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秋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然在一間黑屋之中,對面只有一張點著蠟燭的桌子和一個右臉頰有塊刺青黑發男子。
“清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墨,是新‘’的首領。”刺青男的聲線不帶一波瀾。
“我不管你是誰,這麼暴地對待一位,可是會被討厭的。”清秋一邊說著,一邊嘗試著掙背在后面捆住雙手的繩子。
“清小姐,您應該明白我們請您來面談的目的吧。”墨無視著清秋那白費氣力的舉,表平靜地開口道。
“如果我說不知道呢?”清秋終于不再試著繼續掙繩子,而是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墨。
“您和極惡特招生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你們已經猜出了我們的目的不是嗎?”墨的表依舊平靜。
“想從清幽閣獲取大量資源啊……呵,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清秋發出了輕蔑地笑聲:“就憑你們綁架了我嗎?你們不會真覺得清幽閣沒了我就運行不下去了吧?”
“不是幫,是易。您為我們組建新‘’,作為易,百年我們可以為您的專職殺手,不惜一切代價為您掃清外所有的阻礙。”
說著,墨繞過桌子來到了清秋的背后,劃開繩子,然后又走到的面前垂下頭半跪在地上。
昔日的‘’能為大陸第一殺手組織,自然是因為其組織部殺手的專業素養得到了認可。
雖然現在的‘’以被改造,但老本行的專業素養不是那麼容易沒的。
所以要是擁有這麼一群殺手作為自己暗中的勢力,基本上只要是個人可能做夢都要笑醒,遇到想阻撓自己的,派出去滅了即可。
然而清秋不僅沒有一的心,在眼神深反倒是滿滿的譏諷,著勒紅的手腕,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但要給你們出資建立組織,還要庇護你們,而且一百年……這麼長的時間是想占據清幽閣,最終把它變你們的合法賺錢工嗎?拜托,不要再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了,這會讓我覺得你們很蠢。”
“既然清小姐不愿意配合,那就只好用些其他手段了。”
墨站起,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了手中,接著將其瞬間抵在了清秋的眼珠前方,只要再近一,的眼球就絕對會被捅破。
“相信把清小姐的一部分送到清幽閣,證明您在我們這做客的話,清幽閣的高層們應該會同意我們的要求吧?”
“唉~~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啊。我確實是清幽閣的實際掌權人,但這不代表清幽閣沒了我就不行了。清幽閣不是什麼家族勢力,它是一個商會,所以只要有能力誰掌權都可以。我能掌權也不過是因為我在清幽閣擁有著最大的勢力。”
清秋說到這不嘆了口氣。
以前的清幽閣,夜語才是幕后真正的老板,清秋們一家實際上都是在為打工。只不過是后來為其弟子,并從父親那里拿到閣主之印證明出師后,夜語才將在清幽閣的勢力送給了自己當做出師禮,而自那以后,才慢慢為了名副其實的清幽閣的實際掌權人……
果然這種自己無比看中的東西卻被別人當做隨手就能送出去的禮的覺到現在還是覺很不爽啊……
然而,墨對于的話不為所。
“看來你是不信啊,那這樣好了……”
清秋長吐了一口氣,接著腦袋猛地向匕首撞了過去。
只不過還沒到,就被彈開撞在了墻壁上。
“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之前表都很平靜的墨這一刻終于發生了一點變化。
“老實說第一次被這樣綁架勒索的時候還是害怕的……”清秋從地上爬起來靠著墻壁坐好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不以手扶額,輕嘆道:“但當綁架變了跟吃飯喝水般稀松平常后,我也就習慣了。”
作為仙玉大陸第一大商會會長之,確實有著值得冒大風險綁架的價值,但是冒險和送死終究是有區別的。
從小的父親就把能請來的高手都請來保護,而且還時常在夜語旁接教習,所以按道理來說綁架這種事都不可能經歷到。
但現實卻是被綁架過,而且除了周六周天外,每天都會被綁架一到三次不等……
最初天真的還曾因為夜語不顧地去救,而對其崇敬不已。
但后來終于醒悟了,那些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綁架全部都是夜語這個家賊安排的。
要問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每次被綁架后都是那個人去救,而且臉上那‘傷痕累累’的妝容甚至一次都沒有改變過!
不過要說有改變的倒也有,那就是每次綁架的犯人都不一樣,而且事后也神失蹤,找不到其行蹤了。
雖然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而且本人也沒有親口承認過,但清秋也還是以‘夜語阿姨是為了幫自己鍛煉心’為理由解釋了這一切……
總之,在這無數次的綁架經歷下,早已練出了一副強大的心。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幫你忙呢?”
清秋看著墨手中的匕首,不發出了一聲嗤笑。
“是在害怕什麼嗎?我想想……是清幽閣?或是夜語?亦或者……云舒?”
墨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
“清幽閣的勢力雖大,但就像清小姐您說的那樣,它是一個商會,在確定追殺我們的代價是否是他們承擔的了之前,清幽閣不會對我們輕易出手。而夜語我們就更不在乎了,現在的恐怕連自都難保。至于極惡特招生……我承認我們確實不愿意正面與他為敵,但您和他的關系已經破裂了不是嗎?”
