有什麼家資。
他問:「萍水相逢,兄臺何以如此?」
「同在大明,互相幫助,不應該嗎?」李青反問。
年輕人吸了口氣,不肅然起敬,長長一揖,「海瑞教。」
「呵呵……禮,這沒什麼。」李青微笑擺手,道,「子曰:達則兼濟天下。我觀此地教育貧瘠,起了幾分惻之心,恰好有這個能力,算不得什麼。」
李青看向老先生,問:「冒昧,請問老先生可中過舉?」
老者面上一熱,悻悻搖頭,「慚愧,老朽只是個落地秀才。」
海瑞則是說:「先生之學問,猶在舉人之上,閣下莫以敗論英雄。」
「你誤會了。」
李青解釋,「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是不夠的,科舉更多考的是文章,有個參加過鄉試並中舉的人來輔助教學,對你們好多多。」
「這話說的在理。」老先生心豁達,毫不惱,只是有些頹然,「有是有,可人家還忙著會試,哪有時間教學啊?」
李青沉了下,問:「一個月十兩銀子,一日只佔用人兩個時辰,可請得?」
「多?」老先生聲調拔高。
「不夠?」
「足夠了,太夠了。」海瑞還算鎮靜,「可錢,也太多了。」
「我有!」李青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面額千兩的銀票,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訕訕問,「附近可有錢壯?」
「縣城……有一家李氏錢莊。」老先生訥訥說。
海瑞也是兩眼發直,若非親眼瞧見,他實難相信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人,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
或許,這都是對方的全部家了。
若非對方眸正神清,談吐不凡,他甚至都懷疑對方是土匪強盜,轉念一想,都土匪強盜了,又怎會這般好心?
海瑞瞧了眼先生,見其沒有接的意思,沉聲問:「無功不祿,閣下何以如此?」
李青:「理由我剛不是說了嗎?」
「不夠!」海瑞搖頭,「這個錢太大,太多了,已遠遠超出『善舉』的質,我們怎好心安理得的接?」
「不錯。」老先生頷首,同時,愈發滿意自己這位學生。
李青還是頭一次遇到有錢花不出去的困境,不過,這也更堅定了他的資助之心。
單是這對先生、學生,就足夠了。
李青說道:「我大明不全是為富不仁之人,我真的頗有家資,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可這不是我們心安理得接的理由。」海瑞說。
「可是因為……君子不食蹉來之食?我這可不是施捨,只是出於好心的善舉,以及對我大明人才的惜。」
「錢太多了。」海瑞輕輕搖頭。
老先生也道:「這自然不算嗟來之食,可無功不祿啊。」
李青微笑著說:「等他們中了舉,做了,做好,不就有功了?」
不待老先生再說,李青又道,「難道你不想學生將來做,為國為民?難道你想誤了他們前程?」
「啊?這……」老先生一時無言,陷糾結。
李青又瞧了眼海瑞,道:「你可以拒絕,可你沒資格代表一眾同窗拒絕,可是這個理兒?」
海瑞張了張,沉默下來。
良久,他說道:「你從金陵一路走至海.南,路途何其遙遠,想來遇上了許多的民間疾苦,如若都這般資助,便是行囊塞滿銀票也不夠使,這可不是一句『頗有家資,互相幫助』能解釋的。」
「老朽也想知道緣由。」
花個錢可真累……李青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非要個理由,我就給你們。」
「因為我大明有太多老先生口中的『鄉愿』了。」李青又看向海瑞,富有的說,「因為你,因為你們,你們的『寧做農夫,不做鄉愿』。」
聞言,先生、學生,大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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