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哥作為祭品給食者,王懷能夠明顯覺到,周圍的空氣輕松了一點。
食者中箭的地方會不斷的散發出死亡的氣息,使周圍的一切去死。
而大哥剛好永遠死不了,用大哥來抵消食者的傷口,可謂是一件干凈環保的好決定。
看著死去活來的大哥,虎長大了,發現王懷比預想的還要卑鄙。
理完這件事,王懷也并沒有忘記村長的問題。
因為有大哥幫忙承擔食者的傷口,食者可活的時間也變長了一些,可以跟村長進行接,并解決對方的一些問題。
見到食者后,村長立刻將自己可以同時看到兩側時間的況說出來。
聽到村長的疑問,食者看著村長的腦袋,半響后說道:“我明白了,你是第一個食用我的,本就與我產生了一定的聯系。解決方法也簡單,將你的我的吐出來,然后換另一個人服下即可。”
得知有方法可以解決,村長一開始還開心,不過在聽說是在跟別人換后,臉上的表瞬間垮了下來。
“那個人換之后,他看到的東西不就跟我一樣了?”
“嗯,這種況是必然會有的。即便你死了,那些也會找到其他的人合并,然后出現跟你一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人跟我一樣在苦。”
“是的。”
村長立刻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喃喃自語道:“什麼世道啊,這還有王法麼?堅持了那麼久,突然告訴我居然是這種方法,這不是折磨人麼?”
撐著腦袋想了半天,村長最終還是無奈的搖起了頭:“算逑,反正我都習慣了,就不禍害其他人了。就這樣吧。”
接了自己的命運,村長的神居然放松下來。
徹底放棄從這種狀態解出去,他突然覺這樣的日子也不算太壞。
在村子里休整了幾天,王懷等人接了食者的特殊教學,對跡部的況也增加了不。
從踏跡口開始,下方將面臨更多的挑戰。
因為這里是天道破碎時,到的沖擊最嚴重的地方,所以這里的法則變得更加紊,更加的無序。
“在里面,你們可以理解為一個個傳送陣構的世界,每個傳送陣都是隨機傳送。每次通過傳送陣的時候,你們都會跟同伴分開,不過不用擔心,只要你們還惦記著彼此,那麼你們一定會再次相遇。”
“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不用管什麼,只管往前走就行了。在道路的盡頭,你們會得到跡的饋贈。”
“遇到的況不管有多麼兇險,都絕對不能放棄。因為奇跡總是在最后一刻發生。”
“遇到黑影不用害怕,對方可能是你們的前輩。必要時候可以聽從一些黑影的建議,他們可能是離開那里的關鍵。”
“看到發的螢石時可以拿上一顆,將石頭碎可以直接回到門的外面。不過螢石數量很,而且每次只能回歸一人。”
“跡部的時間流速并不一樣,因此如果有人說他們在里面困了幾百年也不用吃驚,因為那可能是真的。”
食者在跡探索了很多年,每一條經驗都是用換來的,因此顯得十分寶貴。
除了這些必要的知識外,文若的下落也是惠馨最關心的容。
食者并非文若的初期伙伴,而是后來在跡中到的同伴。
知道惠馨是文若的未婚妻后,食者驚訝的看著惠馨:“那家伙居然有你這麼普通的未婚妻?你是不是通什麼蠱人心的妖法?”
“我覺得你對我不是很禮貌啊。”惠馨皺著眉頭問道。
“不,每個見到文若的人,怕是都會有相同的想法。當時我們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可以前往更深層的機會。不過我們大部分重傷,只有文若還算健康。衡量之后,文若將自己的螢石給我們,自己則獨自一人繼續深。所以,他最后怎麼樣了,我們也不清楚。”
知道文若最終選擇前往更深層,惠馨擔憂的看著銅門,隨后又笑了起來:“倒像那家伙的。”
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給王懷等人,確定王懷等人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于是決定親自幫他們將門打開。
在門前,食者看著所有人,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讓你們進去跟送死差不多,不過又不得不這麼做。這個世界崩壞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我能到魁象的一些安排在起效果,但只是在延緩這個過程而已,毀滅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結局。”
“你不跟我們一起來麼?”王懷問道。
“我就算了。”食者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選擇了一個計劃,將這些人化為我的一部分,然后一起度過之后的大劫。不過……是我怕了。我在跡里面見識到了很多可怕的東西,一些摧毀了我的,一些毀滅了我的靈魂。我已經沒有繼續探索的勇氣了,我只希能夠看到你們活著歸來,與我一同慶祝。”
“放心,我們會的。”
大門被食者打開,一條平坦的道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指著道路,食者說道:“順著道路往前走,然后在盡頭一起通過下一個門,之后就是跡的正式部分了。在此,我會為你們祈禱,為你們祝福。愿你們所遭遇的劫難分出一半加持在我的上,愿前路安康。”
向食者表示了謝,王懷率領著隊伍沿著道路,慢慢的走去。
在轉的時候,王懷忽然聽到食者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小心夏生,保護好岑泉。”
這個聲音只有王懷自己能聽到。
他沒有表出任何異樣,只是握鐘月的手,隨后繼續向前。
隨著隊伍的不斷前行,后的一切都被迷霧覆蓋,面前的一切也同樣沉浸在迷霧中。
雖然看不清眼前的路,握著王懷手的鐘月卻笑了起來。
“還記得我們在北疆的時候麼,我們那個時候離開上虹的小鎮,也走過類似的道路。”
王懷的記憶立刻被帶到了那一天,想起了那一天的景象。
“你不說還好,提起來我就想去揍上虹一頓。現在想想看,滿滿的孽緣啊。”
“跟我的還是跟上虹的?”
