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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滿級大佬穿成小可憐兒》 不相幹小劇場·人到中年

修改另一本書改到頭大,寫個短故事放鬆一下,結果“容不適合發表”,放到番外給大家看著玩吧。

    (一)

    2024年2月5日,農曆臘月26,再過3天,就是除夕了。

    方假期從初一開始放,但實際上,很多單位並不會嚴格卡著點放假。國人重視春節,通常況下,隻要安排好工作,提前兩三天甚至更長時間返鄉都是可以的。

    劉楚晴工作的某部委下屬的事業單位,就給了員工這樣的自由度。

    從2月3日開始,陸陸續續就有員工提前放假了,隻需要部門主管同意就行。

    而劉楚晴,就是那個負責同意的部門主任。

    今天,辦公室的員工就了一半,明天,會更

    這不,下班的時候,又有同事來跟告別了。

    梳著馬尾辮的年輕姑娘石圓圓,大家都小石頭,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跟說:“劉老師,我明天就不過來了,明天上午的火車票。提前給您拜個早年,祝您春節愉快!咱們節後見嘍~”

    小石頭語氣歡快,神采飛揚。而就在昨天中午,飯後閑聊的時候,還跟劉楚晴抱怨,春節回家過年的本太高了,來回的火車票不算,單說回家以後需要給親戚家的小孩子發的歲錢,加起來就要好幾千塊。

    當時還驚訝,“你這麽年輕,就要給人發歲錢了?”

    小石頭誇張的歎氣,說道:“雖然我還年輕,但是我已經是姑姑、姨媽了。我們那兒的人結婚早,我的表弟堂弟們都已經結婚生娃了,有的還不止一個呢,而且我也已經工作了,不給歲錢說不過去。我就算厚著臉皮不給,我爸媽也會著我給的。我已經在結婚方麵落後大家了,要是給錢再不積極,我爸媽指不定會怎麽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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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楚晴啞然失笑,二十五六不嫁人就算落後了,那四十不婚的算什麽?

    笑著開玩笑:“那春節就別回去了,等到放年假的時候再回去看父母,能幫你省一大筆錢。”

    小石頭搖搖頭,說道:“那怎麽行呢?過年的時候回去,意義是不一樣的。而且我男朋友肯定是要回去的,我要是不回去,一個人在這邊也很無聊。”

    劉楚晴問:“你男朋友過年期間會去你家拜訪你父母嗎?”

    “不去。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和他結婚,所以不讓他過去。我爸媽還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呢,他們現在隻是催著我找男朋友,要是見到了他,肯定就會催著我結婚了。”

    劉楚晴被的“狡詐”逗笑,又問:“那你什麽時候能想好要不要嫁給他啊?”

    小石頭往桌上一趴,說道:“三十歲吧。我現在就隻談過這一個男朋友,就這樣結婚總覺得有點不甘心,萬一結了婚生了孩子發現他有很多病呢?到時候再離婚豈不是很麻煩。”

    劉楚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自己的生活幾乎一片空白,連一碗湯都煲不出來。

    現在,小石頭還是要興高采烈的回家過年了,不惜本。

    劉楚晴笑著祝一路平安,又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看好東西,晚回一兩天也沒事,提前打電話過來跟我說一聲,工作安排好就行。”

    麵對這些小年輕,已經有了一種做長輩的覺,不自覺的就會多說一兩句。

    “好的,謝謝劉老師。我走了,再見。”

    “再見。”

    接下來,陸續又有幾個人跟說再見,明天就不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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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員工們陸續離去,大辦公室的燈熄滅了。

    劉楚晴依然穩如泰山的坐在自己個人辦公室的辦公桌前。

    年關將至,年終工作總結都已經做完了,年終獎也發了,早就沒事了。但是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最起碼也要耗到九點多再走。要不是擔心徹夜不歸媽會殺到單位來找恨不得住在辦公室裏。

    這會,就在瀏覽風景圖片,點評人家的拍照技,查看驢友們寫的旅遊日誌,思考著能去哪裏玩,可行有多高。

    突然,遠傳來悲傷的歌聲,真人演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

    劉楚晴一口茶就噴在了電腦屏幕上。

    年輕員工們都走了,這會還和一樣耗在辦公室不走的,就是幾個和一樣的中層,大家都是老同事了,甚至和單位高層也算是老同事,大家都到一點包袱都不必有。等到下屬們走了,就能在辦公室裏發瘋。

    比如這位唱歌的王麗英士,白天還隻是用電腦立聲循環播放悲傷曲調,音量也控製在合理範圍,大家隻覺得氣氛抑,不會想太多,但等到大家一走,就開始癲狂了。

    “老王,老王,別唱了,不就是失了嗎?你又不是第一次,以前都是你甩人家,這回換人家甩你,多大點事啊?你甩人家的時候你唱,怎麽人家甩了你你還唱呢?”

    一個獷的男聲響起,說的話一點也不好聽。也不能怪這位男同事,老王失的次數太多了。實在讓人沒辦法陪著傷心。

    王麗英每次失的反應,就是用悲歌曲將自己和大家一起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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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麗英也大聲嚷嚷:“滾!別惹我,老娘心不好,誰惹我我就罵誰。”

    又一個人笑著話:“鬧什麽呢?也不怕人聽見,丟人不丟人?”

    “我丟啥人啊,我不就是失了嗎?再說了,人都走了,我還怕誰聽見啊?”

