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他端起茶杯颳了刮杯蓋,笑得意味深長:
“院長,小商總上午又給醫院打了一百萬,還特意代我好好照顧南醫生,你看……”
“你是上司,照顧是應該的。”
祁院長疊起左,目仍看著螢幕,慢悠悠地說,
“大佛的要好好抱牢,像南梔這樣優秀的醫生我們也要好好護,讓其有地方施展拳腳。”
張主任聽懂了。
心嘆南梔命好:有兩尊大神保駕護航,以後在醫院的路只會順風順水。
祁院長飲了一口茶,隨口問。
“從縣城新調上來的兩個醫生,有沒有通知們過來觀學習?縣城的醫生還是有差距的,要讓們儘快上手才行。”
“噢,有的,們應該都在。”
冷冰冰的手室,大家統一穿著綠手服,戴著綠手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著兩隻眼睛。
張主任對新來的兩個醫生也不怎麼,前傾,扶著眼鏡找了找,最後拿手指點點其中二人:“這個是朱薇,這個是鄭……咦……”
他咦了聲,臉再往前湊了湊,詫異道:“怎麼看著像一個人?”
恰在這時,手進到收尾階段,馬上要對患者腹部留下的三個孔進行合。
朱薇憑著以前在縣醫院的經驗挑了個三角針遞過去。
南梔搖頭沒接,“用可吸收線,3-0的就行。”
“好的,我馬上換。”朱薇道。
另一個醫生瞇著眼在南梔臉上轉了轉,攤開掌心:“是這個嗎?”
南梔覺得聲音有點耳,沒多想,夾取碘伏對傷口四周消毒,瞥了眼掌心的包裝外殼,吩咐道:
“拆開給我。”
……
出了手室,已經是傍晚五點,代了護士幾句便下白大褂下班。
汽車駛上擁堵的珠江大道,這個點,平常堵,週末更堵。
車尾的紅燈連綿一片。
南梔摁下車窗,拿起儲箱裡的香菸和打火機,手肘靠著窗點燃。
做手力大,不知不覺就染上了菸的習慣,不過並沒有煙癮,偶爾一解解悶。
雨已經停了,天還沒黑,微風拂面,空氣中瀰漫著溼的味道,後視鏡裡倒映出城市繁華的景。
南梔吁了一口煙,抬手將頭上的皮筋解下來,手指攏了攏長髮。
一個簡單隨的作,旁邊法拉利上的帥哥卻看呆了,他別掉礙事的白田車,見針掉黑領克,將車子往南梔這邊靠。
帥哥晃了晃手中的勞力士綠水鬼,自信地搭訕:
“嗨,靚~晚上有空沒,一起去喝酒麼?”
南梔斜睨了他一下,學著應鶯的語氣,輕佻地抬了下眉:
“帥哥,想約我啊?不好意思,我一天只約一個,這個月的名額已經滿了,只能等下月咯~”
法拉利帥哥大概沒料到會這麼說,一時語塞:“……”
他摘下墨鏡,重新打量南梔一眼。
看著不像啊,高冷清純的。
不過這年頭不好說,KTV裡的小姐越高冷價格越貴。
“奇怪,剛從醫院拿了阻斷藥回來,怎麼還。”
南梔叼著煙,雅地又吸了一口,故意撓了撓脖子,“看你這麼帥,要不我把今天的人推了陪你如何?”
醫院?阻斷藥??
法拉利帥哥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僵地扯,勉強保持著禮貌:“不用了,”
說完這句,半秒也不敢停,趕將天的天窗關上。
南梔看著法拉利瞬間鑽到了離自已三四臺車的位置,不笑了笑,看來應鶯這套趕蒼蠅的方法還管用。
過了CBD中心,路況終於好了些,
在菸灰缸裡掀滅菸,又開了一段路拐進一家常去的健房。
長相和材都萬里挑一,讓人過目不忘。一進門,前臺小姐姐就笑著打招呼:“過來啦,要幫你私教嗎。”
“不用,跑會兒步就好。”
“好啊,那你自便,有需要我。”前臺小姐姐給遞了瓶水。
南梔在更室換了服,往跑步機那邊走。淺紫健襯得腰纖細,雙筆直修長。
“呼~”
旁邊有個材魁梧、發達的男子在擼鐵,他赤著上,古銅的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哈~”
汗水劃過他健碩的,每一次抓舉都伴著的繃和舒展,引得周圍幾個來健的士頻頻側眸。
南梔並不注重十分力量訓練,尤其這種練過了頭的,誇張,毫無。
只掃了一眼便移開目,稍微了,來到跑步機上開啟慢走模式。
落地窗外的燈影照進來,浮掠影,腦海裡莫名想起商辰禹那句調侃的話,“看來我要和南醫生一起擼鐵健了,預防一下中年癡呆。”
南梔拿起放在跑步機上的手機。
舊手機暫時不能用了,但好在電話卡還能使用,點進微信,對話方塊還停留在上午,是條語音,商辰禹說:在等紅燈。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飛機上吧?
金礦的事會順利嗎?
以前經常出差幾個月,這次會去多久?
南梔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已居然在擔心一個上萬公里外的男人,趕搖搖頭放下手機,調高速度奔跑起來。
一通汗如雨下,果然心舒暢。
換好服回到車上,喝水的時候,手機震,收到一張照片。
照片裡,人雙目迷離,衫不整,半,男人一手扣住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箍住的腰肢,寸寸相……
南梔沒有看到男人正臉,但人的臉再悉不過了,是白清歡。
為什麼發這張照片過來,目的可想而知。
昨夜和周季禮的那通電話裡,不是沒聽到白清歡的聲音,即便心裡早已有過預想,但和親眼目睹的覺還是不一樣的。
天已經黑了。
車廂裡一片死寂。
南梔盯著照片自殘似的看了許久。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扣,用力得關節泛白,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關住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複雜緒。
心口似被人狠狠擰了一把,酸得厲害。
南梔從儲格里翻出那包最近不打算了的香菸,迫不及待點燃。
白清歡又發過來一條資訊。
【昨夜我們纏綿了一夜,你想知道我們做了幾次嗎?】
南梔往後靠,反覆深呼吸平復了自已的心,抖著手指打下一行字:
【髒了的東西我不會再要,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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