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璇一聽,眼睛亮了,邊勾起一抹冷笑,“我這就讓那個賤人好好嘗嘗從云端跌落的滋味!” 這天一早,宋存到了樂團后就先去了一趟宣傳科。
回到排練室后,趁著大家還沒來,索拿出去手機,又發了一條彩排花絮。
剛發完,立刻就有人評論: 【宋首席,希你每天都開心,加油。
】 那是一個名CY的網友留言的,他的頭像是黑的一片。
宋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手指正要下,一條新評論蹦了出來。
【我就說宋存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有你們捧得那麼好,這下打臉了吧?】 什麼意思? 宋存不由的蹙起眉,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一條條滿懷惡意的留言不斷涌眼前。
【藝圈就是,只要豁得出去,什麼事搞不定?】 【你也太惡心了吧!看著還清純的,私下里是不是玩的花?多錢一次?】 【還小提琴神,我呸!說不定拉琴也是做假的!】 【同意樓上的,我已經舉報了,音樂會造假騙人,大家跟上,搞死他們!】 宋存淡的抿一道沒有的直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些人前幾天還把自己夸得世間絕無僅有,怎麼突然就能用這樣惡毒的字眼來攻擊自己。
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 這到底是怎麼了? 宋存又翻了翻微博,發現熱搜第一居然是,#海城響樂團首席空有其表,高雅藝淪為炒作工# 眸微凝,名聲不響,怎麼就能接二連三的熱搜? 宋存眉頭皺的更,點進去一看,是一個營銷號發布的帖子。
里面赫然寫著:海城響樂團宋存,魔改名曲,降低難度,用浮于表面的技巧欺騙大眾,為搏眼球讓高雅藝淪為炒作工。
魔改? 宋存扯扯,已經最大程度的保留曲子原本的調和意境了,博眼球這三個字怕是送給他自己才最適合。
視線下移,看到那一串黑的文字之后還有一個視頻。
宋存手點開,就見里面截取了改編的那一段曲子,逐個音符的和原版對比,將不同的地方一一羅列出來。
但由于改的地方實在太,估計發布視頻的人也覺得底氣不足,又蛋里挑骨頭似的找了幾個算不上問題的點,說了些似是而非的空話。
宋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想要退出微博,卻又看到一個ID為海音錢亞軍的賬號轉發了這條視頻。
他的轉發文案還堂而皇之地寫著: 不知道這位宋首席用了什麼方法讓整個樂團配合的作秀,還蒙蔽了首都來的領導。
我作為一個音樂人痛心疾首,世界名曲遭到如此,希海城響樂團及宋首席能就此,向大眾、向藝道歉! 宋存作一頓,點進去這位錢亞軍的首頁,瞥見他的個人認證上居然寫著海城音樂學院管弦系小提琴教授! 本以為憑借的演出,有點能力的人都會明白這事不過是無稽之談,可眼前這人,按理說也是個教授,竟然也跟著起哄。
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宋存心中惱怒的同時,卻也覺得這事怎麼看都著古怪。
尤其是,看到在這位錢教授的號召下,網友們排著隊,刷著海城響樂團、宋存向大眾、向藝道歉! 眼中更是一片寒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惹到了誰,給潑臟水就算了,連所在的樂團都不放過。
宋存瞇了瞇眼,發了一條微博。
【清者自清,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大家有質疑,歡迎下周四來劇場觀看我們的演出,相信我和我的樂團能為各位帶來場極致的視聽。
】 發完之后,置頂了這條微博,為了眼不見為凈,更是關了評論。
抬起頭,就見排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宋首席怎麼一個人在這啊?”李依依一看到,臉上就出了似笑非笑的表,道,“怎麼,被人拆穿真面目,就不敢見人了?” 宋存目冷冽的著李依依。
這件事才發生,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想到李依依對一貫的態度,宋存看向的目帶上了審視。
“你還真是消息靈通,這麼快就聞著味就找過來了?” “我可沒那個閑工夫打聽你的事!”李依依眼中飛快過一心虛,厲荏地道,“團里在微博宣傳,但凡上點心,都會留意幾分,你這次捅的簍子可不小,不止我,連蔣團都知道了呢。”
說著,朝一側走了兩步,讓出門口的位置,意味深長道,“走吧,蔣團有請。”
宋存淡淡瞥了一眼,臉上半點表都沒有,起朝門外走去。
肩而過的時候,李依依微微偏了偏頭,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看向道,“你猜,這次的事連累了團里的名聲,你這個首席,還能不能坐穩?” 宋存卻看也沒看一眼,腳步不停,一言不發地從邊走過。
見狀,李依依不屑地哼了聲,“看你能裝多久!” 說完就腰一扭一扭地徹底走進了排練室。
宋存一個人走在通往團長辦公室的走廊上。
晨過窗戶照進來,長長的甬道明亮無比。
的心中卻有些忐忑。
雖然李依依說話難聽,但有一點沒說錯,不論事實如何,的確是因為自己,讓樂團為了別人口中的談資。
海城響樂團立至今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這是第一次置于輿論的漩渦。
且從來到樂團,蔣奕就對不錯,這次的事搞這樣,宋存心里著實過意不去。
如果蔣奕要是因為這件事對自己有任何罰,其實并不會有任何怨言,反而還會覺得稍稍安心。
總歸,這件事落在頭上,理應負責。
宋存深吸一口氣,站在團長辦公室的門口,正打算進去放在口袋里的手機振了振。
宋存拿出來一看,見到一串有些眼的號碼,頓了頓,想起這是顧時聿的工作手機,立刻掛斷了。
把手機調靜音,敲了敲門道,“蔣團長,我是宋存。”
“進來。”
蔣奕不辨喜怒的聲音從里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