    “我們不是人啊!還有,老王,你這整天不是就是失的,跟鬧著玩似的,你傷啥心啊?”

    “你懂個屁!我每次都是認真的。”

    劉楚晴把電腦屏幕收拾幹淨,坐在椅子上笑起來。

    這位王麗英士,也是位奇人。

    大學畢業後的路線是這樣的:結婚——生娃——離婚——帶娃從三線城市到京城打拚——嫁人——給自己和娃都拿到了京城戶口——離婚——再婚——離婚——拿到一套房————分手——升一級————分手——再升一級……

    別看人家不停地結婚離婚分手,事業一點沒耽誤,從小科員升到現在,已經是個級幹部了,放到地方上,那就跟縣長一個級別。

    王士比劉楚晴還大三歲,今年四十三,兒已經上大學了,自己還是個小姑娘心態,看著年輕,打扮時髦,材特別棒,雖然長相有點普通,但架不住人家自信棚,氣場兩米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天天下班去約會。

    和失,都是常態。

    劉楚晴正就著老王的悲傷歌笑著瀏覽旅遊信息,就聽見歌聲和談話聲都沒有了,噠噠噠的皮鞋聲逐漸靠近。

    收斂了笑容,換了個嚴肅臉。

    聽這聲音,老王來找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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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幾秒鍾後,王麗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老劉,幹嗎呢?我心不好,來來來,咱們一起聊會天。我無聊死了。”

    對於王士來說,沒有會可約的夜晚,就得找人小聚一下。

    “來了。”

    劉楚晴關掉屏幕,起跟著出門,還沒忘了抄上自己的保溫杯。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裏泡枸杞。

    的水杯裏泡的是大雜燴,裏麵有枸杞、花、金銀花、玫瑰花、黃芪、麥冬、刺梨,還有幾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記不清是什麽,除了刺梨是在網上買的,其他都是媽在醫院開的,醫生跟說,每天抓點泡水喝,養生的。

    媽將醫生的話當聖旨聽,不但自己泡了喝,還每天早上給泡好一杯,讓帶到辦公室喝。

    劉楚晴在結婚的事上和媽強了好多年,心裏也覺得有點對不住老太太,在這些無傷大雅的事上,就願意稍微順著點。

    雖然這麽多東西泡出來的水,味道是真的不咋地。

    跟著王麗英來到的辦公室,剛才說話的兩位男士已經在這兒坐著了。

    “小劉,快坐,你怎麽又拎著你的保溫杯,你這也沒到需要養生的時候啊!你看我,我比你們大好幾歲,都還沒養生呢。”

    說話的是辦公室的江主任,也就是那位笑著說“丟不丟人”的男士。

    劉楚晴笑道:“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媽盯得,不喝不行。”

    “你也太實在了,你不會倒了啊。”

    這是那位獷男士,另一個部門的主任,姓馬,年紀比劉楚晴小個三四歲的樣子。

    “我這不是不想浪費水嗎。”

    馬主任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說道:“劉主任就是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

    王麗英問道:“都還沒吃飯吧?我點外賣了啊,燒烤啤酒,吃多串趕報給我。”

    江主任笑道:“你就看著點吧,大晚上的,隨便吃點就行。”

    劉楚晴說道:“啤酒別點我的,我今天開車了。”

    王麗英表示:“誰沒開啊?我們也開了,等會代駕!陪我喝點。”

    劉楚晴:“……”

    想說回家以後會被媽查崗,喝酒這種事回去就是一頓嘮叨,但是想了想,算了,嘮叨就嘮叨吧。

    偶爾也是想喝兩杯的。

    (四)

    等外賣的工夫,江主任端著杯子灌了一杯咖啡,然後起又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江主任是個咖啡簍子,辦公室裏放著咖啡機,隨帶著掛耳咖啡,走到哪兒喝到哪兒。

    馬主任表示:“江主任,你失眠真的一點不冤枉,你不失眠誰失眠,你這一天喝了多杯咖啡了?”

    江主任笑嗬嗬的道:“沒辦法,我靠它續命。”

    “不是,你現在喝咖啡,你晚上肯定睡不著啊。”

    “我是先失眠,然後才不得不喝咖啡的。晚上睡不著,白天沒神,就養了喝咖啡的習慣,然後就惡循環。我跟你們說,放假在家的時候,我試過不喝咖啡,那滋味更不好,依然是睡不著,白天還特別萎靡,還不如喝呢。反正都是睡不著,喝了咖啡我白天還能神點。”

    劉楚晴瞄了眼江主任堪比國寶的大黑眼圈,問道:“您沒去醫院瞧瞧啊?”

    “不去!去了那兒沒病也給我整出病來。我的好幾個哥們,給我介紹了好幾個有名的老中醫,吃中藥我就吃了多,一點用沒有。”

    王麗英說道:“你去大醫院好好看看,吃中藥沒用那說明沒對癥啊。”

    江主任固執道:“不去。好人誰去醫院啊?去了就擱那兒。”

    劉楚晴心道,江主任這心態和爸差不多,害怕去醫院,就怕查出點什麽病來。現在不去檢查,還能裝不知道。

    說白了,都是自欺欺人。

    聊著天,江主任還出一煙,問劉楚晴:“小劉,我?”

    劉楚晴點點頭:“您吧,一的,我還能接。”

    馬主任和王麗英也隨其後,各自點了一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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