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吃飽了,你先看著,老黃這況越來越嚴重了,我去買退燒藥。”
我一把拉住胖子:“現在別去!街上肯定有人在找咱們,等晚上了我去買,城南有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在說了,他這不一定是普通的發燒!”
“都燙這樣了不是發燒是什麽!”
“哎呦臥槽,這怕是得有五十度了?”胖子手了老黃額頭,迅速回了手。
我和胖子買完東西回來,老黃的“病”突然出現了惡化,他整個人臉蒼白,躺紙板上都不了,同時意識模糊,額頭燙的厲害,顯然是發了高燒,胖子說五十度是誇張,我覺得夢有四十度。
“胖子你別急,現在不是急的時候,咱們先填飽肚子,耐心等到晚上,老黃吉人自有天相,他能撐過去。”
胖子看了眼高燒中的老黃,他用力了臉,雙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突然,胖子抬起頭來看著我,他哭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哭了。
“兄弟,你讓我找一個人來做活兒,早知道會這樣,我不會老黃的,我以前欠過他,現在我又害了他。”
“他家裏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要是他死在了這裏,我沒法跟人待啊!”
胖子紅著眼眶,繼續說道:“十多年前,我做古建盞生意,到山西跑床會的時候被人打劫了,那晚,要不是老黃把我背到醫院!我他媽這兩百多斤就爛在那裏了!所以兄弟,你別勸我,咱們跑江湖的要講究有債必還!今天就換我把他背去醫院。”
“兄弟你放心,如果路上我出了事兒,那我就算死也不會你的消息!這也是我還你的,胖子我誰都不欠。”
胖子說完擼起袖子就要背老黃,我搶先一步擋住他說:“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把人背到了醫院也不一定能治好。”
胖子愣住了。
我接著說:“你仔細看看他眼皮子底下那塊兒的。”
“怎麽樣,發青是吧?”
“胖子,我覺得老黃這樣八和咱們下的那個墓有關,換句話說,墓裏可能有什麽細菌讓他染了。”
“啊!兄弟你認真的?那咱們兩個怎麽都沒事兒?”
“你他娘的看我像在和你開玩笑?咱們兩個沒事兒可能是因為運氣好,也可能是因為好!老黃年紀大,抵抗力自然不行了。”
“當年馬王堆和長沙藍火子的事兒你多也聽說過吧?”
胖子眉頭鎖,點頭。
我道:“那時候考古還不太正規,開棺不帶手套,所以那些人中了棺帶的毒,要是上醫院能短時間治好,那就不會陸續死掉了。”
“後來那些專家又全副武裝解剖了馬王堆,為什麽全副武裝?為什麽著急解剖?不就是想搞明白毒的原理嗎。”我道。
胖子聽的啞口無言,過了半分鍾才說:“兄弟,你有北派的傳承,那照你說的,如果老黃現在高燒不醒是因為中了毒,那該怎麽解毒?”
我搖頭:“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到這種事兒,老輩人說紅奩妙心丸能解毒,咱們現在自難保,去哪裏找?反正依著我看.....先給他吃兩片安乃近試試看。”
“安乃近?那玩意兒能解毒?”
“我說了不知道!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你聽我的,去醫院沒用,白給!”
“這樣,我突然想起來一個朋友,我打個電話試試。”
......
傍晚六點多,我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我趕忙過門朝外看了看,然後開門讓秦月月進來了,上穿著淡黃風,下頭是牛仔加增高馬丁鞋,脖子上圍著條紅圍巾,手裏還提著個時尚小包包。
“快進來!”
“峰哥,你怎麽在這裏?我一通好找。”
拉上卷簾門,倉庫瞬間黑了下來。
我上前握住秦月月雙肩,認真道:“月月,你哥我現在真遇到了難,你能不能幫我?我在本地認識的人不多,能想到的隻有你。”
秦月月貌似被嚇到了,有些結說:“你...你怎麽了?不會是殺了人派出所在抓你吧?”
