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一馬當先，王聰、李遠隨其後。

「殺……！」

雖只有百餘人，卻也氣勢如虹。

韃靼軍自不會幹看著，幾乎是在明軍衝鋒的同時，反攻上來。

李青不管不顧，認準了方向就是悶頭直衝，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很快，手中長矛被斬斷，一個手持彎刀的大漢，直直砍向李青頭顱。

李青后發先至，擲出斷矛穿此人，接著，奪過他手中戰刀，反手劈了另一個殺上來的韃子。

這時，一個材魁梧，滿臉絡腮鬍的年輕大漢急速殺來，上雖裹著繃帶，但依舊驍勇。

李青真氣集中在右臂，后發先至，一斬而下！

「噗……！」

大刀直接將這人力劈當場，且余勢不減，又將其戰馬斷骨剖腹。

紅噴涌，不人都被淋得一。

這一幕實在太駭人了，簡直非人力所及，猶如天神下凡。

面對這樣的人，便是嗜如命的韃靼，也不手腳發。

李青不敢有毫停歇，得此空檔再次上前。

這時，

「嗖！」

一支箭矢斜刺里激而來，速度快到極點。

「噹啷~」

李青一刀磕飛箭矢。

「嗖！」

又是一箭來，直奔馬頭。

這次李青反應不及，箭矢在戰馬頭顱，刺兩寸，馬兒一聲嘶鳴，將他高高拋飛出去。

但這一拋，讓他又前進了一大截。

李青踏在一個韃靼士兵頭上，略微借了下力，直撲剛才說話之人。

「嘿嘿……逮著你了。」李青滿滿臉是，笑起來很是猙獰。

只這一撲，李青便覺到這是個人，雖然穿著披甲，但仍能的到，前的質。

不過，他並不到意外，剛才聽聲音他就有了幾分猜測。

穆卓兒大駭，也沒想到這位明軍將領，會恐怖至斯，但反應也不慢，幾乎被撲倒的同時，便出了腰間彎刀。

「啪——」

李青一把拍飛彎刀，而後一把握住的脖子，「通通住手，不然我弄死。」

韃靼聽不懂李青在說什麼，但看到自己的王被人擒了，立即停了手。

穆卓兒憤加，卻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放棄抵抗，可保一命。」李青將之前的話，原封不地還了回去。