“必須是上虹。”
“那我呢?”
扭過頭,王懷看著鐘月,搖頭說道:“別問那麼讓人害的問題。”
“行了,我懂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周圍的人越來越。
雖然王懷一直注意著邊的況,但往往一次眨眼,就有一個同伴失去了蹤影,因為此詭異的法則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即便有食者的警告,王懷也只能將鐘月的手握的更了一些,讓不要遠離自己。
不過猛的一個瞬間,他還是覺手心一空,鐘月終于消散,周圍只剩下他一個人。
著手中殘留的溫度,王懷猛然間到一份寂寞。
“我到底有多喜歡鐘月啊?”
嘆息了一聲,王懷繼續前行,獨自一人。
跡里似乎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周圍的一切都于一很曖昧的狀態,模糊了現實和虛幻,過去和未來。
在步行的過程中,周圍不斷的有各種虛幻的影像浮現,每一個影像都是曾經的幻覺,告訴他這里曾經發生了什麼。
他看到天守宗將天下修士集中于此,與數萬神明一同探討修補天道的方法。
他看到不斷有新的法被開發,各種神明甚至自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為了一個可能而獻。
修士不再高貴,只是一群柴火,神明也只是大號的蠟燭,為了世界的延續而不斷的犧牲著自己。
這是一段很奇妙的旅途,他覺自己在被某些東西所吸引,不斷的向著深前行。
不斷有黑影在周圍呼喚他的名字,要求他留下來一同參悟古代的奧妙,但都被他一一謝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睡半醒的狀態忽然消失,讓王懷猛的清醒過來。
搖了搖頭,他覺自己的意識無比的清醒,過去的迷茫猛的消失,讓他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堅定。
經過這段旅程,王懷覺自己的心靈似乎得到了一次洗練,心靈上的塵埃被抹去,從而讓他明心見,心飛速的長起來。
心、、技在此刻融合,法和武道這兩項技似乎在心中相互包容,推陳出新,并演化為新的悟。
奇中的法印記也因此融合,讓他覺自己終于突破了最后一層屏障。
跡的饋贈是一份心靈上的禮,是跡為每個用于探索跡的勇士準備的禮,是一份錘煉心靈的大禮。
而這,也是王懷自的機緣。
他各方面的機緣已至,但心靈上始終差一火候。
只是現在,這份火候終于被補完,讓他終于踏上了更高的境界。
神通境。
果斷的將丹藥吞服,王懷覺自己仿佛有水火相生,想要焚盡自己的臟,但又因為的琉璃而飛快的消散。
為先天四重的奇,琉璃本便可以堪破神通境的大劫,使王懷踏神通境全部阻擋,立等可往。
法力而出,讓王懷覺自己與琉璃在此時融合,為一,不分彼此。
新的神通在他的被喚醒,讓王懷瞬間明了了自己神通的效果。
神通,本就是奇對天道法則的一種利用,而王懷覺醒的神通,并不需要法力并可以趨勢,效果卻顯得有點詭異。
因為神通來自心深,所以當神通被喚醒后,王懷就明白了用法。
在自己的左臂上一劃,他看到自己的手臂直接被切斷,但一點疼痛的覺都沒有。
撿起吊在地上的左臂,往回啊看到自己左臂的橫截面無比,里面還有流。
只是這流虛空,之后又從虛空流手臂里。
“為什麼我的神通是傳送門啊!”
能夠晉升到神通境是一件很開心的事,能夠立刻獲得神通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不過王懷實驗了一下,自己的傳送門只是將空間分開或是黏合,并且只有自己的右手指尖可以施展。
被分開的空間還是會按照某種特殊的方式黏合在一起,黏合則會讓兩個空間粘在一起。
這個神通看起來很強大,不過運用起來限制不小。
只能用右手食指施展,而且持續時間有限,畫完后三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會消失,而且畫的時候必須形一個閉合的圖案。
實驗了一會兒,王懷覺自己的神通還有很多可以發揮的地方,等找到鐘月,可以跟對方好好探討一翻。
滿意的點了點頭,王懷剛想繼續前行,就聽到破空聲。
在自己面前畫了一個圈,飛向自己的箭矢直接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之后又在自己的背后浮現。
這枚箭矢的威力不見得很強,但上面卻帶著一錯的力量,似乎沾上一點就會讓自己崩潰。
順著箭矢來的方向看過去,王懷看到了食者所謂的守衛。
對方是一個披盔甲的武士,只是不斷的浮現出一個個虛幻的影子,似乎本沒有固定的形態。
按照食者的說法,這種守衛無所謂生死,是天道破碎后誕生的聚集,本無法擊敗。
雖然剛剛晉升到神通境,但王懷也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干掉這種守衛,干脆的轉溜走。
在他的背后,守衛的箭矢不斷的來,但本無法傷到王懷分毫,只能任憑王懷離開。
不過王懷也發現,這些守衛似乎有著無視距離,直接來到邊的手段。
因為無論他怎麼逃,守衛都能出現,再次向自己進攻。
這個過程中,王懷也悉著自己的,著全新的變化。
升格為神通境,自的實力似乎也有了一次飛躍式的提升,讓他覺自己面對大哥也有了一戰之力。
神通的喚醒,讓他又多了一些進攻和防手段,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更加得心應手。
了解了自己的新實力,王懷覺,是時候繼續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