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思考了半天,做了無數次實驗,最終還是無奈的表示……
沒轍。
他現在大概了解了海真君的思路,那就是利用氣變異植,之后出氣使其恢復正常,從而達到快速催的目的。
不過這個過程也會破壞植本的結構,使其味道產生了某種極為特殊的變化。
這個過程涉及到氣之道的本質,若是想要將其完全逆轉,那麼需要對氣之道的鉆研達到極為高深的程度。
雖然只是一個催的法,但也讓王懷到了一些無奈。
任何一個法的誕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每一個法的背后都有大群修士在真君的領導下進行鉆研,從而將各項大道的潛能挖掘出來,形富多彩的法。
而大道鉆研到極致,又會誕生匪夷所思的神通,彰顯著真君的威力。
想要在真君之路上更進一步,就需要不斷的研究自的大道才行。
“想要繼續研究氣之道,那就需要大量修士才行。可氣之道現在的位格太低,讓他們練就是害他們。究竟哪里可以得到大量可的小白鼠,供我不斷的研究呢?”
王懷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但始終沒有太好的途徑。
若是拿來類比的話,那真君就像是研究生導師,發現了某個極為重要的研究方向。
是真君一個人顯然不夠,大量科研狗必須管夠,不然無法研究出結果。
但自己的氣之道看起來有些臟,又是剛剛出現的道路,前途不明,很難找到好用的人才。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嘆息完畢,王懷接過海真君的工作,繼續安排氣修士進行研究,看能不能在離開隸城之前,想出更多的法。
結果證明,他還是想多了。
新的法沒有想出來,反倒是【農產品催】被人抵制了。
在王懷看來,雖然催的農產品味道很詭異,但總比沒的吃要強。
隸城本來就是在神明道的安排下存續的城市,現在神明道的神明被自己干掉了,剩下的人只能接這種食才對。
而且與神明道相比,王懷覺自己還是仁慈的。
不強迫他們信仰自己,不迫對方向自己祈禱,每天只要按時上工就有吃不完的催蔬菜,這樣的日子不說舒適,但至安全。
但總有刁民每天都在抱怨,說蔬菜味道不對,這是天道不公!
讓一個的(王懷表示很久沒被人誤會別了)管理自己,這是牝司晨!
讓外來者管理自己,這是數典忘祖!
趕走神明道的神明,這是禮崩樂壞!
被對方這麼一說,王懷都覺自己罪大惡極,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自戕,省的污染空氣污染水。
發現王懷被系統的黑了個遍后,李應立刻找到了王懷,張的說道:“王大人,有人在污蔑你。”
“我知道。”王懷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立刻派人,去找到到謠言的中心,然后解決這個問題。”
“沒必要,我們走就是了。”
李應瞪大眼睛看著王懷,隨后拍手說道:“哦,還有這個法子。”
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李應笑著說道:“在這里待久了,都忘記了這里不是我們大周了。”
“好了,收拾行李,我們走就是了。管那個幕后黑手想干什麼,反正我們的目的都是前往首都,這里的事跟我們沒有關系了。”
“明白了,王大人。我這就收拾行李。我們走的事,用不用通知一下。”
“告訴氣修士和信得過的,準備一起走的人就是了。其他人,不用管。反正到時候神明道的人也會過來,讓他們繼續跟神明道的人攪和在一起好了。”
“大人英明。對了,我們可以在這里放把火麼?”
“……你之前在這里到底了多氣?”
的準備了三天,籌備了足量的種子,王懷等人收拾好行李,連夜從隸城搬走,踏上了繼續前往首都的道路。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幫刁民習慣的來到了李應的房屋,準備開始今天的抱怨。
但他們并沒有看到憔悴的李應,反而看到大門敞開,里面已經人去樓空。
走進去,他們發現這里有用的東西已經被帶走,帶不走的則被人砸了個稀爛,似乎打定主意,不給他們留下任何一點可以利用的東西。
不僅如此,房屋的墻壁上,李應還讓氣修士用氣留下了一大堆文字。
“你們這群XX都沒有的小XX,每天腦子里只有XX的XXX。現在老子只說一句話,老子不伺候你們了!老子帶著你們趕走了新秦的員,之后忍辱負重,投靠了神明道。你們這群XX不謝也就算了,現在甚至開始抱怨老子做的不對!”
“行嘛,我攤牌了,我不干了!老子帶著細跑了,你們自個兒玩自個兒去吧!”
文字的大概意思就是這些,不過其中夾雜了大量李應混江湖時的俚語,看起來鄙不堪,讓刁民們都自慚形穢。
看到李應留下的文字,一群刁民開始歡呼雀躍,似乎將李應趕走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隸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
但一些聰明的刁民則面慘白。
欺負李應,就是自以為拿住了李應的心態,斷定對方不會撂攤子。
誰能想到,對方真的撂攤子了!
