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側頸最是敏。
這里有頸脈,正是要害之,通常況下,絕不可能讓其他族,何況又咬又啃。萬一被尖銳的獠牙刺破皮,那就不是調,而是要命。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被認同的伴啃咬,既增加兩人的信任,又是一種充滿刺激的趣。
李先生微微蹙眉,任秦小游對他的脖子又吸又啃。
作為族一代王,數千年來,無人敢對他不敬,只有懷里的年,能肆無忌憚,對他為所為。
小尖牙輕輕地在頸脈附近刮過,他本能地繃,皮微微刺痛,直到小般磨牙的秦小游終于夠了,抬起腦袋,欣賞男人脖子上完的“吻痕”,滿意地點點頭。
李先生抬手覆住側頸,笑問秦小游:“這就是你的幫忙?”
秦小游從他懷里出來,盤而坐,雙手抱臂,出可的尖牙,得意地道:“對!所以,你想起來了嗎?”
他從鼻子里噴出兩團氣,哼唧哼唧,但凡李先生回答錯誤,他立即撲上去再次啃幾口,啃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好在李先生極為聰明,從年撲過來咬他的脖子時,便已經明白他生氣的原因了。
他忽地坐直,起擺,干凈利落地一,出健壯完的膛,在秦小游詫異地瞪視中,優雅地躺下,慵懶地道:“消氣了嗎?如果還沒消氣,我不介意多留幾個印子。”
秦小游著眼前的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男人說得如此大方,要是不滿足他的要求,好像有點過意不去。
但是,秦小游多了一點戒備。
如果自己定力不足,中了男人的人計,下午就別想去看足球比賽了!
“消氣了。”他拉起被子,覆住男人的膛,將他遮得嚴嚴實實,一本正經地道,“休息吧,養足神了再去育館。”
說完,他背對著男人側躺而下,微微蜷著,睡姿標準。
被被蓋得只出一顆腦袋的李先生:……
著年的后腦勺,淡藍的眼睛里閃過一笑意,手取過床邊桌上的遙控,降下遮窗簾,調暗休息室的線,創造更好的休息環境。
房間逐漸暗下來,秦小游忐忑地揪著被角,豎起耳朵,關注男人的一舉一。
片刻,男人著背他躺下,手臂環住他的腰,沒做任何越逾的作。
秦小游慢慢地放松,著男人寬厚的膛,心里產生依賴,猶豫了下,他轉過,與男人面對面,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反而更加親近。
沒有表白以前,他們也曾像現在這樣親的偎依過。那時的想法很純粹,即使相親,也心如止水。如今多了一層非同一般的關系,除了信賴,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
秦小游的腳丫子似有若無地蹭著對方的小,細膩的皮,令他留不已。
突然,一只大掌覆在他的屁上,他剎時停下作,閉上眼睛,里念念有詞:“我睡著了,我睡著了……”
李先生被他小無賴的模樣給逗樂了,低頭含住他的耳垂。
秦小游瑟了一下,閉眼,一不。
一個掌拍不響。
只要他不,男人就沒辦法進行到底。
抱著鴕鳥心態,不斷催眠自己睡著了。打擾一個睡著的人,非常不厚道。
李先生見他安分了,放過他的耳垂,手掌往上移,輕地拍打他的背。
秦小游本來不想睡覺的,但背部被有節奏地輕拍后,瞌睡蟲不知不覺找上了門,他打了個呵欠,蹭了蹭男人的肩膀,很快進睡眠。
半晌,李先生凝視年酣甜的睡臉,神和。
下午兩點半,明華市育館足球場,秦小游和李先生坐在視野最好的位置上,等待足球比賽開場。
在酒店睡了兩個小時,神抖擻,這會兒心激昂,充滿了期待。
此時,四周坐滿了觀眾,大部分是煌天足球俱樂部的球迷,看到他們,無不好奇地打量。
一些年輕的單男,盯著英俊的金發男人,蠢蠢,恨不得來一場艷遇。
坐李先生旁邊的青年閃了閃眼,著一口標準的西羅語,笑容可掬地問候:“你好,我是路易斯,很高興和你坐一排觀看足球。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李先生恍若未聞,手里拿著兩瓶礦泉水,遞給秦小游一瓶。
秦小游接過礦泉水,瞥了眼等待李先生回答的青年,抬頭親了親李先生的臉頰,甜甜地說:“謝謝,達令~”
李先生輕笑。“需要我幫你擰瓶蓋嗎?”
