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心想完蛋了，黑暗中紅姐拽著我的胳膊大氣，我能覺到的很僵，也張。

    怎麽辦....怎麽辦，不能就這麽坐著等死。

    我靈機一，想了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甲板上老霍嚷嚷聲很大，擺明是在提醒我和紅姐。

    我聽到了豆芽仔說話聲。

    “魚倉都是死魚臭氣熏天，我看各位還是別看了。”

    “哎我說你這人話這麽多，我們是例行檢查，讓你打開就打開，快打開，說廢話！”

    藏不住了，豆芽仔先故意敲了兩下鐵板，然後直接掀開了鐵板。

    馬上，好幾束強手電往下晃。

    船長老霍陪笑道:“幾位你們看，都是還沒來得及冷凍的死魚，這味道可太夠味兒了，這裏有梯子，你們要不下去在檢查檢查。”

    強手電來回晃了一兩分鍾，就聽到有人說:“行了，檢查完畢，關吧，我們就不下去了，有什麽況記得及時通報。”

    老霍咣當一聲蓋上鐵板，他一隻腳踩在鐵板上笑著說:“了解，了解，有況一定主上報，幾位吃飯了嗎？要不我收拾幾條鮮貨，各位吃點喝點兒？”

    “不用了。”那幫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

    人一走，我和紅姐猛的從死魚堆裏鑽了出來。

    我們被熏得不住幹嘔，我覺鼻子眼耳朵眼裏都是死魚味，膽水都要吐出來了。若有誰想試試這種味道的，可以在夏天買條魚放一禮拜，然後抱著這條魚鑽被窩裏蒙住頭，聞過後保證記憶深刻。

    檢查的走了，豆芽仔把我和紅姐從魚倉裏拽出來，我們被熏的頭暈，老霍安排人給我們送了幾瓶藿香正氣水，說喝點這個能醒腦提神。

    稍微緩過來點兒了，紅姐黑著臉問老霍:“還有多久能到。”

    老霍斬釘截鐵的說，“明天晚上七點多，肯定能到中港碼頭。”

    我問:“船長我們的貨沒被查著吧？”

    “放心，東西沒事兒，那兩個箱子我放在船員房間，裝飾了櫃，他們沒發現。”

    “不過......我多問一句，你們箱子裏走的是什麽貨？”

    “知道多還問，安心拿你的錢就好了，不該問的別問，”紅姐還在生鑽魚倉的氣。

    剩下的一天沒有再出岔子，快到中港碼頭的時候，隔著老遠能聽到很多船笛聲，漁船慢慢靠了岸。

    孫老大親自來接的，他租了一輛封閉式的海鮮批發小貨車，找了小貨車司機，他自己還開著一輛尼桑。

    “雲峰，小紅，辛苦了，這趟不容易吧。”

    “大哥，怎麽沒見把頭？”我看著他問。

    “把頭正在和人談，我先拉上你們到落腳的地方歇歇腳，有點兒況現在不方便說。”

    老霍和豆芽仔幫我們把箱子裝上小貨車，孫老大擺擺手招呼我和紅姐上尼桑車。

    我疑的問:“大哥，咱們的貨不跟著走？”我指了指那輛海鮮批發小貨車。

    孫老大搖頭說:“走不了，這事兒還得作，雲峰你以為出碼頭不用檢查啊，這裏也很麻煩，把頭讓出三利讓姚文忠找關係，我們的錢可不是白出的，”

    “這樣啊......”我多明白了點兒。

    這幾天的相，我和豆芽仔了很好的朋友，他說他們的漁船會在中港停三天，要是有空了可以來船上找他玩。

    告別了老霍和豆芽仔，大哥發尼桑拉著我和紅姐離開了碼頭。

    去過那個地方的人應該知道，以前的中港碼頭就是後來的尖沙咀遊客運總站，從這裏到特別行政區的羅上街路程非常近，大概隻有6.5公裏左右。

    我們的落腳點是那種民宿式旅館，把頭租的，相比於大酒店，這種藏在市區胡同裏的民宿毫不起眼，更安全一些。

    小貨車要檢查後才能放出碼頭，那兩個裝滿青銅的箱子那麽大，不可能不被發現。這就要看姚文忠的計劃安排了，我們出了錢請他，他必須得讓小貨車平安開出來。

    這裏晚上燈紅酒綠的，都是大排檔路邊攤，現在看說實話有點兒。那時古仔的電影大火，我在漠河同學家看過盤，當時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能有機會來到陳浩南的地盤。

    這古仔風一直刮了好幾年，纏著白巾的砍刀不知了多不良年的夢想之，像什麽耳能詳的人在江湖，猛龍過江，隻手遮天係列都發源在這片地區。

    這晚十點多，把頭風塵仆仆的回來了，我問把頭是不是聯係好買家了。

    把頭喝了幾口水說:“我和老大前兩天到的，之前已經聯係過兩個人了，今天下午也見了一個，這幾個掮客都表示對我們的貨很興趣，如今看來，咱們跑這一趟算是來對了，這趟活吃飽吃好是沒問題。”

    我聽後一喜，“那........把頭你有沒有預估一下咱們這批貨能賣多錢？”

    “雲峰你是個財迷啊”把頭笑道:“雖然還沒談攏，但咱們保小爭大是板上釘釘的了。”

    把頭的意思就是，放貨價格保小幾百萬，爭大幾百萬。現在聽起來可能小幾百萬的價格不嚇人，可要知道那是兩千年初，這時老馬想把價值萬億的企鵝件賣掉，開的價格不過是300萬.....

    隻要羅街這幾個掮客見了貨，隻要親眼見到了實，那我們這筆生意就能做，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等貨車通過中港碼頭的檢查。

    把頭分析了況，又聯係了姚文忠，姚文忠說已經對接上了，要是不出岔子，明天上午我們的小貨車就能放出來。

    這一夜，我老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離開順德時我帶了一個小包，除了我自己，沒有人知道，我包裏放著一小瓶藍.....

    從床上下來，我出來包裏的小玻璃瓶，看著裏麵像藍水一樣流的小半瓶，我想到了安研究員一夥人。

    可惜，他們都死了。

    我記得李爭說過，要是到香港了可以去銅鑼灣時代廣場找他，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機會了。

    胡思想著，我慢慢進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