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彈。”
司宛忍著心中怒火,恭順的淺笑著答應了。
“這首曲子,名求凰,想必姐姐沒有聽過,也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歡,不如姐姐選一個喜歡的曲子,我再彈?”
司玉卿聽了這話,忍不住在心裏把司宛罵了個千百遍。
這是知道不怎麽懂琴曲,才故意這麽說的。
隻是,司宛不知道,並不是從前那個不學無,無點墨的司玉卿了。
“哦。”
司玉卿淡淡應了一聲,“那就來首十麵埋伏吧。我喜歡這個類型的。”
司宛的臉瞬間變了醬紫。
“怎麽?你不會啊?”司玉卿故意大驚小怪的問。
司玉卿知道這個十麵埋伏並不是最難彈的,但是司宛是肯定沒練過這一首的。
“怎麽可能,這個並不難的。”司宛立刻回答道,語氣裏帶著一冷嘲,“姐姐莫不是弄錯了,這可是琵琶曲,不是琴曲。”
“也有改編琴曲的,你到底會不會啊?”
司玉卿不耐煩的質疑。
“我怎麽可能不會!小時候就彈過了,不想姐姐,從小就可以想玩什麽玩什麽……”
司宛自言自語的坐下,話裏話外,還不忘揶揄一下。
“宛的琴,太子其實聽的多了,可從未聽過姐姐彈奏,不知道姐姐今日有沒有興致?”
司玉卿謹慎的吸了一口氣。
這小蹄子,在這裏等著。
“姐姐是安國公府上嫡,這點小事,難不倒你的吧。”
司宛笑的一臉無害,說話的時候,已經起給讓出了琴的位置。
“也好,本宮還從未聽過你彈琴,來一曲吧。”
君逸恒也讚同的開口,看著司玉卿的眼神裏,閃過一玩味。
會不會彈琴,君逸恒是最清楚不過的,還這麽說,明顯就是想看出醜。
司玉卿麵無表的站起來,眼裏神不明。
可這種淡淡的眼神,卻讓君逸恒和司宛都覺得陌生。
他們不知道,十麵埋伏,是會彈的。
前世為了君逸恒,苦學了整整一年,盡了所有人的譏諷嘲笑……最終卻沒有機會彈給他聽。
沒想到這一世……
“拿琵琶來,古琴我不會。”
坐直了子,態度突然變得冷漠。
“去拿。”
君逸恒命令道。
司宛十分不願的讓下人去取琵琶了,可想到司玉卿本不會彈,馬上就要出醜,心裏就無比的暢快。
換琵琶有什麽用?
草包就是草包!
很快,琵琶到了司玉卿的手裏。
“錚——”
一音起,司宛和君逸恒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睛!
“這不可能!”
司宛被嚇得後退一步,看著司玉卿的手指在琴弦上飛快的舞,覺眼前這個人完全的陌生!
不是司玉卿!
到底是誰?!
君逸恒瞪圓的眼睛裏很快泛起不甘的懊惱!
這個人到底瞞了多事!
自嫁給老七那個不得寵的病秧子之後,就變了!
變得清雅貌,聰慧明智,還伶牙俐齒,才藝雙馨?
他抖的雙,不可置信這個人曾經竟然那麽能忍,一切都要等到嫁給老七那個廢之後才顯出來?
這到底是為什麽?!
這樣好的,本應該是他的!
司玉卿淡淡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眉目清冷的彈完了這一首……
“獻醜。”
放下琵琶站起來。
“你……”司宛眼裏恨意滿滿,正要開口說些什麽,隻見管家快步走到門口。
“大……皇子妃,老爺回來了。”
司玉卿點頭就跟著管家走了。
君逸恒坐在原位,忿忿的眼神盯著司玉卿的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
“爹,我有事想問你。”
司玉卿一進司淳儒的書房門,就開門見山的開口了。
司淳儒無奈的搖頭,“你個丫頭,沒事就不知道找爹?”
“我真有事,爹,我都嫁人了,總往娘家跑不太好,這次回來是為了夫君的子,宮裏的醫覺不太靠譜,我想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麽世外高人,醫療聖手的神醫,我想帶著夫君把子治好。”
司玉卿一本正經的態度,讓司淳儒深欣,又心生酸味。
“丫頭知道替夫君著想了,神醫可不是好請的。”
“那就是真的有咯?”
司玉卿驚喜的湊近了司淳儒。
司淳儒鄭重其事的點頭,“北郊雙頭山,有個神醫,傳聞醫絕頂,就是脾氣古怪,定了一堆規矩,有錢都不一定請的來。”
“有什麽條件,我可以親自去請。”司玉卿眨著眼睛追問。
“稍安勿躁,等太子選妃的事過去,爹幫你請去,你回宮等消息就行了。”
“爹,我有點著急,太子選妃要選好幾天的!”
司淳儒沉沉的歎了一口濁氣,“宛的婚事,爹爹也不能忽視。”
這一句話,一下子澆滅了司玉卿心頭急躁的火氣。
“爹,宛能不能被選上,您心裏早就清楚了,也改變不了,何苦再心。”
淡淡的開口,看著司淳儒兩鬢的白發,心裏微苦。
而這時,窗外的司宛,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明的眼珠子轉了半圈,然後把耳朵在了窗上,屏住呼吸,仔細的聽……
“唉……卿兒,你竟然也清楚了,隻是宛年紀小,還不太明白,葉翁將軍家的兒,不是能比的上的。”
司淳儒又歎了口氣,話語間,盡是沉重又無奈。
司玉卿眼眸一抬,看見窗外的人影,心裏更加清明。
是司宛在聽。
把目轉到司淳儒的上,目堅定異常的開口:“爹,宛和葉家的兒,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嫡出的份而已,你可以將二娘抬平妻,宛就是嫡了,可以與之爭上一爭。”
司淳儒震驚的睜大了眼:“抬平妻?卿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卿兒已經嫁人,這嫡的份,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如果能給爹爹解憂,嫡這個份就給吧。”
“不行,這對你不公平。”司淳儒擺了擺手,覺得不妥。
殊不知,司宛站在窗外,激的心已經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卻被司淳儒的一句不行,堵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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