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委屈壞了，明明李青比他吃的還多，憑啥他一個人頂黑鍋？

「爺爺，我要舉報！」

「嗯……」沉睡中的李青了懶腰，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呦，皇上來啦？」

朱棣斜睨了他一眼，又看向好大孫兒，「你要舉報什麼？」

「皇上，你是來犒勞皇太孫的吧？」李青搶先開口：「還是皇上想的周到，皇孫正是長的時候，不能因為吃的差影響發育。」

頓了頓，拿起羊遞給小瞻基，「皇太孫你多吃點兒，這東西對你有好。」

「我不吃。」朱瞻基拚命搖頭，他被李青氣得不行，青伯怎麼這樣啊，這不是火上澆油嘛，「爺爺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朱棣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再苛責，「饞的話就吃吧，以後注意點。」

他也不想因為吃的太差，影響孫子長，「想吃就明正大的吃，何統？」

「皇上說的是。」李青接話，「皇太孫也是，皇上還能著你啊，真想吃下說便是，沒必要如此。」

「我……」朱瞻基氣得不行，「皇爺爺，不是那樣的。」

「行了。」朱棣一甩袖子，冷著臉道，「有膽吃沒膽承認，是懦弱表現，吃完早些睡。」

「是，皇爺爺。」朱瞻基怏怏答應。

李青拱手道，「皇上慢走。」

待朱棣離去，李青抱著羊一頓造，可把朱瞻基氣壞了，「青伯你之前還說給我兜著呢，剛才為何……」

「我兜了啊！」李青聳了聳肩，「你就說你爺爺有沒有責罰你吧？」

「……」朱瞻基氣結，手去搶羊，卻搶了個空。

「你剛不是說不吃了嘛。」李青沒好氣道，「男子漢說話要算話。」

「啊呀……」朱瞻基抓狂，「青伯，你太過分了。」

李青好言相勸，「大晚上的吃多了容易積食，青伯這是為你著想，你把那半隻燒造了，抓時間休息，明兒還得行軍呢；

還有，軍中不得大聲喧嘩！」

「……」朱瞻基上這麼個人，也是無可奈何，「青伯，你一直這樣嗎？」

「嗯啊！」李青口齒不清道，「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活這麼大歲數，真心不容易。」朱瞻基吐糟一句，憤憤躺回地上，不再搭理他。

李青一臉無所謂，他對小瞻基已經夠客氣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翌日，大軍再次進。

一路上，話癆小瞻基安靜不，李青倍輕鬆，安心賞景。

~

一個多月後，大軍在距離瓦剌活範圍兩百里安營紮寨，不再前進。

朱棣派遣斥候兵，去打探瓦剌東向。

不料，斥候兵剛出發，瓦剌的使者就先來了。

大營，朱棣接見了瓦剌使者。

「拜見大明皇帝陛下。」使者執禮甚恭，甚至還帶來的烤全羊，看起來誠意滿滿，「這是我們大汗給陛下的禮。」

朱棣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道：「告訴馬哈木，立即滾回老窩，安安分分地守著他那一畝三分地，朕可以下手輕點兒。」

使者有些憤憤不平，拱手道，「大明皇帝陛下，我們為何要如此待遇，關外又不是大明的土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關關外，俱是大明！」朱棣向來不講理，「退是不退？」

一個獷的漢子甕聲道：「我們要是不退呢？」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朱棣了懶腰，「轉告馬哈木，讓他洗乾淨脖子，大明天兵不日就到。」

