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低著頭,沒有言語,眼裏看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心下思量著對策。
“宛靈小姐,你裝作不認識我沒有關係。”小趙被押著,雙臂無法彈,眼裏卻不甘心,“隻求你把荷包留給我,給日後思念您的我,留個念想……”
小趙語氣淒涼,像極了被拋棄的人……
司玉卿暗自咋舌,幸好提前把這個人拉攏了,不然今天跪著求的就是自己了,就如同上一世那樣。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繡過荷包給你!那分明是卿姐姐繡給你的,你為什麽不肯承認還要汙蔑我?”
司宛轉頭惡狠狠的反駁著小趙。
可話剛說出口,自己都覺得有些站不住腳。
司玉卿不學無,囂張跋扈的名聲在外,哪裏會繡荷包送人?曾經把自己喜歡的大刀送給太子獻殷勤的事被全皇城的人津津樂道,當作笑話來看。
送荷包?
做夢呢吧。
“我沒有!”小趙被指責的急了眼,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宛靈小姐我知道你左肩有……呃!”
小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梨塵反手一劈,暈了過去……
但是那沒說完的話,眾人都聽進了耳朵裏。
別人不知道,司淳儒和蕭氏最清楚,司宛的左肩上有一顆紅痣。
當然,司玉卿也知道,是讓藍兒給小趙的。
蕭氏的臉煞白,趕跪在地上,“老爺,是妾沒有把兒管教好,還請老爺讓妾把宛靈帶回去嚴加管教,施以懲戒!”
“不!”
司宛極度不甘心!
不明白為什麽!
昨晚明明已經讓人花錢買通好了小趙,讓他今日來祠堂門口守著,當著眾人的麵整死司玉卿。
怎麽最後了自己遭殃?
是誰在暗中做了手腳?
是司玉卿那個賤人嗎?不可能,這草包不可能做這種事,那會是誰!
是誰?!
“爹爹!兒是被冤枉的!肯定是誰買通了這個男寵來誣陷兒,請爹爹明察,兒向來潔自好,跟男寵鬼混這種事隻有司玉卿能做得出來,不是我!”
司宛跪在地上,扯著司淳儒的角,哭的聲嘶力竭,還不忘拉司玉卿下水。
“夠了!”
一聲嗬責噴在司宛的臉上,嚇得瑟瑟發抖。
司淳儒老臉丟盡,氣的直,“是非清白,我自會查清,你還不住,自己丟臉還要拉上你姐姐?”
隨後又轉向了跪在地上的蕭氏:“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還不快把這個逆帶走!”
“是!”
蕭氏低聲下氣的應了一聲,就把司宛強行拉走了。
“娘,別拉我,不是我……”司宛委屈的在蕭氏耳邊嘀咕。
蕭氏橫著眼,狠狠的瞪,低聲斥道:“蠢貨!你這點不流小謀還敢拿出手,還喊冤?我你不要多行不義,你不聽,現在惹火燒,再不走,等著事敗,娘都保不了你!”
司宛眼裏噙著淚,被蕭氏給鎮住了,這才乖乖的被拉走……
祠堂門口,司玉卿打量著君淩霄,心裏揣測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才悄悄暗裏指揮梨塵把小趙打暈。
“七皇子請恕罪。”司淳儒突然跪在了君淩霄的麵前,拱手道:“老臣教不嚴,擾了七皇子的架,還請責罰!”
司玉卿見狀趕過去想要扶他起來,司淳儒卻跪地不起。
君淩霄當即彎腰雙手去扶他,“快起來,嶽父大人,你我已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不可!擾了皇子大駕,您若是不責罰,老臣問心有愧!”司淳儒一臉正直,執意要請求責罰。
君淩霄看了一眼司玉卿,發現正眉弄眼的暗示自己,玩心一起,君淩霄就直起了子,擺起了皇子的架子。
“安國公司淳儒聽罰!”
這話一出,一家子主子奴才,齊刷刷跪了一地!
司玉卿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你!”
一臉怨氣,正要理論,卻被司淳儒拉下一起跪著。
婿罰嶽父?
的這個夫君是真的看不懂的暗示嗎?隨便客氣幾句就行了,還真罰啊?
“安國公司淳儒府上管束不嚴,罰……”君淩霄劍眉一挑,直視著司玉卿不滿的眼神,繼續道,“罰安國公府今日晌午備下全羊宴,招待本皇子,若再有差池,嚴懲不貸。”
“這……”
司淳儒驚呆了,司玉卿卻暗笑。
這是什麽懲罰?
準備宴席是必然的,全羊宴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
“請起吧。”君淩霄催促道,“莫要誤了時辰,還要去祭拜皇子妃生母。”
“是,是。”
司淳儒若有所思的起。
司玉卿又重新“扶著”君淩霄,此時的梨塵已經讓人把暈倒的小趙帶走了。
君淩霄隨後又問:“嶽父大人,那個男寵,關係到皇子妃的清譽,可否讓本皇子帶回去審問?”
“可以可以!任憑七皇子審問發落!”司淳儒爽快的答應。
司玉卿搐著角,“多……多謝夫君。”
把小趙到君淩霄的手裏,這分明是要暴啊!
……
祭拜和午宴,除了司玉卿沒有再看見蕭氏和司宛的影子,其他進行的都很順利。
午後司玉卿以君淩霄子不適為借口,早早的回了宮。
司淳儒沒有挽留,看著自家大兒遠去的馬車,心裏也暗自放了心。
回去之後,司玉卿跟君淩霄剛走到白梨宮門口,隻見一群眼生的宮太監在大門口等著他們。
“參見七皇子,七皇妃,老奴奉良貴妃口諭,請七皇妃前往明鸞宮一敘。”
司玉卿微微一愣,竟然忘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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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