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槍從小影手中奪了過來,低聲音道:“別拿這東西指人!萬一出事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我發了火,小影衝我吐了下舌頭。
這種黑路來的92式普遍度不高,但威力大,過去都“掌上炮”,別說人了,近距離打死一頭熊都輕輕鬆鬆。
這時沙發上的亮子翻了個,沒幾秒鍾,又接著打起了呼嚕。
見狀,我鬆了口氣。
明明沒幹啥事兒,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張。
我指了指門口,意思是出去說。
出來後帶上門,我把槍還給小影說:“那個哥可能盯上你了,這把槍留在邊,不到萬不得已的況不要用。”
“哥是誰?”
黑暗中小影一雙眼睛卻顯的很亮。
“就是賭場老板,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帶倉庫鑰匙了沒?帶我去倉庫看看。”
“帶了,這段時間鑰匙我一直隨攜帶。”
說完話,小影手直接進口拿出了一把鑰匙。
由於比較黑,我隻看到了一抹雪白。
倉庫位置我不方便講,隻能說在一個蔽的地方。
當小影打開燈後,隻見兩排木架上整整齊齊擺放有很多錦盒,這些錦盒有大的小的,長的扁的,一看就是定製的。
我隨便打開幾個盒子看了看問: “這裏總共還有多件?”
其實我並非不知道,我清楚的很。
“峰哥,刨除亮子拿走的那些,總共還剩六十三件貨,這裏有五十件,隔壁有十三件,還有張古畫我怕,放在箱子裏了。”
“古畫?”
我有些疑,因為墓裏不會出古畫,我便問畫的什麽。
小影頓時有些臉紅道:“畫的....畫的洗澡。”
“洗澡?”
我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是那張在木雅炮樓發現的西夏古畫,因為沒有作者落款,我當時還給起了個名字“河裏洗澡圖。”
回想起來,以現代人眼看那張畫的容都暴的,更別說在風氣嚴謹的古代了。
“峰哥,這裏有好幾件東西我本不認識,查資料也查不到是什麽,你能不能給我講講?”
“你說哪個?”
小影打開一個盒子讓我看,我瞄了一眼解釋說:“這是西夏黨項貴族陪葬用的銀鎏金亡事牌,相當於黨項人死後帶下去的份證兒,你查不到資料正常,這東西基本一一製,沒有一樣的,在國總共不超過十件。”
“這麽,那豈不是價值連城?”
“怎麽說.....也不是很值錢,這類死人定製的東西賣上價,加上是黨項人的就更冷門了,所以估著能值六七十萬。”
“那這件呢峰哥,這件明明看著像純金的,可為什麽會生鏽?”
我搖頭:“不是純金,這是漢代的鐵包金飾帶,你看,上頭的花紋是一隻羊,羊是六畜之一,代表著六畜齊全,五穀登,所以這件東西應該是六件套中的一件。”
“峰哥你懂的可真多,我覺電視上那些專家都比不上你。”
我笑道:“見的多了自然懂的就多了,真比起眼力來,電視上那些所謂的專家一百個也比不上北派一個高手,另外我神眼峰的外號可並非浪得虛名。”
說完我便蹲下,想掏個盒子看看裏頭是什麽。
就這時,我突然覺到背後一。
接著,一雙手從背後慢慢摟住了我脖子。
香鼻。
小影的頭發到了我的臉。
這一瞬間!我大腦完全短路了。
小影呼吸有些急促,但聲音很小。
“峰哥.....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們能不能錯一次?就一次就好......之後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亮子不會知道,我永遠不會告訴他。”
此刻我四肢僵,不敢回頭,直愣愣盯著貨架。
頭頂本來度數就不高的燈泡不知是不是因為電不穩,閃了好幾下。
小影在我耳旁輕言輕語道:“峰哥,你應該也有想過,對嗎?”
“以前我幫孩子喂的時候,你眼睛看過我....”
說完,小影的兩手指慢慢劃過了我的脖子,口.....接著停留在了腰帶上。
伴隨著腰帶打開的聲音,我猛然驚醒!推開站了起來。
小影著我眼哀傷,慢慢低下了頭。
我深呼吸道:“小影,你不是潘金蓮,我不是西門慶,亮子更不是武大郎,我是他表哥,我們小時候穿一條開長大的,不論從道德上還是原則上,我都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兒。”
小影突然抬頭,直視著我眼睛道:“峰哥你在說謊.....你心裏不是這麽想的,道德和原則隻是男人慣用的借口,你覺不覺得生活就像火車,如果一輩子在軌道上走,那隻能看到重複的舊景,如果偶爾一次軌,那很可能看到不一樣的新景。”
我搖頭笑道:“no,火車一旦了軌,在想上去很難了,到時都不了,很可能連舊的景也欣賞不到了。”
“弟妹,亮子是不爭氣,是好吃懶做,是沒什麽本事,他是傷了你的心,這些我都清楚,但當初沒人你,是你自己選擇的,那你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先不說你們都有了孩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心裏還不他了?”
小影眼神中有些迷茫,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確定,可能還,也可能沒了。”
“人對一個男人的是會被消磨殆盡的,峰哥你你知不知道,亮子瞞著我出去嫖過好幾次,那我為什麽就不能瞞著他出來放縱一次?這樣對我公平嗎?”
“什麽!!亮子去嫖了?”
“這事兒是他跟你說的還是你親眼看到的!”
“嗬,男人做這種事兒怎麽可能主告訴自己老婆,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我手裏早就掌握了證據,事是在去年我懷孕那幾個月發生的,我沒答應他,於是他出去找了別人。”
“峰哥,我不是那種觀念很死的人,我知道一個男人一輩子隻有一個人這事兒很,我也知道,男人生活力大的時候需要一個地方發泄,所以我沒哭沒鬧,我也沒跟任何人談起過。”
“可是...”
小影突然紅著眼哭了,大聲道:“可是誰又為我考慮過!”
“我為了這個家能過的好一些,付出了太多!我生孩子的時候,我家裏人都沒來看我一眼!”
“為了賺錢,我必須每天和形形的人打道!我在著自己努力學東西!生了孩子,月子都沒做夠我就出去擺攤兒了!峰哥,我這些苦你知道嗎?”
小影一口氣說完又泣了起來。
我上前抱住了,輕拍後背,安說:“我知道,委屈你了,我隻希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在多給亮子一些時間,可能他以後能獨當一麵,能長起來。”
小影掙開我,眼神堅定:“兩年,我最多在給他兩年時間,如果他還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有擔當!那我就和他一刀兩斷,到時孩子歸我,我自己有能力把他養大!”
我閉眼點了點頭。
都說婚姻是相互的,但事實是人找男人就是想要找個穩定的依靠,如果男方依靠不了,那憑什麽又要方生孩子做飯洗裳,甚至反過來去倒這個家?這他媽不公平啊,所以我是恨鐵不鋼,氣亮子爛泥扶不上牆又沾上了賭,當初如果不是我幫他,他甚至連給孩子買的錢都沒有。
換位思考一下,我要是個的,我早跑了,孩子我都不會管,直接丟給對方連夜跑路的那種。
在倉庫,小影對我傾訴了自己的委屈,我守住了自己的底線,我們兩個仿佛很默契都沒在提剛才的事兒,像是從未發生過。
但同時我心裏清楚,我兩的關係變味兒了,就像窗戶紙,一旦捅破了,那就算粘起來也會風。
鎖好門從倉庫出來,還走沒幾步,我突然聽到牆角那裏有靜。
我猛的回頭大喊:
“誰在那裏!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