秦小游毫不客氣地把礦泉水瓶塞回李先生手里,李先生幫他擰開瓶蓋,再給他。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互,一瓶礦泉水而已,遞來遞去,看得旁人牙齒都酸了,一些想攀談的人都歇了心思。
等秦小游喝上水,李先生方轉頭用西羅語對旁邊的青年道:“抱歉,剛才沒聽清,可以再說一次嗎?”
他一轉頭,出脖子上的吻痕,看得青年怔愣。“呃,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也是煌天俱樂部的球迷嗎?”
看金發男人和黑發年的互,以及這麼明顯的吻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艷遇沒有遇到,狗糧倒是吃了一盆。
以及,人家崇夏語說得比本國人還標準。
李先生道:“算不上球迷,主要是我人喜歡足球。”
正在喝水的秦小游,聽到“人”二字,差點嗆到,艱難地咽下口腔里的水,咳了兩聲,用手背拭角的水漬。
李先生立即關心地拍他的背:“怎麼了?”
秦小游臉頰發燙,了棒球帽的帽檐。“沒什麼,喝急了。”
李先生聲道:“下次注意。”
“嗯。”秦小游擰回瓶蓋,端正地坐好,向球場道:“比賽要開始了。”
球場上,兩支球隊的球員一人牽一個可的球出場,觀眾熱地歡呼。
坐秦小游旁邊的中年大叔臉上畫著煌天俱樂部的標志,揮舞手里的小旗幟,高聲呼喊:“煌天最牛,煌天最強,煌天賽高——”
秦小游了耳朵。
族聽力靈敏,中年大叔這麼喊,對他來說算得上噪音了。
不過,球迷都瘋狂,激起來,喊得撕心裂肺的,比比皆是。便是他自己,如果看得迷,也會忍不住大喊。
很快,裁判哨子一吹,煌天俱樂部和塞羅納俱樂部的足球友誼賽正式開始。
煌天俱樂部的球員先一步搶到足球,行迅速地向對手發起進攻,12號前鋒帶著球飛奔,后面的隊友追其后。
然而,塞羅納俱樂部的球員也不是吃素的,嚴守死防,兇猛地搶球。
開場不到兩分鐘,兩支球隊竟然進白熱化了,看得觀眾激不已。
“易大川,沖啊!是男人就沖過去,門——”中年大叔揮著拳頭,緒高漲。
“過了!漂亮!多爾頓休想從易大川腳下搶到球!”中年大叔自言自語不過癮,自來地轉頭對秦小游道,“我跟你說,多爾頓這兩年狀態下降,本不是易大川的對手。”
秦小游對大叔口中的多爾頓和易大川都不了解,尷尬地點頭應道:“哦,是啊!”
有人搭腔,中年大叔來勁了,滔滔不絕:“塞羅納俱樂部終究是世界第二,球員的待遇不如煌天俱樂部。多爾頓生了跳槽的心思,卻苦于合同未到期。結果不知道哪個孫子把他的想法捅到老板那里,老板表示很生氣,認為多爾頓不值得投資了,逐漸邊緣化他。這兩年,多爾頓參加大賽的機會越來越,也就這種無關要的友誼賽,派他上場。”
“要我說啊,多爾頓完全可以找下家了,他還年輕,有本事,付點違約金就跑人嘛!”坐中年大叔后面的大姐道。
中年大叔回頭反駁:“那也得有下家愿意要他啊?以多爾頓的價,只有煌天俱樂部有資本接手。但是,煌天俱樂部人才濟濟,和多爾頓旗鼓相當的球員,不在數。”
大姐道:“那倒是。多爾頓和塞羅納俱樂部的合同,還有三年才到期。如果一直被邊緣化,基本要錯過黃金期了。”
中年大叔嘆:“可不是?”
大姐問:“你這麼慨,到底是支持易大川還是支持多爾頓呀?”