不僅僅是李應,甚至氣修士也走的一干二凈,隸城本沒有能夠應對氣的方法,等待他們的只有滅頂之災。
看著周圍還在歡呼的刁民們,組織者狠狠的罵了一聲,然后果斷的來到客棧,畢恭畢敬的對客棧上等房中的一名客人說道:“慕容大人,李應走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李應走了?那家伙不像是會這麼干的人啊。不過多了一個王懷,對方應該就會這麼干了。”
門被人推開,一名儒生打扮,自帶一風流氣質的青年走了出來,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慕容大人,我們走了李應,那接下來,神明道是不是應該再來這里,然后……”
“不會有神明道了,這地方的潛力已經被我們榨取的差不多了。”
著隸城上方,慕容盛敲打著手中的扇子,知道隸城已經完蛋了。
人有人的氣運,國家有國家的國運,而城市也有城市的氣運。
一城的氣運,是城中百姓氣質、格、風貌的整現,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存在。
隸城原本的居民都是罪犯和奴隸,這些人氣質本就偏灰,匯聚在一起之后更是破敗。
若不是有新秦為他們續命,隸城本存續不到現在。
后來,徐福拖著新秦進海,隸城本應該完蛋才對,可惜出了一個李應,又續了一波命。
只是現在,李應已走,整個隸城再次破敗,其底蘊也被神明道了一干二凈,整座城市已經沒有價值了。
聽到慕容盛的話,組織者面蒼白,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問道:“那大人,我們還有用,我們愿意誓死效忠大人。”
“不,你們沒用了。”慕容盛笑了起來,“你們之前有用,是因為我需要你們制衡李應。現在李應走了,你們也就沒用了。唉,虧你們還自詡通,覺得可以通過禍害李應將自己賣個好價錢。結果連自己因為什麼有用,都不知道麼。”
嘲諷的笑了兩聲,慕容盛繞過面死灰的眾人,向著王懷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時,一封函飛來,一尊水晶一般的神明出現在慕容盛的背后,輕聲說道:“葉大人的命令,不計一切代價拖慢王懷的腳步。”
“葉大人想做什麼?”
“拖延時間,找到毀去王懷氣之道的方法,讓王懷重新選擇道路。”
“葉大人對王懷還真是一往深啊。好的,這件事我干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葉大人。晶核上神,我邊剛好缺一名神明輔助我,你就留下來吧。”
“……真不想跟你這種瘋子一起行事,而且還是要對付王懷。那家伙,可是連四品神明都斬殺了啊。”
“沒關系,相信我吧,晶核上神。”
手一揮,慕容盛手中的扇子展開,出空白的扇面。
面對慕容盛的邀請,晶核上神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之后走到扇子上,化為一名有著人的五,卻是一塊碩大晶石的造。
將扇子收好,慕容盛推算了一下王懷等人的行進路線,立刻率先前往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的城市,準備進行新的布置。
慕容盛,葉中折的部下,神明道中為數不多的腦力人才。
因為是獨自一人前行,所以他足足比王懷等人提前了七天,率先來到了王懷的必經之地,嶺城。
嶺城背靠高山,山峰高聳云,仿佛一尊巨人在此酣睡,因此得名臥圣山。
臥圣山本來只是一座普通的高山,不過因為其在秦洲是最高的山峰,并且山頂常年白雪皚皚,每年新年還會有金落下,看起來頗為神圣。
新秦的歷代秦皇也會到此祭拜,自然和政治上的雙重地位讓臥圣山凝聚了大量的民眾信仰,并從中誕生了原始且自然的神明。
之后,徐福發道標,將秦洲送往海,但嶺城因為背靠臥圣山,得到了臥圣山上神明的庇護,因此并沒有到影響。
不僅如此,海的氣也被此地的神明凈化,化為無害的雨,讓這里為新秦為數不多的樂土。
走進嶺城,慕容盛發現,這里果然跟正常城市一樣,或者說更加繁華。
家家戶戶看起來食無憂,每家門前都擺放著自然神明的塑像,充分顯示出本地居民對自然神明的敬仰。
自然神明的神祠隨可見,每個神祠無論大小,都有一名廟祝在其中,并且每天香火不絕,供奉著這位自然神明。
而這份香火愿力又會反過來增強自然神明的力量,使其更有實力應對海的侵蝕,保護此方土地。
“這是一幅好景象,人神和諧共,好的讓人想要落淚啊。”慕容盛慨道。
這時,他的扇子中響起一聲冷哼:“來。你分明就在想怎麼將這個地方破壞掉。”
“被看穿了麼?”
“不是看穿,而是你的本就是如此。你本不信人神可以和諧共,要麼是人支配神明,要麼是神明只配人族,你看不到其他的道路。”
“看來我的演技不過關啊。算了,思考一下怎麼做吧。”
由于沒有了新秦的制約,嶺城也和新秦其他地方一樣,漸漸出現了些許自由的氣息。
人們還沒有完全拋棄以前的服侍要求,但也在服的袖口,襯等地方稍微進行了改變,讓服在細節方面產生了變化。
文化方面也有了一些發展,一些書籍開始流行,大部分都是介紹臥圣山的由來,以及那位自然神明的功偉績,語言質樸,但銷量居然還不錯。
在城中繞了一圈,慕容盛有了新發現。
本以為新秦對這里的影響已經消失了,但沒想到這里還有府的存在。
這里的府名義上是新秦的節度使,但已經是此地的小皇帝。
其本人更是秦皇的一名兒子,姓段名恒。
名字看起來文雅,不過本人卻是一個武夫,可是又好附庸風雅,所以經常搞出笑話。
為人好大喜功,在秦皇的兒子中也是一個不的家伙,應該是運氣好,在新秦轉移后做到了節度使這個位置。
觀察著城市的氣運,慕容盛看到嶺城的氣運如同一座墻,自然神明的偉力將這里的保護起來,不外敵的侵。
但是在部,卻有一條黑的裂存在,如同堤壩上的蟻,微小但是致命。
在這里一點,慕容盛立刻明白了這條黑裂的所在,心中立刻構思出種種計謀。
“晶核上神,需要拜托你了。”
“好好。你這家伙,真是一個讓人惡心的玩意。”
“多謝夸獎。”
“……臉皮也超厚。”
“多謝夸獎!”
下一刻,慕容盛的扇子中飛出大量文字,一行行文字纏繞在慕容盛的上,讓他的氣質悠久浩瀚,如同真仙一般飄渺。
笑著抖了抖袖,慕容盛施展法,帶著七彩流,向著節度使段恒的所在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