生死關頭，李青哪還顧得上講武德，彎刀架在人質脖子上，讓韃靼軍撤退。

韃靼不敢攻，卻也不撤，這是他們的大本營，老婆孩子都在這兒，他們能撤哪兒去。

李青很快回過味兒來，改換條件，讓其閃開一條道兒。

韃靼照做。

見此況，李青稍稍鬆了口氣，知道手裡這個人不簡單，估著不是可墩，就是公主。

「王聰、李遠，咱們還有多人？」李青不敢回頭。

「不到五十。」王聰道。

「你們先走，我來殿後。」

「還是我們來吧！」李遠道，「這次襲營，我二人就做好了戰死的準備，永青侯帶著兄弟們離去便是。」

他們知道此次回去落不了好，打算戰死沙場，洗刷罪名。

「我怕你倆再誤事兒。」李青沒好氣道，「人質在我手上我才放心，快走。」

「永青侯……」

「他娘墨跡，快走。」

兩人無奈，嘆了口氣，招呼士兵後撤。

李青等了近一個時辰，覺得差不多了，這才道：「讓你的人，給我準備一匹好馬，只要讓我撤到安全距離，我就放了你。」

「你休想。」穆卓兒冷笑道，「拿這話哄小孩兒嗎？」

李青殺氣騰騰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全你。」

手上刀一使勁兒，輕易割破皮，鮮流淌。

「再磨嘰，下一次就割斷你的嚨。」

「那你也活不了，咱們一塊玩兒完。」

李青：「……」

他當然不想死，家裡的媳婦兒還等著他呢，死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兒？

見子如此剛，他只好威脅韃靼軍。

雖然言語不同，但通過肢作，還是能簡單通的。

李青如願以償地要了匹馬，然後撤出敵營。

但韃靼軍一直跟著，始終保持能夠快速截殺的距離。

李青無奈，數千人來追，他就是三頭六臂也得照樣歇菜。

「讓他們回去，不然我現在就剁了你。」

「他們一回去，你才會立即殺了我呢。」穆卓兒哼道，「你要真不想死，就現在放了我，我比你們漢人守信。」

李青確實沒想過放了，所以他也不相信，這人會放過他。

大家都是騎的馬，這麼多追軍，總有能追上他的，一旦被追上，數千人一窩蜂湧上來，即便他渾是鐵，也得被剁渣渣。

思來想去，李青決定還是慢慢往回撤，不過，大營那邊兒是個什麼況，他心裡也沒底。

「@#￥%……」穆卓兒突然大。

「你說什麼呢？」李青騎著馬，還要架著人質，沒空嘟，「再舌頭給你割了。」

穆卓兒威脅道：「立即停下！」

「我若不停呢？」

「嗖嗖嗖……」

話音剛落，一箭雨來，韃靼竟不顧人質死活了。

李青大駭，連忙舉刀格擋，同時也為子擋下箭矢，他知道這娘們兒要是死了，自己也難以活命。

「讓他們住手。」李青無可奈何，「你到底想怎樣？」

「你先放了我，我保證放你離開。」穆卓兒道，「你沒有別的選擇，你都看到了，只要你再前行，他們會立即會發攻擊。」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穆卓兒也不想死，沉片刻，問道：「你們這次的監軍，是不是有個李青的？

我和他有！」

李青：(⊙_⊙)

李青一臉懵，他啥時候和元人就有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這個信息的，但……你放屁。」李青沒好氣道，「老子就是李青，我可不認識元人的娘們兒。」

穆卓兒一呆，李青滿臉是，加上天黑，也沒認出李青。

聞聽此言，立即扭過頭，待看清李青模樣，眼睛頓時瞪的老大，「真的是你？」

頓了頓，「你不記得我了？」

李青滿臉疑，「你誰呀？」

事過了二十多年，加上穆卓兒在他心裡並不重要，印象早就模糊了，而且，他當時就認定穆卓兒已經死了，兒就沒和眼前的人聯繫到一起。

「我是……你再想想。」

「跟老子來這套。」李青懶得和廢話，「再不說，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誰料，穆卓兒本不怕，笑道：「得不到你，但得到你的死人也不錯呢。」

李青有些氣急敗壞，但數千韃靼虎視眈眈，他還真不敢下殺手。

「你臉怎麼了？」

「……告訴我，你是誰？」

穆卓兒沒再廢話，「捕魚兒海，穆卓兒公主，想起來了沒？」

李青怔了怔，逝去的記憶一點點湧現，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麼號人，驚詫道：「你還活著啊！」

「你似乎很想我死啊！」

「驚訝，只是驚訝。」李青出一個笑容，又仔細看了眼那充滿野的眸子，徹底確認了，「你們現在的首領是誰？」

「休想套我的話。」穆卓兒道，「你要想死，咱們一塊兒，你要想活，立即放了我，我穆卓兒說話一向算話。」

李青笑道，「首先我不想死，其次我也不是套你話，打打殺殺多沒意思，不如雙方好好冷靜下來談談。」

頓了頓，「如果你們韃靼部，願意和瓦剌一樣歸順大明，朝廷絕不會對你們用兵；

如果你們願意回到大明懷抱，我可以保證，漢人百姓到的待遇，你們也一樣能到，過上百餘年，咱們雙方的子孫，親如一家……」

「你要和我生孩子？」

「……比方，打比方。」李青道，「戰爭對雙方都沒有好，和平共不好嗎？」

他舉例道，「當初選擇投大明懷抱的部落，現在過的很好，他們學會了種地，有了自己房舍，不用再風刮日曬……」

李青說了諸多好，最後道，「當然，大明也會給你們首領職，保住你們的既得利益。」

穆卓兒想了想，「如果你能休了們，並嫁給我，我可以跟我們首領說說。」

「……」李青無奈道，「我老了，也破相了……」

「不用說了。」穆卓兒惱道，「你到底要不要走？」

「要走。」

「那你滾吧。」穆卓兒掙他，跳下馬道，「在我沒改變主意前，趕滾。」

李青嘆了口氣，撥轉馬頭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穆卓兒自信一笑，「明軍也不過如此，再過幾年，我們一定會再次駐中原，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