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時，李青無飽六飽地回了家。

婉靈心地送上一碗醒酒湯，一碗下肚，李青神清氣爽。

「先生，半個時辰前劉大人他們來過，你不在，又走了。」婉靈接過碗，「他們說明日再來拜訪。」

「嗯，我知道了。」李青點點頭，「我去睡會兒，晚飯我。」

「喔，好。」

目送李青進屋，小妮子駐足片刻，臉蛋倏地紅了，接著，回房找兩位姐姐取經去了。

……

暮降臨，李青悠悠醒來。

今晚除夕，雖然沒有春晚，但守歲習俗自古就有，吃完飯，幾人嗑著瓜子兒，閑聊打發時間。

婉靈心打扮過，愈發艷可人，在燭的映襯下，玉膩融，看得李青火熱不已。

憐香笑嘻嘻道，「先生，天還早呢，這就迫不及待啦？」

「就是呀。」紅袖跟著打趣兒，「婢子和憐香也不差呢。」

說著，了脯。

「那…一起？」李青試探著問。

憐香嘟著道，「婉靈都等好幾個月了，我們哪好意思跟搶啊？」

「是呢。」紅袖笑道，「我們可不討人嫌。」

「兩位姐姐好討厭。」婉靈脖子都紅了，「人家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說著，怯的看了李青一眼，低低道：「只要先生喜歡，婢子都可以。」

李青有些意，想了想，又覺得婉靈畢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還是私一些好。

「那什麼……改日彌補你們倆。」

兩笑著點頭，紅袖道，「先生明兒一早，還得進宮給皇上拜年呢，確實不宜太過縱。」

李青笑了笑，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

「一人一個，留著買喜歡的東西。」

「先生，這……」

「大過年的，總不能再讓我收回去吧？」

幾輕輕點頭，手接過，「謝謝先生。」

李青發完紅包，突然無良的想著，老朱會給他包個多大的紅包。

隨即又打消了憧憬，以老朱的子，能有十兩就不錯了。

幾人嗑著瓜子聊著天，一直到子夜時分，兩才回房。

大堂只剩婉靈，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

按理說，李青也是老手了，但這種類似房的景，卻還是頭一遭，不免有些張。

婉靈見他不彈，只好強抑意，「先生，回屋吧！」

「嗯，好。」

廂房裡。

婉靈低著頭，纖細手指捻著角，紅著臉不說話。

都這會兒了，李青要是再讓人家主，那就真說不過去了。

於是，他勾起婉靈下，吻了上去。

良久，才分開。

看著不可抑的婉靈，不自地道：

「氣清蘭蕊馥，潤玉。

眉黛頻聚，朱暖更融。」

婉靈暈陶陶的想著：先生怎麼詩興大發，不應該是，…大發嗎？

見詩並未達到效果，李青索也不再道貌岸然。

窗外的月，逐漸朦朧起來。

……

玉形相，暗脂香，兩兩巫峰最斷腸；

鴛鴦解，整巽裳，花難蝶蜂狂……

——————

四更天。

李青坐起子，婉靈跟著坐了起來，貓在他的懷裡，「先生要進宮了嗎？」

「是啊。」李青了的青，「你好好歇息。」

「嗯，好。」

婉靈抬頭在他臉頰上印了一下，眼眸中有著溢出來的依。

這一瞬間，李青竟有種的覺，但很快被他驅散了，了的臉蛋，「好好休息，我走了。」

……

奉天殿前，廣場。

李青到時，所有員基本都到了，掃視一周，來到錦衛所在區域。

「你小子，每次都遲到。」驤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有沒有時間觀念？」

「嘿嘿嘿……皇上不是還沒到嘛。」

李青嬉皮笑臉，心裡吐槽：皇上不急太監急。

約莫兩刻鐘后，朱元璋、朱標聯袂而來，群臣屈行禮，山呼萬歲。

「眾卿平！」

「謝皇上！」

群臣起，神振。

這也不難理解，這場面就如後世公司年會，到了發年終獎的時候，誰不激？

接下來，大明公司董事長——朱元璋，先是發表了年度總結，容很龐雜。

大致容是，今年大明公司盈利幾何，砍了多人，哪裡做的可以，需要繼續保持，哪裡做的不行，需要立即矯正。

拉拉……

接著，展未來。

其核心思想就倆字兒——畫餅！

老朱演講功力還是有一手，毫不亞於後世某位大神的《聽懂掌聲》。

奉天殿廣場，掌聲雷。

李青都聽嗨了。

日上三竿，終於到了最激人心的時刻——發紅包。

誰都發了多，李青也不知道，不過看一眾員都呲著牙花子，應該是比往年厚不。

李青也得了一個紅包，他是個急子，直接就打開了。

二十兩寶鈔！

一個月的月俸，確實不了，比他預想得高多了。

一系列流程后，群臣陸續離開皇宮。

李青沒走，不是他想留，而是老朱有話要與他說。

等人走完，他這才上前，「皇上。」

「嗯。」朱元璋道，「郭桓的案子可有接好？」

「呃…還不曾。」李青乾笑道，「這不是過年嘛，大過年的，大家難得清閑兩天，嘿嘿嘿……」

朱元璋臉古怪，這還是頭一個敢當著他的面，這麼明正大的磨洋工呢。

但那句『大過年的』說出來，他也不好發作。

只好道，「行吧，過了元宵節，務必把所有事接完畢，立即給咱行起來。」

「保證完任務！」

「昂。」朱元璋臉緩和，「說說你的計劃吧？」

李青：(⊙_⊙)

「啥計劃？」

朱元璋剛緩和下來的臉，直接黑了，咬牙道，「你說呢？

把咱的話當放屁是吧？」

見老朱擼袖子，李青連忙找補，「有計劃，有計劃，皇上你聽我說。」

李青張就來，「臣以為，秦王那邊可以適當先放鬆一些，畢竟……呵呵，重點放在晉王、燕王、周王上，對他們要嚴格一些，

而幾位藩王之中，屬燕王最為特殊，其就藩地是元朝大都所在，直面北元，臣想親自去一趟。

除了監查燕王是否不法之外，臣還想順勢查探一下北元報。」

李青地說著，「北元一日不除，咱大明一日不穩，臣願先士卒，鞠躬盡瘁……」

這話可算說到老朱心坎里去了，臉再次多雲轉晴。

「嗯，你能這麼想，咱很欣。」朱元璋出笑意，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好乾，咱不會虧待你的。」

「是，為了大明，臣願肝腦塗地。」李青一副鷹犬臉。

……

午後。

劉強、李玉、張龍幾人前來拜年。

李青給這些手下發了個紅包，用的是公款。

他這麼做也不算逾矩，幾人清查郭桓案盡心盡責，給些獎賞也是應該。

吃吃喝喝之後，李青把新差事給幾人說了一下，三人一聽說是監察藩王，個個臉駭然。

「不用顧忌什麼。」李青仰臉天，格滿滿：「我們這支錦衛，只打高端局！」

三人拱手稱是，看著鎮使大人，滿臉崇拜。

李青自進京以來，還真沒打過低端局，對手個個不簡單，但最後全被他挑了蝦線。

跟著這樣的老大，出去都比其他人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