“不是!殺人算個什麽!要是被帽子抓到我還能活幾天!要是落到了這幫人手裏我必死無疑!”
“我知道,咱們認識時間不長,讓你冒這個險不好!但我目前能想到的人隻有你!你漂亮!聰明!能幹!”
“隻要你能幫我度過這次難關,那我項雲峰對天發誓,給你一百萬!現金!另外你不是想帶著幾個小姐妹去南方大城市發展?我可以幫你引薦,我南方朋友多!”
秦月月聽後立即握了拳頭,麵激:“好!峰哥我幫你,你說吧,我該怎麽幫!”
“先別忙,我話還說完。”
“月月,如果你出賣了我,那你不但一分錢沒有,之後,還會有很多人來找你報仇,就算你躲到哪裏都沒用,你不是喜歡田三久?到時候它肯定會先拿煙頭把你臉燙馬蜂窩,然後在把你分開,打包,裝袋兒,一袋子一袋子分批寄給你爺爺。”
“所以,你不會出賣我的,對吧?”
“嗬嗬,別怕,我就是故意說的嚴重些,沒事的,這是一千塊錢,你先拿著花。”
我將一摞錢塞了過去。
這是先前我和胖子老黃三個人湊的,不有一百,還有五塊十塊。
“謝....謝謝峰哥。”
“不用謝,你先以你的名義去幫我買輛車,破點兒沒事,隻要能正常開就行。”
“峰哥,這錢不夠。”
“我知道不夠,你先墊點兒,我沒辦法去銀行,等離開朔州了我十倍還你,不包括在那一百萬!你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尤其是對人,絕不食言?”
“好.....好吧峰哥,你還要我幫你什麽?”
我想了想道:“我和你見麵的事兒必須守口如瓶,王漠也不能告訴,另外,你家裏有沒有地方?”
“我爺爺在家,不方便,這樣吧,我租的還有小公寓,你們可以去那裏躲幾天。”
“峰哥,你因為什麽得罪了幫會?如果是那樣,你可以找田三久啊。”
“你不懂,我現在淡況比你想象中複雜的多。”
秦月月撇:“那咱們現在就去嗎?”
我看了眼時間:“在等幾個小時,要等天完全黑了。”
胖子這時道:“,麻煩你,先去藥店幫忙買瓶安乃近,拜托了。”
我愣了下,我就是隨便說的安乃近能解毒,胖子還真信了。
隨後,秦月月便用圍巾擋住臉去幫忙買藥了。
胖子躺在地上衝我說:“兄弟,你這買藥是假,試探是真吧,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看這姑娘會不會引狼室。”
我也挨著胖子躺下,他分給我一支煙。
“你說的對也不對,剛才我想試探他,現在我想賭一把。”我道?
胖子一撅,朝空中吐了個煙圈說:“用什麽賭,三條命?”
我看著煙圈緩緩在空中消散,說道:“把頭以前教過我一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拘一格,可得人心。”
胖子扭頭看向我道:“人心,海底針,你能把握的住?”
我咧說:“龍宮我都探過,區區海底又算什麽。”
胖子也笑了,他咂了砸道:“是不是引狼室待會兒就知道了,等待的時間很難熬,咱們聊點關於人的話題吧。”
“兄弟,你這輩子上過幾個人?”
我沉默了。
胖子道:“你不想說那我先說,我上過六個,要說最好的,還是小娟。”
“在南平卷了你家底那個?”
“是。”
“那你還說好。”
胖子辯解道:“兄弟,一碼歸一碼,不能一概而論,是騙了我家當補假,但你不能說不好啊,你又沒驗過。”
我不理解道:“怎麽個好法?細說。”
胖子用力嘬了一口煙,回憶道:“啊,白啊......就像一灘溫泉水一樣,既全方位包住了你,又不讓你溺水,到了關鍵時刻,那水也高啊。”
“都說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沒假,兄弟,你驗過那種覺沒有?”
我再次沉默了。
胖子用力拍了拍我肩膀,開口道:“兄弟,太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