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班高峰,a市依舊擁堵,這些年雖然市區道路建設一直在努力,但買車的人也越來越多,通狀況還是那個樣子。
兩人倒是不著急,虞棠已經訂了位置,慢慢趕過去也就是了。現代社會的通工,對于習慣了車馬的他倆來說,就算堵車,也已經很快了。
“今天我得了個消息,”虞棠停下車,在一長串車后面排隊,“有人要出售星海娛樂的份,大概有百分之一。”
宋簫轉頭看他,笑了笑:“是宋箏在買吧。”
“嗯,”虞棠抬手,蹲在后面的獨孤暗就遞上來一個文件夾,他順手給了宋簫,“要價這個數,沒人要。”
宋簫低頭看里面的資料,按照目前的行,這報價有些高了。現在外界并不看好星海娛樂的前景,肯定沒人愿意花這個冤枉錢。
“朕報了這個數。”虞棠出手指比了個數字。
“這也太低了。”宋簫失笑,這個價錢,只有宋箏報價的三分之一,瘋了才會這麼賣。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前面的車走了,虞棠踩下油門,“若是朕能用這個價錢買到……”
“不跟你賭。”宋簫趕打斷了他的話,跟虞棠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他,沒把握會贏的事,絕不會拿來下注。后面的賭注往往都不是什麼好事。
虞棠一愣,隨即輕笑出聲。
天氣寒冷,火鍋店的生意異常紅火。
兩人直接往雅間去,在上樓的時候,遇到了一群年輕人,各個穿得考究,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小棠!”其中一個穿著包小禮,肩上披著白狐貍披肩的孩子,忽然出了虞棠的名字。
宋簫跟著看過去,微微瞇起眼,那不就是當年宣稱是虞棠未婚妻的程昕然嗎?
虞棠也認出了程昕然,禮貌地微微頷首,一言不發地繼續往里面走。幾個年輕公子看到虞棠有些害怕,主往后退兩步給他讓路。虞棠就目不斜視地拉著宋簫越過眾人,進了自己訂的房間。
“那不是虞棠嗎?”幾個富家小姐也認出虞棠來,忍不住往他離開的方向多看了幾眼。他們這一代的人中,虞棠明顯是最有出息的,年紀輕輕就接了虞家整個華國區的產業,還震懾中了所有意圖反對他的高層。虞家的票非但沒有因為虞復的失蹤而跌價,反倒因為虞棠整合華國勢力而上升。
千金小姐,也想嫁個白馬王子,虞棠這麼優秀,跟他一筆,周圍的這些紈绔子弟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昕然,既然你也回國了,不如……”程昕然的閨沖虞棠的方向抬了抬下。
程昕然這些年在國外讀書,一直沒有虞棠的消息,最近剛回來,就聽說了虞棠各種優秀的傳聞,自己也有些意。但面上還是淡淡的:“這個,還是要看緣分吧。”
虞棠可不知道自己跟程昕然有什麼緣分,這會兒只惦記著自家皇后想吃的醬鴨舌竟然沒有了!
