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大象裝冰箱總共分幾步？三步，第一步把冰箱門打開，第二步把大象裝進去，第三步把冰箱門帶上。

中國人就沒有不知道這個笑話的…但是如果把大象換四肢被剁掉，挖去眼睛，割去舌頭，破壞聲帶的一個人，冰箱換一個大的陶瓷壇子，你還笑得出來嗎？

人還活著，陷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看不見，也說不出話來，只有耳朵能聽見…除了漫長的寂靜，剩下的只有彈珠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啪噠，啪噠，啪噠…

人條件反一樣對這種聲音到恐懼，因為赤的上已經布滿了被煙頭燙傷的痕跡，絕地掙扎著，里發出‘嗚嗚嗚’的嘶啞聲音。

蘇禾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恨不得馬上結束了這個人的生命，賀軍被按在地上，他發出邪惡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差三天兩年，我折磨了七百二十七天…”

一個警察在賀軍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紅的小日記本，很舊很舊，翻來一看，全是用紅筆寫的。

警察看了一眼，遞給了蘇禾。

“2014年，5月9日…我放學回家的路上，見四個生，們問我要錢，我不給…們把我拉小巷子里，打我耳，好疼好疼，們還把我的服了，連都了，拍了照片威脅我，說告訴其他人就把照片滿整個學校…”

“2014年，5月16日…們又來找我了，又打了我，把套在我的頭上…媽媽躺在醫院里，爸爸每天都在工作，我該怎麼辦…”

“2014年，6月6日…又放學了，我像往常一樣，躲在學校里，直到天黑了才走出校門，可沒想到，們在等我…”

“2014年，7月15日…我以為放暑假就能躲開們，們來我家里，爸爸給了我二十塊錢，讓我們去買雪糕吃…彭玉讓我去買煙，用煙頭燙我的，十八個難看的疤，痛得我眼淚都出來…”

……

“我聽說們畢業了，離開這個城市了…可當我提著生日蛋糕回家的時候，彭玉站在我家門口，的笑容，讓我忍不住抖…把我帶到了一家理發店，讓一個男的欺負我…”

“彭玉拍了我很多照片，我好絕，我想去死…這個本子都是用紅筆寫的，一筆一筆都代表我的，我的淚，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我，殺了們，我就不欺負了…”

一個日記本，滿滿當當都是一個小孩無助的吶喊，一行行都是淚的控訴，花季年華，本該有無憂無慮的生活，然而賀依涵卻活在校園霸凌的影里。

蘇禾看著賀軍，冷聲道：“你兒呢？”

“死了！”賀軍直截了當地回答。

“怎麼死的？”

“自殺！”

“為什麼不報案？”

賀軍抬起頭看著蘇禾，面目猙獰地笑道：“你沒有兒吧？你是警察，你告訴我，我兒自殺了，法律會如何懲罰欺負我兒的人？”

屋里的警察都陷了沉默，蘇禾無法回答賀軍的問題，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這時一個警察拿著一個錄像機過來，說道：“這里面記錄著折磨彭玉的整個過程，上千個視頻…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把自己的犯罪證據保留的這麼完整的人…”

一個開出租車的父親，在得知兒遭長達六年的霸凌，脅迫，最后崩潰自殺…他選擇了復仇，用最殘忍的方式，將兒眼中的‘怪’變了‘怪’，社會給不了他正義，他想讓曾經欺負過他兒的人，遭到懲罰。

人的扭曲和黑暗中吶喊，在這間簡陋的出租房里，展現得淋漓盡致，甚至讓人到窒息和無奈，以暴制暴從來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一定是最有效的辦法！

在賀軍的世界里，兇手就必須得到懲治，甚至是暗無天日的折磨，這樣才能彌補他作為父親的不稱職。

曾經的賀依涵，看見彭玉的笑臉，就會下意識地抖，而如今，賀軍用壞人的方式對付壞人，一顆小小的彈珠，足以震懾彭玉的靈魂，讓在無盡的黑暗，恐懼，疼痛中…懺悔！可惜，賀軍永遠不會原諒！

兩年的時間，賀軍不僅在折磨著彭玉，同樣也在折磨著自己，作為父親沒有保護好兒，他的人生在看見日記本的那一刻，就被徹底摧毀了，當他看著廁所里滿傷痕，割腕自殺的兒，他沒有報案，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選擇了做兒的英雄，殺了們，兒就不會再欺負了。

蘇禾本不愿意繼續問下去，可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你是如何砍斷彭玉的四肢，弄瞎的眼睛，割掉的舌頭，還能讓活下來的？為什麼要在盧娟們三人的肚子里放兩萬塊錢？為什麼選擇在雨夜殺人？為什麼是十八刀？”

賀軍癱坐在地上，抬起頭說道：“這些還重要嗎？對你們而言不過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狂魔的故事，有用嗎？能改變什麼嗎？…想知道，自己去查吧…”

對于蘇禾而言確實很重要，因為他還沒有拿到系統的獎勵，但是賀軍的態度很堅決，不愿意細節。

走到門口，賀軍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對著拿攝像機的警察說道：“罪行不應因為年而變輕，法律保護了年的惡魔，我也只能為惡魔，別無選擇…希你們把這起案件做紀錄片，告訴所有人，不管是誰朝大海里扔石頭，都會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