餌都拋出去了,就算對方聰明到短時間能識破真假餌,那對方也必須出手了,因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對於對方來說,不見到我就拿不到剩下的貨。
接下來就是等。
此刻不能害怕,不能恐慌,要調整好心態,坦然自若的等。
以天亮為時間點,若天亮之前還沒靜,那就說明把頭高看對方了。
我平常很帶手表,這次特意帶了,就在我看著秒針一下下擺時,小影突然打來了電話。
我嚇了一跳,小影怎麽在這個節骨眼打電話。
稍微猶豫,我接了。
“怎麽了小影?。”
“峰哥,有急況!我發現隔壁有個的很可疑,好像在觀察我的一舉一,我昨晚出去買東西,結果在樓下看到了躲在窗簾後麵看我。”
“可能就是普通租客,小影你這兩天太過張,上次你還說樓道口有個黑影。”
我當然知道這的就是劉玲,讓我驚訝的是小影的觀察力,這才兩天功夫,竟然敏銳的察覺到了。
電話中小影聲音急切:“峰哥!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覺這的有問題!可能和搞我們貨那些幕後黑手是一夥兒的!”
“不行,這裏我不能待了!我要換個地方!要不然我可能會死!峰哥你能不能趕快來接一下我...求求你了....我害怕,我快被折磨瘋了!我真的不想待在這裏了!”小影說到最後竟又哽咽了起來。
“沒事兒,小影你別激....你相信我,深呼吸,你現在很安全,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的住。”
因為我的懷疑和亮子的離開,加上幾天時間的獨,導致現在的小影像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靜都可能導致張。
劉玲是我的人,肯定不會害小影,但我又不能告訴小影真相,那樣會更加刺激脆弱的神經。
我勸了一會兒,又承諾了盡快去接,小影的張緒才逐漸緩和下來。
不料下一秒突然道:“峰哥,這個人開著一輛黑轎車。”
“都說了沒什麽,現在誰出門還沒輛車。”
“唉...等等,是輛什麽車,車牌照尾號知不知道?”
小影道:“是輛黑的大眾,峰哥你等等,我去看下車牌照,就在樓下。”
我聽到了拉窗簾聲音,接著又聽小影說:“車牌尾號是317。”
“317?”
這數字有些悉。
我稍一回想,瞬間手背的汗都立起來了!
“峰哥,峰哥?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先這樣,你電話保持暢通。”
隨後我趕忙打給了強子。
由於是半夜三更,強子可能睡著了,一直沒接。
我此刻心砰砰的跳,腦門上都出了汗,一直打。
打了五六次後,終於接了。
“峰...峰哥...啥事兒啊。”
“強子,那天你跟我說過一個車牌號!是什麽來著!我想確定下!”
車牌號?什麽車牌號?”
“就是那天你派去守賭場的兄弟回來匯報的車牌號!你說哥在那輛車裏和一個的見了麵!”
“哦,那事兒啊,我想想,車牌兒尾號是371,不對......是317!”
“行了,沒你事兒了。”
咬著牙,我鼓足勇氣接著打了第三個電話。
“小弟你還沒睡呢?”
“我在外頭還沒睡,對了劉姐,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說是宋代的磁州窯梅瓶值錢,還是漢代的四係陶罐兒值錢?”
“小弟你說的什麽,我聽不懂,我又不懂古董。”
“好,那我換個問題。”
“上個禮拜二下午,你有沒有和你老公在賭場門口見麵?”
“怎麽突然問這個?我想想.....”
“見了,那天我開車接兒子回來去順義找他了,我們在車裏聊了十多分鍾。”
“黑帕薩特!牌照尾號317!是你的車?”
“是,沒錯,那輛車我老公送我的,我都開好幾年了。”
我深呼吸:“我隨便問問,沒啥事兒,先這樣。”
掏出打火機,我手夾著煙,定格在了半空中。
怎麽會這樣?
我心中琢磨:“強子手下那天見到的如果是劉玲,那這條重要線索就沒用了!”
也就是說,我一直追查的中間人可能不是個的?也有可能是個男的?
如果這樣,小影的嫌疑似乎排除了。
不對不對.....我應該了什麽細節。
我清楚記得,那天打電話的時候問過哥,我問和他在車上見麵的人是不是中間人。
而哥當時的回答是死不承認,說就沒和什麽人在車裏見麵。
強子手下肯定不會說謊,那就是哥說謊了。
可他為什麽要說謊呢?
隻是見自己老婆而已,這為什麽要說謊瞞?
或者....劉玲說謊了?
是告訴了我哥藏地,隨後人便死了,這中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係?
我皺眉苦想,始終無法理清脈絡,眼下似乎小影的嫌疑正在被一點點排除。
我所有推測都建立在中間人是個的這條信息上,可現在又不能確定了。
好在我采納了把頭的辦法,應該很快會有效果。
人除了五之外,還有種第六,當背後突然多了雙眼睛時,你有可能覺的到,而我此時就有了這種覺。
從十裏河向分鍾寺方向走,我一直沒敢回頭。
那時準備修地鐵,這邊兒有很大一片工地,工地旁邊有個亮著燈的早餐攤子,兩個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說著話在吃早餐。
要了碗豆腐腦,我邊吃邊看手機。
“又快過年了,老王你今年回家不?”
“不知道,我看況,要是這活兒能撐到過年那時候不回去也行,畢竟那幾天三倍工資。”
“行,你要不回那我也不回了,咱兩做個伴兒,出來這麽長時間了,我想家裏那口子的。”
“哪兒想?你是下邊兒想吧。”
“去你娘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找小姐啊。”
“找小姐怎麽了?我找小姐不但解決了自需求,還順道幫了弱勢人群扶貧困,我這工地掙錢工地花,區域經濟循環,我為咱們國家經濟發展貢獻了地屁啊。”
聽著旁邊二人瞎聊侃大山,我心裏非但不輕鬆,反而越發沉重。。
又過了一會兒,突然迎麵過來兩個穿黑服的男的。
這二人很高,麵無表,很壯碩,他們一左一右挨著我坐下,也要了豆腐腦。
我放下勺子,淡淡道:“作快,比我預想的要快。”
左邊那人不吭聲,隻是低頭喝豆腐腦,右邊那人緩慢轉過頭來道:“自己走,還是我們幫你走。”
“嗬嗬,你這話說的,我不是殘疾人,我有,當然自己走。”
說完,我立即抓起桌上的碗朝這人腦袋上砸去!
這人反應快,瞬間抬手用胳膊擋了一下,
我接著又抬起一腳朝他腦袋上踹去。
眼看要得手!後背突然重重挨了一下,我腳下靠著八步趕蟬化力才堪堪穩住沒摔倒。
就聽對方講:“老板說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不要做不聰明的事兒,乖乖配合我們,說不定你能保住命。”
我拍了拍土,舉起雙手道笑:“我肯定配合,請問你們老板是誰,你們又是怎麽找到我在這裏的。”
“等下你就會知道,走吧。”
我被搜了,這次我沒抵抗。
對方搜的仔細,我的刀被搜走了,但槍沒被搜到,因為那把槍積很小,我藏在了一個安全地方。
來到路邊兒,上了輛車,直奔東邊兒走,最後到了某棟大廈的四層。
一人上前敲了幾下門,隨後直接推開了。
進來後門又被關上,我好奇著前方。
此人坐在老板椅上背對著我,由於屋裏沒開燈線暗,看背影覺像個的。
下一秒,對方慢慢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