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抬起手,指尖刮過姜疏寧的耳垂。
曖昧的氣息如傍晚漲,忽起忽落。姜疏寧的心跳加快, 堪堪掀起睫的剎那間, 近在咫尺的傅西庭突然偏臉。
姜疏寧下意識閉上眼。
誰知傅西庭的手只是在耳畔停留兩秒,摘下不知從何飄落的兩片雜葉, 隨即放下了手。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姜疏寧眼皮跳, 慢慢睜眼沒說話。
傅西庭畔挑起一弧度:“以為我要親你?”
“……”
“難道你覺得, ”傅西庭毫不猶豫地打破的幻想,“我會對甩過我的人重蹈覆轍?”
姜疏寧面對他時的愧疚漸,紅抿一條線。
傅西庭像是再逗,隨后又饒有興致道:“不過呢,如果……”
“所以那天晚上,”姜疏寧沒忍住打斷了他,“對我做出那些事的人,是你的第二人格嗎?”
傅西庭:“哪個晚上?”
姜疏寧咬牙:“這麼快就忘了。”
面前的男人眼底閃過一興味,他挑眉:“或者你說來聽聽看,或許我心一好,就想起來了。”
被傅西庭帶的思緒跑偏,腦海中閃過各種畫面后,姜疏寧做好心理準備,正要開口的時候。
傅西庭突然后退一步:“算了。”
姜疏寧抬眼。
只見傅西庭移開目,沒什麼緒地說:“還是留給你自己吧,無人的時候慢慢回味好了。”
長達五分鐘的全程煙花結束。
嘈雜聲響消失,姜疏寧的耳邊全然充斥著,傅西庭這句毫無緣由的話,氣得睜大了眼。
什麼自己回味。
明明是在組織措辭。
會所大廳逐漸變得熱鬧起來,慢慢地,開始有人朝長廊這邊走來。腳步聲錯落定,吵得人頭皮發麻。
姜疏寧郁結于心,側臉緩了口氣說:“原來你這麼清楚。”
“什麼?”
姜疏寧不甘示弱道:“還是說,這些天頻繁回味的人其實是你自己,所以才會認為別人跟你都一樣。”
盯著瓷白的臉。
傅西庭氣笑:“你說什麼?”
“但說句實話,”姜疏寧往更遠的地方避開,見即將有人走過來,語速飛快,“技也就那樣。一點也沒有給我帶來心愉悅的覺,所以沒什麼好回味。”
“……”
經過的一對年輕人緩緩走過。
視線在他們兩人上好奇地打量著,直到及傅西庭略顯郁的眼,稍稍瑟快步離開。
扳回一局后,姜疏寧對著他笑:“你的確很優秀,但有些時候也不用這樣自信。”
彼此扎穿對方的心肺脾腎。
姜疏寧口頭得到滿足,才抿起一抹笑容誠懇道:“新年快樂,希你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快樂。”
話音落,姜疏寧的眼頗有深意地瞥過他的某。
直接轉走遠。
被這番話釘在原地的傅西庭垂眼,視線不自知的落在前某個部位,雖然眼下毫無存在,但明明那晚哭得厲害的人是。
反倒現在傅西庭變了不過如此。
傅西庭不怒反笑。
原本是不想看姜疏寧每每遇見他恍神的模樣,可誰知,居然還是像從前那樣慣會得寸進尺。
他讓一厘,進一尺。
“……”
傅西庭抬手蹭過角,想到姜疏寧一張一合的紅,眼神微暗。
皮子還利索。
-
跟戚靈訂的標間大床在三層。
洗漱完準備睡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三點。
姜疏寧翻了翻朋友圈,看到紀衡發了條態,照片容是這場煙花,但文案的意味卻令人遐想——
占便宜小能手。
看到這,姜疏寧的思緒閃回走廊里的對話。
“新年快樂。”
“今年有了。”
越來越強烈的念頭浮現,姜疏寧回頭,看了眼剛剛閉眼的戚靈,放下手機問:“你見到紀衡了嗎?”
“你覺得呢。”戚靈低下頭著的肩膀,“覺被裝了追蹤似的,我剛出廁所就見了。”
姜疏寧忍俊不:“他有跟你提煙花的事兒嗎?”
“沒。”戚靈想了想,“但他帶我去視角最好的地方看了。我本來還想跟你年呢,這個死男人。”
“我有點懷疑。”
戚靈看:“你懷疑什麼?”
“煙花應該是傅西庭的手筆。”
“啊?”
困意瞬間退散,戚靈窸窸窣窣地坐起問:“我也沒聽紀衡說起這個啊,你怎麼這麼認為。”
“因為那年我走前,約好要去臨城看煙花的。”
戚靈沉默著思考片刻,小聲說:“要真這樣的話,他對你也太深種了點吧。”
“……”
“你怎麼想的啊?”
姜疏寧的腦子也有些混。因為之前那些事,一直對傅西庭抱有愧疚,想過主緩和關系,可又怕傅西庭上不說,其實心里始終在介意。
但在長廊下,傅西庭表出的態度苗頭。
讓姜疏寧雖然不適應,就算是帶有目的的報復,也莫名浮現出一點心安。
人類的緒是多樣的。
姜疏寧不清楚這樣說出來,戚靈能不能明白,索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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