中年大叔皺眉:“我當然支持易大川!”
他回頭看向球場,發現足球竟然到了多爾頓的腳下,激地拍了下大,從包里掏出三個喇叭,分別分給秦小游和后面的大姐。
“快快快,給易大川加油。”
秦小游本來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被塞了一個喇叭,一時沒反應過來。
中年大叔推推他:“跟我一起喊——易大川加油!易大川沖啊——”
激昂的聲音通過喇叭的擴音,更響亮了,四周的觀眾都看了過來。
中年大叔是老油條,臉皮厚得子彈都穿不的程度。
后面的大姐不遑多讓,喇叭一放到邊,高呼:“易大川——我你——就像老鼠大米——沖啊沖啊——只要你進一球,老娘就穩賺十萬!”
敢是個賭球的人。
“快快,到你了——”中年大叔興地催促秦小游。
秦小游很想忽略他,但被趕鴨子上架,舉起喇叭,正要開口,多爾頓帶球向煌天俱樂部發起了進攻。
“靠!這麼快!”中年大叔張地道,“不要進!不要進!千萬不要進——”
然而,秦小游卻預判出多爾頓進攻的方向和路線,冷靜地道:“會進球。”
中年大叔捧住臉:“不可能!前面有三個人防守啊!”
秦小游道:“他會繞到左邊,從側面進攻。”
中年大叔失聲道:“側面進攻?開玩笑!那個角度只會踢到球門的框——”
話沒說完,多爾頓果然帶球一轉,繞到側面,不等對手反應,抬腳門。
“進球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現場氣氛熱烈,塞羅納俱樂部的球迷手持橫幅瘋狂地呼喊。
大姐哀嚎:“完了!我的十萬!首球怎麼能是多爾頓進的啊!”
中年大叔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結果竟然和這個年預測的一模一樣,多爾頓選擇鋌而走險,以最刁鉆的角度門。
百分之八十的失敗率,但凡換個球員都會以穩為主,放棄這條進攻路線,但是多爾頓決斷如流,憑著野般的直覺,為自己爭取了機會。
“你怎麼猜到他會走這個路線?”中年大叔詫異地問秦小游。
秦小游道:“如果我是多爾頓,也會這樣踢。”
足球,除了絕佳的技外,還需要富的經驗,以及有謀有勇的魄力。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拼搏的神。
多爾頓遭排,卻沒有放棄自己,這樣的球員,值得尊敬。
“李先生。”他側首對金發男人道,“我想……”
他話沒說完,李先生頷首道:“可以。”
秦小游眨了眨眼。
他和男人真是越來越心有靈犀了,他都沒說想法,男人便同意了。
多爾頓是個非常厲害的球員,浪費三年可惜了,羅納俱樂部的老板不懂得珍惜,不如讓給其他俱樂部。
李先生是煌天俱樂部的大東,有一定的決策權,由他出現,多爾頓必然可以轉到煌天俱樂部。
秦小游繼續看球,注意力放在多爾頓上。
多爾頓表現卓越,一場友誼賽下來,他進了兩個球。
當然,煌天俱樂部世界第一也非浪得虛名,易大川實力超群,帶著隊友逆轉形勢,反敗為勝,最終以三比二的結果,贏得比賽。
友誼賽結束,觀眾陸續離場,秦小游和李先生一起去球場的休息室找煌天俱樂部的經理。
剛踏進場館,迎面走來一個嚴肅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戴著工作牌,看模樣是足球教練。
秦小游著中年男人的臉,怔了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中年男子看到秦小游,瞳孔一,口而出:“秦小游?”
秦小游大吃一驚。“你……”
中年男子立即道歉:“抱歉,我認錯人了。”
都過了三十多年了,秦小游怎麼可能還這麼年?何況那場洪水,奪了多人的命?秦小游有沒有活下來,不得而知。
這麼多年了,他杳無音信。
秦小游眼睛一瞥,掃過他的工作牌,姓名一欄寫著:孟韋棋。
孟韋棋,孟馳的爸爸,三十多年前,和他一起在青翔足球訓練館踢球的隊友。
真是人生無不相逢,竟然在這里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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