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的臉在醫院做了理,隻是一道淺淺的傷口,醫生給做了清理,塗了點消毒藥水,沒有包紮。
整個過程中,薑英不斷的“嘶嘶”吸氣,顯然是疼的厲害了。倒是把留下來的兩位阿姨給弄得有點心了。
們留下來,本來是想等著薑英理完傷口,就把扭送回家,順便和家長聊聊,孩子這是長歪了啊。現在要是不好好管管,誰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麽事來呢?
“小時針,大了金”的道理大家都懂,這孩子現在無緣無故的就摔貓,誰知道以後會摔誰呢?
這就是機械廠的不安定、不和諧因素啊!再說了,大家都是同事、鄰居,發現孩子長歪了不提醒一下家長,們心裏也過意不去。還是想著能把孩子給掰正了。
更何況,機械廠是一個整,要是以後這孩子出了大問題,那影響的可是整個機械廠的名聲。
正在兩位同誌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薑媽得到消息趕到了醫院。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恨不得整個機械廠都知道了。
薑媽心裏又氣惱又擔心。氣惱,當然是因為兒做出了這種事,擔心,是因為聽說孩子也被抓傷了。
兩位同誌一看見這樣,心裏也歎了口氣,都是當媽的,能理解的心。們想著跟薑媽打聲招呼,讓以後好好教導一下孩子,然後這事兒就完了。
但是,還沒等們開口,薑媽就先說話了,滿臉愧疚的道了歉,又說道:“孩子還小,不懂事兒,回去我就說。我也聽說了,那兩隻小貓也沒啥事兒,咱們這事兒就揭過去吧。今天這事兒鬧得這麽大,英應該也吃到教訓了。”
兩位同誌:“……”
說的好像對,又好像不對。
“孩子還小”不用說。薑英高中都畢業了,已經是個大人了。而且,說到“回去說”就可以停了。後麵的話聽著就不像樣兒的。好像們把薑英怎麽著了似的。是在晦的指責們不該把事鬧這麽大,該給薑英留麵子嗎?
還沒等們給出任何回應,薑媽已經轉走到了薑英邊,哭天抹淚兒的說道:“咋還撓臉了呢?這要是留下疤瘌可怎麽辦啊。你這孩子也是,你沒事兒湊到貓跟前兒去幹什麽啊,大花剛生完崽子,你湊過去,可不就得挨撓嗎?”
兩位同誌:“……”
好家夥!這是想說是大花先的手?薑英被撓了以後才生氣摔貓?要不是們走過去的時候親眼看見先摔了貓才挨的撓,們可能就信了。
得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教吧,們也不多管閑事了。這要是們家的孩子,今天高低得打一頓。
兩位阿姨沒再說什麽,跟醫生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這邊薑媽還在問醫生:“大夫,這臉會不會留疤呀,還那麽年輕,您可得給好好看看啊。”
醫生:“傷口不深,隻要平時多注意點兒,應該是不會留疤的。”
薑媽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心裏,是覺得這些人有點小題大做的。不過是兩隻小畜生,再說了,英也傷了啊,不依不饒的幹嗎呢?
完了錢,薑媽領著薑英回了家。路上還安:“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大家也就把這事兒忘幹淨了。”
薑英一句話也沒有說。從事發到現在,也就掉了幾滴眼淚,試圖博取同。既然這個策略失敗了,那就保持沉默。這個仇記下了!那幾隻臭貓,還有今天那幾個的,都給等著。
如果薑媽仔細看看的表,就能發現薑英此刻滿臉鷙。
當天晚些時候,薑英的所作所為就在機械廠傳的沸沸揚揚了。
這時候的人大概還沒見過這樣的。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嗎?或者得說是損人損己,圖啥呢?人做事總得有理由、有考量,這是想啥呢?
大家都對多了一分警惕。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發瘋,今天摔貓,萬一明天摔人呢?廠區裏有那麽多小孩子,每天瘋玩瘋跑的,很多時候邊都沒有大人跟著,萬一被盯上了,那不就慘了?
大人們紛紛囑咐孩子,一定離薑英遠點,千萬不要單獨和待在一起。
晚飯的時候,老丁就對筱竹諄諄教誨:“你以後別和薑英一起玩了,來找你也別理,知道嗎?這丫頭不是個好的。這段時間還老找你玩兒,你躲遠點。”
筱竹點頭。
老陳隨聲附和:“就是,剛出生的小貓崽,還沒一個掌大,也下得去手!這都不是心狠的問題了,這是兒就沒有心。”
老丁:“就是。咱也不要求人人都喜歡貓,總有不喜歡的。但是,你不喜歡,你別搭理它就是了,幹嗎非得那麽手欠呢!那貓崽就在窩裏待著,大花就守著它們,在那角落裏待著,肯定不是大花一家先的手。”
筱竹點頭。
可以不,但別傷害。認生的貓咪不會主靠近人,見了人就會躲著;親人的貓咪見了人就湊過去求rua,也不會主傷人的。更別說呼呼的小貓崽了。
大花向來和大家和睦相,從沒傷過人。有一回,它趴在那兒曬太,一個小朋友經過,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大花也隻是嗷嗚一聲慘,立刻就跳起來跑了而已,並沒有回來對付那個孩子。
薑英這個人,心理問題應該是嚴重的。據說待的人,有七概率會走上犯罪道路,從傷害演變傷害人。
這樣一想,薑英危險啊!
今天那幾個抓現行的阿姨,估計要被盯上了。得幫忙看著點。
老陳:“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咱們普通人誰能下得了這個手?”
老丁附和:“就是。那小貓呼呼的,拿在手上都得小心翼翼,就怕不小心給壞了。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倒好,竟然抓起來就往地上摔!沒人!聽說摔了第一隻就被發現了,當時老崔就喊了一嗓子,回頭看了一眼,還是又抓起第二隻摔了,也是那時候,大花才撲過來撓。之前應該是被一腳踢開了。”
老陳:“咱們廠區沒有貓還真不行,那就該鬧老鼠了。”
陳筱竹一邊聽著他倆聊天,一邊悶頭吃飯。冷不防就被老丁了腦門兒:“說你呢!你可長點兒心眼兒,別一味的憨吃憨玩兒,以後別跟薑英玩兒了,聽見了嗎?”
筱竹:“聽見了!昨天中午找我散步,我都沒去呢。我以後就跟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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