“我和他的關系才沒有破裂呢!”
清秋突然笑了,并且笑的很開心。
“不管你們怎麼說,只要我不承認,他就還是我的未婚夫!”
這個‘夫’字剛落,僅被蠟燭的那點微弱芒點亮的室突然充滿了暖洋洋的芒。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找到這里!”
墨抬起頭,從被掀開天花板看著迎著太的那個影,震驚地瞳孔不了一個點。
他們綁架了清秋后,當然不可能在原地等著人找過來,他們利用傳送陣接連移了好幾次后才來到這個據點,就算是一直在后面也跟蹤,也應該跟丟了。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一直在宿舍賭氣的極惡特招生能夠找過來!
“你猜啊,猜對了有獎。”云舒抬手用劍刃的一面拍翻一個背后襲的殺手后,漫不經心地說道。
墨這時才注意云舒手中的劍不一般……
“等等,你哪來的劍!”墨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麼能找來這里了。
在仙玉學院暗中觀察的時候,他和其他殺手再三確定了云舒真的將他的靈幽藍給了他的伙伴們,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所以云舒如今手中的這把劍,要麼是他的另一把靈,要麼就是……
“自有力量固然不錯,但解決困難有時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腦子。”清秋晃晃悠悠地站起,接著向著云舒的位置揮了揮手。
下一刻,云舒手中的劍化作了一道流來到了的旁,然后變了一個臉上寫滿了嫌棄的小男孩。
沒錯,這個小男孩正是昔日劍宗的絕世之劍之一尊貴之劍——無雙。
“原來是劍靈嗎?”墨笑了:“沒想到毫無修煉天賦的清小姐竟然會有劍靈愿意結契。”
靈的重點在于這個靈字。
靈一旦有主,不管多麼遠,都會冥冥之間應出主人的方向。
越高級的靈應的越清楚,所以更不要說這把已經孕育出劍靈的劍了。
可同樣,越高級的靈就越不可能向一個資質奇差的生靈認主。
而墨的失誤就恰恰失誤在這個矛盾點上。
“別把我和那些低級劍靈比,我想簽誰就簽誰。”無雙一臉嫌棄地說道。
它嫌棄的不是清秋,也不是墨,而是云舒。
本來,它覺得清秋的資質就已經夠糟糕了。
但直到今天被云舒真正握持后,它才明白什麼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它都懷疑云舒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不然就這資質他是怎麼強到足以給予它們自由的?
果然幸福這種東西都是要比較出來的。
現在的它是多麼的慶幸自己簽的是清秋而非云舒。
如果當時真的認云舒為主……它覺得它大概已經把自己給撅咯!
“原來如此,你們之前的吵架都是演戲,目的是為了將我們一網打盡啊。”
墨嘆了口氣,他當然也有想過兩人演戲的可能,但因為那是綁架的最好時機,以及自信沒有人能找到這個據點,所以仍然行了。有一說一如果在半路上就被截住了,或者清秋早些暴這只劍靈,他都會立刻放棄這次的行,然后在重新等待下一個機會。
可是沒想到……
“清小姐,很抱歉,是我小瞧您了。”
墨看向清秋的目不再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冷漠。
明明自沒有任何力量,但卻敢將自己的保命底牌給他人,然后獨自作餌赴險……計策雖然簡單,但這份魄力,值得他的平等對待。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墨的話音剛落,突然暴起沖向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清秋。
“喂,我說過了吧,不要把我當做那種低級劍靈。”無雙手持無雙劍眼神嫌棄彈飛了墨的攻擊。它的實力上限確實會主人的影響,可它的實力下限本就不低。所以對于這樣的攻擊,自然不在話下。
然而墨的目的并非是清秋。
他在這一刻借著這份力道,向著更遠遁走,
只不過他似乎忘記了清秋這邊還有一個人……
“我不是說過了嘛,猜對有獎。”云舒的手不知何時搭在墨的肩膀上,然后笑呵呵地說道:“作為獎勵,就送你去仙玉監獄定居好了。”
墨在這一刻仿佛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他本能般地扭腰向著云舒揮出匕首。
但云舒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將其繳械,然后一掌從空中拍到了地面。
“咳咳……”角溢出的墨看著落到他對面的云舒,心中不由得繼續嘆氣。
他今天都不知道嘆了多次氣。
沒想到他會被一個極其簡單的計謀騙到。
沒想到修煉資質奇差的清幽閣大小姐卻有一只品階極高的劍靈。
沒想到凡是戰斗都會幽藍不離的極惡特招生,即使沒有了靈,徒手格斗也強的離譜。
以及沒想到惡名昭彰的極惡特招生竟然只想把他送到監獄去……
他已經很確定如果再不做些什麼,恐怕別說重建‘’,自己都要留在這里了。
“夜語跟你們的關系都不錯吧?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現在的境嗎?”墨開口問道。
他已經打定主意用夜語的消息來換自己安全離開。
(* ̄ ̄):“把你抓回去嚴刑問,一樣可以知道。”
墨:……
靠,差點忘記了,這個人是特麼的極惡特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