另一個使者賠笑道：「大明皇帝陛下息怒，有話好商量……」

「滾——！」

瓦剌使者臉一僵，忍著氣道，「我們可以保證往後永不侵擾大明，希大明也不要手我們的政。」

「晚了！」朱棣冷笑，「之前弱小時，你們向大明稱臣，現在有了點兒底氣，就敢窺視中原，當我大明可欺？」

「我們……」瓦剌使者道，「以後仍可以向大明稱臣。」

朱棣不想再跟這些人廢話，抬手揮了揮，營帳門口的士兵立即將使者轟了出去。

第二日，斥候兵返回，稟報了瓦剌的位置。

朱棣得知后，二話不說，率大軍進。

另一邊。

馬哈木在得知明軍作后，臉上並未出現慌之。

這幾年瓦剌發展迅速，尤其是韃靼挫后，他的勢力更是愈發強大。

瓦剌雖然不想韃靼那樣，屬於蒙古正統，但這些年他們未遭過大明攻擊，一直在悶聲發大財。

韃靼大敗后，他更是沒撿，如今的瓦剌，比數年前巔峰的韃靼還要強橫許多。

瓦剌的勢力膨脹，讓馬哈木也跟著膨脹起來。

馬哈木自信，但手下的將領卻沒他這麼有信心，個個愁容滿面。

人的名，樹的影，明軍之強橫，有目共睹，數年前韃靼就是個例子。

一想到明軍出五十萬，他們心裡發。

「咱們……要不服個吧，反正也不是沒有……」將領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怎麼，怕啦？」馬哈木的嫡系大將怒道，「我們如今的實力，可不是當初的韃靼能比。」

將領強行挽尊：「這不是怕，只是覺得沒必要現在就跟明軍翻臉，再等幾年，等……」

「哼，不要給自己的膽小找借口。」嫡系大將奚落，「草原上英雄，不懼死亡，你若怕，那……」

「好了。」馬哈木打斷心腹，目掃視眾人，在他如鷹隼的注視下，各部大將緩緩地下頭顱。

馬哈木犀利的目逐漸溫和，嘆道：「我何嘗不想再等等，可大明皇帝不給機會啊，皇帝帶數十萬大軍出征，豈會無功而返？

即便我們服，他也一樣會攻打我們，既如此，何不一戰？」

眾人沉默不語。

見狀，馬哈木又道，「明軍出五十萬大軍不假，但除去大量供給兵，能參戰最多不過十五萬，有何懼哉！？」

頓了頓，朗聲道：「大家放心，明軍並非不可戰勝，百餘年前我們能主中原，百年之後未嘗不能。」

眾將聞聽此言，湧起幾分信心，想到中原的富庶，個個目芒。

見此，馬哈木微微一笑，「當初韃靼之所以會敗，是因為他們首領沒有本事；

韃靼部名義上的首領是太師阿魯臺，實則並不是，而是一個子，據我所知，是前元公主；

一個人來指揮大戰，能贏才怪！」

「不錯！」歡（馬哈木兒子）附和道，「韃靼和明軍那一戰，之所以敗的那麼慘，都是首領瞎指揮，並非我們草原漢子無能。」

聽到這話，眾將們的信心更足了幾分。

馬哈木趁熱打鐵，「諸位，只要我們打贏這一仗，揮師中原指日可待，屆時，天下就是我們的天下！

我承諾，到時候，你們每個人都就會擁有廣袤的土地，絕的人兒，數不盡的金銀……」

一頓大餅過後，眾將幹勁兒滿滿。

……

數日後，明軍進瓦剌勢力範圍。

朱棣一聲令下，各部主將立即出，明軍大舉進攻，士氣高昂。

朱瞻基看得眼饞，來到帥營請戰：「皇爺爺……不，皇上，臣願率軍出擊，為國效力！」

朱棣有些糾結，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萬一好大孫有個好歹，那就得不償失了。

轉念一想，這次帶他來，不就是為了磨礪他的嗎？

要是連戰場都不讓上，那跟來還有何意義？

朱棣不是個優寡斷之人，痛快答應：「有志氣，朕給你三千騎兵，讓瓦剌見識一下我們明軍的厲害！」

「是，臣定不負皇上所！」朱瞻基激的渾抖。

打小他就跟著爺爺演武，曾無數次幻想過戰場廝殺，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如何不激。

「好好表現。」朱棣拍著大孫的肩膀，「莫辜負了朕的一番栽培！」

朱瞻基重重點頭，「臣定不辱使命！」

「好！」朱棣爽朗一笑，「李青，你做皇太孫的監軍。」

李青：「……」

真·流水的主將，鐵打的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