“在火鍋店吃醬鴨舌,本來也不合適,算了,我們點涮菜吧。”宋簫扯扯虞棠的袖。
這家火鍋店有些小涼菜很好吃,比如那道醬鴨舌。鴨舌在過去的時候可是很貴很貴的菜,以前宋簫就喜歡吃,只是自己一年的俸祿不多,只能偶爾吃,當了皇后之后就更不敢多吃了。
皇家的一言一行皆會影響天下,若是讓人知道皇后偏鴨舌,又會出現勞民傷財的事來,何況,虞錦棠那個家伙,在某些事上幾乎是個昏君。還真做的出“一騎紅塵皇后笑,無人知是鴨舌來”的事。
現代社會就不一樣了,生產力發達,有專業的養鴨廠,鴨舌也不貴了,想吃多就有多。
“為什麼沒有了?”虞棠很不高興。
“今天隔壁房間訂的多,實在抱歉。”服務生賠笑道,他們每天的醬鴨舌是有數的,隔壁一下子要了十幾盤,當瓜子嗑,這邊就沒有了。
“我出雙倍的價錢,給我一盤,告訴那群人沒有這麼多了。”虞棠擺手,就這麼定了。
“這……”服務生很是為難,隔壁房間是一群富二代,上午就訂了,現在告訴人家不夠,就太假了。但是。但是看看虞棠,又不敢多言,只能出去詢問經理。
經理得知狀況,順手就把送往隔壁的醬鴨舌撤下來一旁塞給服務生。
服務生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看看,咱們的招牌是什麼?”經理拍拍服務生的肩膀,指了指外面的招牌。
“大魚火鍋啊。”服務生不明所以地說。
“那不就結了,”經理指了指后的房間,“那位,就是大魚集團的掌舵人。”
宋簫心滿意足地吃到了鴨舌,獨孤暗就在一旁積極地涮菜。
在寒冷的冬日,煮一鍋滾燙的辣油,將薄薄的羊、牛、肚、丸子丟進去,沸騰過后撈出來,沾上喜歡的醬料,吃一口,麻辣鮮香燙舌頭,回味悠長。
三人吃得正開心,忽而聽到隔壁有吵鬧聲。
“早上訂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要十二盤,現在一盤,你讓我吃什麼?”說話的男人很是生氣的樣子。
“我親眼看到,他們端了一盤去隔壁了!”有個孩子尖聲尖氣地說。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去隔壁看看。”門前已經響起了程昕然的聲音。
虞棠聽到這聲音,勾冷笑。方才上樓梯的時候,這些人必然是看到了他進這個房間,現在這麼假惺惺的裝偶遇。抬手,給宋簫撈了一個撒尿牛丸。
宋簫喜歡吃這個,夾起來蘸了醬就咬,里面滾燙的湯頓時燙了舌頭:“唔……”
“怎麼不扎開涼一下。”虞棠趕讓他吐出來,出紅彤彤的舌頭,他給吹吹。
“打擾了……”程昕然裝作不知道地推開了這個房間的門,想跟虞棠說兩句話,一抬頭,就看了這麼一幕。
虞棠著宋簫的下,宋簫則眼淚汪汪地看不清表,因為這邊的虞棠正湊得很近,似乎馬上就要親上去。
“你……你們……”程昕然自然是認得宋簫的,一直以為這家伙就是虞棠的小跟班,一跟就跟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關系。
虞棠瞥了門口一眼,不為所,繼續給自家皇后呼呼,呼得差不多了才放開,慢慢悠悠地問道:“有事?”
“啊……原來是你們啊……”既然來了,還是著頭皮走過來,程昕然強笑著說,“我們點了十二盤鴨舌,聽說是隔壁搶走了一盤,那邊的小孩子正鬧脾氣,我就過來看看。”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因為剛才的震驚,一下子給忘了,只剩下這干的蹩腳理由。
“程姐既然過來了,就一起吃點吧。”宋簫喝了一口茶水,笑瞇瞇地邀請道。
程昕然看看面無表的虞棠,再看看那個冷眼盯著的獨孤暗,搖頭拒絕了,起告辭。走出門,才反應過來,宋簫的是“姐”,明明只大了一歲而已!
虞棠對于程昕然的出現毫不在意,繼續給宋簫夾牛丸,只是這一次順道給他扎開。
宋簫看看碗里冒熱氣的牛丸,再看看一臉嚴肅地涮火鍋的皇帝陛下,對于程昕然引起的不愉快立時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個愿意給他夾菜的皇帝陛下,別人是絕對搶不走的。
“你家那個外室,打算留到幾時?”吃完火鍋,兩人捧著茶水消食。
“把錢都要回來再說。”宋簫靠在椅背上,滿足地呼了口氣。
虞棠手了他圓鼓鼓的肚皮:“這幾日,安排星海的人到大魚做個檢吧。”
“啊?”宋簫捉住那只著著就跑偏了的手,抿輕笑,“大魚是婦產醫院,皇上您要給家族創收,也不是這個創法。”
“就這麼定了。”虞棠不理會宋簫的抗議,拉著他下樓去。
攝于皇帝陛下的迫,宋簫只能安排公司的所有人到大魚婦產醫院檢,理由是這家私立醫院保最好,明星藝人去了不會有危險。聽起來很有道理,這家檢查的費用很高,難得公司這麼大方,所以大家也都去了。
于是,這幾天,大魚婦產醫院里的人,經常能看到一群大老爺們拿著個化驗單,張兮兮地問:“大夫,我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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